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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隱巫的能力

    

第一百六十四章  隱巫的能力



    脖颈被什么力量掐住了,力量大到可以碾碎她的颈椎,月猛地睁开双眼,却听到近距离的击打声,砰的一声巨响,正与她贪婪吸入第一口空气同步,接着是一声低吼,那吼声暗哑危险,如同野兽发出的警告声,带着恼怒的战栗

    月努力睁开双眼,一片模糊中,首先映入的是将臣煞白煞白,白到不可思议的俊脸,冷漠肃杀,威严无比。

    他似乎很生气."这是月的第一个思想。

    接着她被小心放到了沙发上,他的手摸着她的颈,温柔地游移着,一会之后,表情似大理石有了松动的痕迹,他努力弯出一抹笑,轻柔道:躺着。

    然后他站了起来,月撑起身体,追随他的身影而去

    月看到不远处狼籍一片,昂贵的摆设碎了一地,狼籍中倒着一人,他正努力撑起自己的身体,却连连失败地跌坐在地。

    彬!月小声叫道。

    将臣高大的身影完全遮住了彬,他僵硬地低下头,对视数秒后,彬的脖颈突然环上了什么物体,力量大的吓人,将他完全举起,彬知道即将面对的会是什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从月的角度看,将臣似乎毫不费力地从碎片中捡出了彬,拎起,冷冷望着他,平静。

    彬没有挣扎,月看不清将臣手的动作,不知道他是不是在使力,可不一会,就看到彬的脸色不自然红了起来,喉咙发出小声的呜鸣。

    月明白过来,赶紧大叫:放开他!将臣,你放手!

    她这么一叫,将臣立刻回头望着她,他的表情很古怪,似有些不解,但仍是冷漠。

    月着急地望着他俩,彬为什么一点都不放抗?自愿被将臣掐死吗?

    她知道彬袭击了她,但她不想要他的性命!

    你放开他!我没事!月冷静地说。

    将臣一扭头,看着几近窒息的彬,思考了一会,终于松手。

    彬跌落在地,猛烈地咳着,良久,才有力气说话:谢Michael。

    你谢她!我会要了你的命,你知道的!冷硬的回答,将臣转身离去。

    Michael彬护着脖颈,唤他。

    将臣没有停下脚步,已经来到月的身边,他跪下,表情有所软化,声音也有了生气,攥紧月的双手,说:对不起,吓到你了。

    月摇头,同情的眼神转向彬。

    大门这时候被砰地一声打开,站在门口的男子还在急喘状态中,只片刻,已如风般掠到彬的身前,男子扶起彬的头,让他倚在自己的怀里,指尖轻轻滑过他的颈,神情痛苦,却不发一语。

