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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情人(h)

    

06 情人(h)



    夜半无人(六)

    1

    你再次来到了你与周严短暂生活过的公寓。

    与你一同前来的还有陆沉,你虽然有些应激,但尚存理智,你质问他找人跟踪你的事,反倒牵扯出他与陆霆的恩怨,出于对你安危的考虑,他安排了许多人悄悄的保护你,没有事先与你讲明是他太过紧张的错。

    的确如此,家主命悬一线,陆霆布下天罗地网想要捕捉陆沉的把柄,陆沉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处处与其周旋,也要陆霆费尽心神应付,你与陆沉关系亲密,不止是上下级,还是相互陪伴的人,必然要被陆霆监视。

    你知道此时不该提公寓监控的事,于是把这件事藏在心底,反问他,光启外海近日状况如何?打捞周严遗物一事还在进行吗?何时可以亲自登船?

    陆沉当时背对着你站在落地窗前,他松垮的披着一件白衬衫,袖子挽到肘部,手臂微曲,从瓶子里倒苦艾酒来喝。

    冰块落进玻璃杯的声音那样清脆,听起来就像你们之间那可怜的信任破碎的声音。

    我们之间,还是有些小问题。他啜一口酒,将眼神抛至远方的灯火阑珊处,那里灯红酒绿,热闹非凡。

    但我答应过你,会满足你的愿望,那一日你没有明确说明,现在可以回答我,你许下的愿望是什么吗?

    是永远和我在一起,还是回到他身边?

    他在看你,他依然那般高贵优雅,在流动着酒气与苦涩的夜里,暖黄的灯光照亮他半个身子,却难以穿透他晦涩的眼神,你坐在床上看着他,突然感觉他是如此的陌生,温暖的红宝石戒指戴在你的手指上,它微微的闪烁着光芒,你喉咙干渴,几度难以开口,复杂的情绪打击着你的脑,让做出了一个无比重要的决定。

    你说:我想到失事的海域上去,亲自拿到他的遗物,然后,了结心愿,我们在一起。

    2

    他没说什么,点头默认,认为这是一个与你化开心结的良机。

    当然他也需要有底线的付出,他要求你完整的将自己剥出来,从过去的情感中挣脱,你同意,并提出一个新的要求。

    你说你搬来他这太匆忙,你恋旧,要去公寓拿没拿走的东西。

    钥匙喀嚓转开门锁,你再次打开这个房门,空气遍布灰尘,你去摸灯的开关打不开灯,家里早已停电,就像那个催水费的电话一样,你的公寓断水断电很久了。

    你开始收拾衣柜里还能穿的衣服,陆沉坐在旁边看,看了一会儿,他起身环顾这个房子,这间房子是他第一次踏进来,却不是他第一次见,小小的方厅,落地窗侧有个小沙发,厨房狭窄难以让两个人同时转身,浴室有一个日式澡盆,锁门的把手不太灵活,用大力甚至会让它掉下来。

    转了一圈,他停留在茶几前。

    扣倒在茶几上的相框,翻开来,是你与周严的合影,两个他如此熟悉的人,放在同框内却是这么的刺眼。

    你简单收好衣物,带着陆沉离开,两人没有叫司机来接,而是慢悠悠的走在落着红叶的小路上,清风徐徐,吹不散忧郁的心绪,你们此时的距离那么近,近到只要你驻足回头,就会扑进他的胸膛,但你没有停下脚步,哪怕再慢,你都向前走。

    走至不远处的公园,你坐在长椅上。

    这是为数不多你可以与周严约会的地方,周严受了伤,开始不方便出门,后来你怕他太闷,便自作主张的替他打扮一番,有时是扮作老头儿,有时扮作强壮的女士,他不肯走太远,你们便会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日落。

    坐了一会儿,你问陆沉渴吗?于是两个人进了街头转角处的一家日式便利店,收银员还是三年前的那个大姐,她盯着你看了好久才问你怎么这样久没来买汽水?是搬家了吗?

    她挺高兴的,笑着问:小妹儿,你老公呢?他之前总半夜下来买东西,我不在他就多存了些钱,我们店也开不了多久了,你老公电话是空号,我正发愁这钱怎么退给你呢?