    厉,我有让你进来吗?将臣站了起来,又恢复了冰冷。

    Michael,我不想为彬解释什么,只求你听听他这样做的原因!名唤厉的男子扶着彬也站了起来,神态异常恭敬。

    将臣插着手,冷着脸,不置一语。

    厉,你出去!彬哑着嗓子说。

    你厉望着彬的眼神中,流露出强烈的担忧。

    出去!Michael的话没听到吗?彬沉声。

    厉狠狠扭过头,对着将臣一点头,毅然走了出去。

    门又关上了,房内一片寂静。

    月产生了一种奇怪的猜测,脑中迅速进行着比对--声音、样貌、感觉

    衬着寂静的当口,月不确定地问:你那样对我,是因为我

    彬冷冷望着月,没等她说完,轻轻点头。

    Michael,月小姐的能力和我们原先想的完全不一样!她看到的不是思维,而是记忆。只听彬一字一句地说完。

    月,你先回卧室。将臣头也不回地命令。

    Michael,你要瞒她到什么时候?她是成人了,完全可以,也有能力面对这些,你一味地隐瞒她,保护她,结果怎样,你也很清楚!彬向来平淡的声音起了涟漪。

    将臣眯起眼睛,危险地望着彬。

    属下犯下的过错,事情过后自然任Michael处罚,绝不敢有半句怨言!只求Michael留下月小姐,一起面对这个问题!彬提高了嗓音。

    将臣的表情,如同冬天的原野般阴霾。

    彬不再说话,静静等着。

    月却开口了:我留下。

    彬不着痕迹瞄了一眼月,回头,又静静望着将臣。

    良久,将臣没再说话,只是坐到沙发中,将月抱起,搂在怀里,保护的姿态一览无余。

    月小姐,刚才失礼了,你的能力真是令我吃惊!彬苦笑,对着月说。

    嗯。月扒着将臣的衬衫,歪着头,也看着彬,好奇他接下去要说的事情。

    首先我要说的是--在你脑海里出现的影像,不是幻觉或者梦境,是真实发生过的,是人的记忆。彬吸了口气。

    月揪紧将臣的衬衫,脸色一下白了几分,却感觉将臣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抚慰她紧绷的神经。

    然后,我要解释一个名词--隐巫。彬望了月一眼,见她瞪大了眼睛没有反应,继续说:简单来说,隐巫是四大家族的最高女祭司,拥有与神灵对话的神秘力量。说到这,彬冷笑了一下,似乎自己也不信,但他还是说:历代隐巫出西陵,西陵族的历史原比其余三族悠久,复杂。隐巫从何时存在的我们不得而知,却知道隐巫只能有一个,只能是女子,而且是决定家族走向的关键!

    彬停下来思考了片刻,又说:隐巫拥有神秘的力量,但是自上次留有官方记载的隐巫出现,已经有尽百年了,百年里,月小姐是第一个,已被证实身份的隐巫。

    月打断了他:我姓北宫好不好!

    彬耸肩,答:如果月小姐一出生就被甄选仪式确认为有可能的巫女,那么,你早就不姓北宫了。

    月转过头看着将臣,问:我不明白。

    将臣抚弄着她耳边的发丝,温柔地答:月的母亲是西陵族的,所有西陵族人生下的孩子,在满月时都要到宗祠参加甄选仪式,确定身份。但是月很特殊,也许是算了!总之,月是漏网之鱼。如果当时被选中了,月就会随母姓,有专人教育长大,就会明白怎样做一名巫女了。

    月听的迷迷糊糊,只觉得将臣的表情、声音、动作温柔的出奇,温柔到有些诡异。

    啊哈!我猜是我母亲的问题喽?月做了个鬼脸,努力缓和气氛,其实心里早已是七上八下,说不出的紧张、害怕。

    将臣亲了亲她的额头,用很低的声音道:别怕,没什么可怕的,只不过比一般人特殊了些。

    月点头,示意彬继续。

    诚如我所说,隐巫已经很久没有出现或者说,很久没有被证实了。彬将眼神转向将臣,月注意到将臣的身体有些微僵,拍着她背部的手也停了下来。

    彬还是继续说下去:所以,在这种虽有教育方法,但却对教育的结果毫不知晓的情况下,月小姐所具体拥的能力成了一个谜。这就是我刚刚握住月小姐手的原因,我在试图证实月小姐的能力,但结果恰恰相反,月小姐没有读我的思想,而是绕了道,看了我的记忆,对吗?

    月沉思了片刻,轻轻点头,心中是对自己拥有特殊力量的惊讶。

    现在简单了,月小姐的能力已被证实,我们要做的,只是充分挖掘它而已。彬说着,走近他们,将手臂伸向月,又示意将臣:Michael,可以吗?

    将臣又恢复成面无表情,双手钳着月的腰,把她立了起来。

    月丢给将臣一个不太领情的眼神,他太紧张她了!她又不是婴儿,当然知道该怎样站立!