    你对她也笑笑,避开这个疑问:还有多少钱?今天付掉吧。

    大姐笑说好嘞,低头找账本儿,一道黑影落在她的账本上,她一抬头,见一体面男子用手拨开挡门的塑料帘子踏进来,他玉树临风,气度不凡,高大的身影挡住窄门大半的光,使这间便利店显得如此不上档次。

    他也对大姐笑了一下,问:卡里的钱还有多少?剩余的部分我来补上。

    大姐满脑子都是陆沉的脸,被美貌击退,本能地对他的气场有一些屈服,但他一笑,又给了冰火重天的视觉冲击,好似一条毒蛇盘进来,吐着信子告诉你,今天不咬人。

    你刷光了周严存下的钱,买了许多冰淇淋。

    3

    上次这样做的时候,周严还在身边。

    但你根本不觉得这是什么错事,你肚子疼,想吃甜的,家里的冰淇淋虽说周严说不吃,但消耗的可一点也不比你自己吃慢。

    香草味的奶球在你舌尖里滑开,你满足的直哼哼,周严此时正认真的蹲着擦地板,他没穿上衣,裸露着一身上好的皮肉,午时阳光照进来,在明暗交接处印下高纯度的粉色光影,你欣赏着眼前的美色,连冰淇淋化在指尖也没在意。

    衣服弄脏了。周严伸手在你眼前晃晃。

    啊啊,对不起!你今天又要多洗一件衣服了...你脸红,咬着冰淇淋的木棍,吸溜吸溜的吸着,眼神滴溜溜地在他身上滚动。

    我不是有意弄脏衣服的,我只是...我只是总觉得这些不是现实,周严你不是说自己不会再回来了么,怎么又回来看我了呀?

    你歪头凑近他,唇上还残存着没化开的冰淇淋:想我了是不是!!

    他用手按住你的头,把你从他胸前挪开:想太多,任务路过。

    好吧!你憋着一口气翻倒回沙发上,周严擦干净地板,自然而然地捡了你换下的衣服去洗,之前他在这养伤的时候也总会帮你做家务,他做的又快又好,一举一动无一处多余的动作,就像经过什么特殊培训那样。

    福至心灵,你问:你平时是不是总帮你的那位先生做卫生呀?

    周严微微顿住,严格来说,洗钱、洗枪、洗人头、洗绷带,确实算,他低低的答了句:嗯。

    你开心的像个傻子:哇那你也太牛了,完全达到光启市一流家政培训水准了,要不你也教教我吧,我改行做家政,赚的超级多!

    男人看着手心里这件柔软的吊带,指腹揉搓着胸口这块弄脏冰淇淋的布,背着你笑了一下,又转头平静的回答:你做不来,别想了。

    周严的这次意外出现,让你珍惜的不得了,你确实是第一次这样被一个男人吸引,他冷漠又神秘,紧紧地抓着你的心,失而又复得,让你很贪恋他在的每一秒钟,你就这样一边吃冰淇淋一边看他做家务,美滋滋的直冒泡。

    冰淇淋吃饱了,他忽然站在客厅里环顾四周。

    他又看了看满脸花痴的你,问你可不可以买点菜回来。

    你说为啥不一起去嘛...你自己拿不动,他思忖片刻便同意了,两人一起去市场买筒骨,又去超市买了些钉子钳子灯泡,周严说你家灯该换了,一会儿他给修修。

    从超市出来路过公园,公园特别热闹,原本以为是大妈在跳广场舞,走进才看见是七夕花灯活动,人们拉着手在花灯下许愿,写许愿签,放孔明灯。

    你一直盯着那些人看,揪着周严的袖子不放手。

    公园树丛中挂着无数的彩灯,路灯上也贴满圆圆的灯笼,五颜六色的交织成人间烟火,情侣之间相互依偎,彼此贴近心灵,这些东西离周严的世界太远,他为人之死士,是先生的臂膀,先生的狗,是无情的杀人刀,是为先生铺路的垫脚石。

    他面前的人,是先生预定下的情人。

    伪装受伤,倒在你必经之路,他们对你了解的无比透彻,你生活平淡却渴望刺激,你赚的不多但心地善良,你自幼缺乏爱与陪伴,只要一点点真情加百分百的惯性,就会让你全身投入进新的感情。

    就像现在一样,你很依赖他,可以方便他在你的家中做任何事情,但他们都未曾预料到的事情是感情会变质,惯性会推动人产生不该产生的情感,女孩子柔软的指头,饱满的唇,笑意盈盈的眼神和全身心的依赖,无不宣告着他的任务已经失败。

    但先生在催,监控出了故障,远在海外的先生需要尽快恢复监视。

    他看着你的侧脸出神,温柔的神色溢满了他的眼神,心脏的跳动似乎也随着这热闹的气氛变得快了起来,他难以自已,摸了摸你的头顶:去领一只花灯吧。

    然后他就看见了此生难忘的一幕:女孩子雀跃的跳起来亲了亲他的脸,然后跑向人群,她领到一只花灯,高高的举起来朝他笑,满月挂在天际,朦胧的灯光映照在她姣好的面容上,这一瞬间,似乎这是他的情人,他的爱人,他的妻子,他的归宿。

    她在笑,她在喊:周严你快来啊

    周严一步步地走进了深渊。

    花灯里有一枚许愿签,可以写上两人的心愿挂在树上,如果幸运的话这盏花灯会挂到下个七夕、再下个七夕、长长远远地人间的每一个七夕。

    写什么好呢?你咬着笔尖。

    反反复复的思考后,你写下了祝愿平安之类的词语,挂灯之前你忽然翻面过去,写下一句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理枝。

    你们在长椅上,吃掉了最后一支冰淇淋,你说空空的冰箱看起来很寂寞,拉着周严去填满,他有些不满你大量吃冷饮的习惯,但也没多说什么,他储值了一张便利店的卡,递给你。

    你刷光了周严存下的钱,买了许多冰淇淋。

    4

    你在厨房忙来忙去做饭的时候,周严在修坏掉的灯泡。

    公寓的电费你总是忘记交,也是凑巧,它就停电在了这个时刻,你关掉煤气灶,摸着黑开门找周严,你叫周严?下一秒就撞进他的怀抱里。

    炙热的胸膛,黑暗的夜,浓郁的呼吸,两个人都在思考人性中最隐秘的东西,你们肌肤相贴,眼神相对,周遭所有的事物都静止,时间停滞,月色也驻足,你踮起脚尖,轻轻的吻他的下巴。

    他躲闪,退后时踩到滑溜溜的灯泡,重心不稳倾斜,两人落地的时刻他护住你的身体垫在你的身下,手肘磕碎了灯泡,玻璃扎进手臂,溢出黑红色的血。

    但他无瑕顾及这些,因为你坐在他身上,吻了下来。

    女人柔软的唇贴上来,笨拙的触碰他的唇,舔他的齿,他心脏快要跳出来,黑暗之中的嗅觉听觉是那样的明显,他闻到你身上的甜味,这是一种恋人之间才会闻到的气味,甜丝丝的,很让人心痒。

    他在心动。

    或者说,在他受伤被照顾的那半年,他就已经心动了。

    你总是不厌其烦的为他换复杂的止血药,煲难喝的汤,你小心翼翼的了解他,甚至为他的伤痛而动容,周严不知女人心,但他被女人心怜爱了,这种感觉就像你面对一只威风凛凛的护卫犬时没有害怕驱逐他,而是蹲下来伸手,去摸他的下巴。

    摸完下巴后你也没有走,你看他的眼睛,问,小狗,你叫什么?

    你害怕他会离去,于是偷偷计算日子,你想要再次见他,甚至每天都再去他受伤出现过的小巷逗留,幼稚的等他再次出现。

    他不该出现,但先生要求他来,他是先生意志的延伸,他必须来。

    房间断电,所有监控设备都随之失灵,故障的监控会在八个小时后报警,先生的终端会收到这个消息,但是现在,先生正在大洋彼岸的高层会议中无法脱身,他不会看见这一切,既然如此,是否可以这夜半无人时,做自己内心想做的事情?

    去亲吻先生的情人,此刻这就是他的情人。

    他缓缓地捧住了你的脸,他握枪的手在颤抖,粗糙的指腹反复拨弄你的脸颊,触碰你抖动的睫毛,揉你粉色的耳垂,他开始回应你的亲吻,且逐渐熟练,周严掌握了你的规律反客为主,你手搭在他的胸膛,感受着肌肉的颤抖和心脏的跳动,他胸肌很饱满,摸起来,很刺激。