    彬和月面对面站着,他拾起她的手,让它握住自己的前臂,然后说:月小姐,施展你的能力要从接触开始,现在你触到我的手臂,感觉到我的体温,你还可以想象体温代表着血液,顺着血液的流动,你能够进入我的头脑里,看到你想看到的任何记忆,它们向你敞开,尝试着接受它们

    彬的声音仍是那样波澜不惊,却让月产生了一种催眠般的困倦,她情不自禁地顺从他的言语,一点点进入他勾勒出的世界里

    *

    月听到泉水淙淙的声响,眼前是雾茫茫的一片,看不到什么景色,但能够清楚听到日式庭院中常见的那种接水竹筒满溢,倾倒的清脆声响。

    雾蒙蒙的空气中弥漫着硫磺的味道,月猜测,眼前的景色也许是一处温泉,有泉水、雾气、硫磺味。

    不一会

    竹筒规律的啪嗒声,还有泉水汩汩的流淌声外,终于传来了第三种声音--

    低低的轻吟,男子的声音,却如女子般柔美动听,正是

    月脸红了,知道迷雾中隐藏着什么了。

    彬男子低哑的声音,饱含情欲。

    伤,你的伤月知道刚刚的轻吟来自谁了。

    不要紧,几个枪眼吗,小事!呵呵笑意盎然的声音。

    Michael,Michael要回来了还在断续呻吟着。

    他才没那么笨呢!另一个答。

    混蛋!拿开手!同时传来的还有"啪"的一声。

    你躲我多久了?我不要那些臭女人,我只要你!什么重物同时翻倒在地。

    不要!不要!!走开!你走开!!开始还是婉拒,到了后来,变成恐惧的哀求。

    怎么了?怎么了?好了,好了!你别怕!你瞧,我不是乖乖不动了吗?另一个声音急急解释着。

    雾中传来抽泣。

    我错了,别哭了,好吗?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不是!妈的!我他妈在干什么啊!你打我吧!把我打的爬不起来,这样解气了吧?急的如热锅上蚂蚁的声音。

    你没错,错的是我,是我招惹你。委屈不已。

    月莞尔,这两人之间还真别扭啊!两个大男人好像演肥皂剧一样。

    谁说你招惹我的?是我先吻你!另一个比较有魄力。

    厉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

    好啦好啦!我不在意的!你想我怎样就怎样,行了吧?这次变成叹气。

    我想要你喜欢女人,我想要你开开心心的,像以前那样。

    你再说一遍?声音降到零度以下,可以将热腾腾的雾气冻成霜花。

    我是男人。很低的声音,没有底气。

    这不明摆着吗?拜托!我没那么眼瞎顽固好不好?你不要每次都质疑我,一次次提醒我你是男人!是男人怎样了?我喜欢就行!洒脱的答案,月暗自欣赏。

    我们不可以。

    不可以就不可以!你一个大男人每次哭的我心慌,有必要吗?

    月又想笑。

    你答应我不再扒我裤子。

    ok,我答应。还有什么?

    答应我尝试去爱女人。

    &*¥#@¥@(河蟹),这你也要管!

    厉,你是最幸运的一个,你还有机会,有机会去声音越来越低。

    我他妈的根本不是!我他妈的遇到了你!去他妈的裤子、女人!我只要你!

    噗通一声,月听到水花四溅的声音。

    你干吗?惊恐无比的喘息。

    吻你啊!答的坦然又带着些邪气。

    你的手!惊叫。

    放心,水里穿不穿都一样,这么大的雾,什么都看不见!

    拿开!拿开!还在挣扎。

    月的头脑里自动出现若干香艳情景,忽略、排斥转了一圈又回来了,只能放弃。好歹是难得一听的强攻VS小受勉强听着吧!(某人还是有点好奇的)

    嘘好好感受,没有那么可怕。巧克力般浓郁丝滑的声音。

    厉,我不好!你放开我!好难受!抗拒的非常没有诚意。

    我也不好啊!要不然怎么会这样对你!明明是调笑的语气。

    我、我渐渐没了声音,只传来动人的娇吟。

    顺着我的手没事的,没事的愈发沉重起来。

    月听不到泉水、竹筒的声音了,温泉池水中翻滚的热浪和喘息,是惟一的剩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