    舌头拉着黏黏腻腻的银丝,分开又交缠,你毫无章法的啃他的脖子,顺着喉结舔下去,又啃他突出的锁骨,咬着咬着周严笑了,在这夜色中显得格外性感好听。

    他说,你可以咬的再用力点。

    你扒开他的衣服对着他的胸啃下去,他用了点力,绷紧胸肌,反而让你牙痛。

    他欺负你,你嗔怒,含着一包热泪要从他身上下去,周严拉住你的手,把你抱进怀里,你们开始许久无言的拥抱,你的心热乎乎的,被他的温存喂的满满的,你已经开始思考什么时候结婚,生几个,要不要换个大房子了。

    女人就是容易被自己感动,你一半云游一半回应他的亲吻,当周严硬挺挺着插进来时,你难耐的哭出声。

    太大,太疼。

    他也流了很多热汗,夏日的夜晚没有空调,蝉鸣之下你俩都热的汗流浃背,你胸口湿漉漉的,被男人低头亲吻啃咬,他知道你痛,却笨拙的不知如何安慰,开始试着重新亲吻你的耳朵,你很喜欢这样,渐渐放松了些,甚至叫出声。

    周严很爱听你叫,他一点点的朝里推,终于插进来大半,你紧张地大腿抽搐腰肢僵硬,卡得他也难受,你又浅又骚还多水,前后推插后开始流水,穴肉夹着男人的肉茎,慢慢的咬,大口大口地吞,初次的痛感慢慢消融,鱼水的欢娱方才浮上心头。

    眼前人正晃动着白盈盈的一对奶,曲着腿含着泪叫他出去,他一出去,染了红的细指头又抓他的手臂叫他回来,欲拒还迎,进退两难,他要死了。

    爆发式的快感来的极快,周严的第一次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你夹射,一股脑的交代在你温暖湿润的阴道里,他喘着粗气,脸上有些红,抱着你问疼不疼?

    你哭哭笑笑的,最后抱着他的脸又啃了两口,答非所问:周严,你以后可以不再离开我了吗?我家灯泡总坏,这样很危险呀。

    5

    决定结婚的那天,你在家摆好了拍照设备,化了一个认真地妆,拉着周严拍下了红红的登记照片,周严身份敏感,不能走正常的程序,照片洗出来被他拿走,他说他需要请示上级,再将登记的小本本拿回来给你看。

    你很满足,你知道你心爱的男人,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丈夫了,他不善言辞却体贴爱人,他知你对他的工作有顾忌,于是默默地准备换新的工作,他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离开你去出任务,帮先生最后一次后他会向先生请示,调个轻松些的岗位。

    新婚夜,你在家中准备好红包,婚服,交杯酒,你与他相互拜了拜,交换了一枚并不昂贵的戒指,两人手臂交错,喝下交杯酒,你扑过去亲吻他,两人翻到在地板上,监控早已全部失灵,不会再向外面传播任何信息。

    你们唇齿相依,滚到床上去。

    他掰开你的大腿吻上来,手指钩住丝袜,手臂用力,哧的一下撕开,你们后来又做了许多次,渐渐的熟悉了彼此,周严深知你的深浅章法,将长满茧子的指头插进来向上弓,软烂的阴道前端有一处软肉,食指中止向上顶,另一只手拨开阴蒂的包皮,肉肉的搓,搓到充血肿起,再恰到好处一掐,你立刻就会叫出声。

    与此同时还会喷出淅淅沥沥的水。

    周严嗅闻着舔你喷溅在大腿根的水,他舌头滚动,卷吸淫水,高挺的鼻梁撞着你的花穴口,一步步吃到你的腿心,唇包着你花穴外肥腻腻的软肉,粗壮的舌头喂进去,模仿性交的动作插,插几下退一退,再插几下,用力往里一探。

    你一直在叫,从耳朵红到脖子根,抓着周严的头发叫他进来,他一直在吃你,伺候你,你喷了又喷,竟然还能流水。

    阿严...快点给我!你生气了。

    周严笑你,他解开皮带,恭敬的跪坐在你脚下,从你的脚趾开始亲吻,你用脚尖去探他肿胀的阴茎,两只柔嫩的足夹住阴茎前后撸动,周严好似被拴住脖子的发情的犬,抖动着竖起来的阴茎色情的闷哼,马眼露出一点前精,沾在你的脚心。

    你一抬脚,蹭在他的脸上。

    他捧住你的脚腕,亲你的脚背,虔诚地朝你身上爬,吃你柔软的乳,让你抱着他的头,抚摸他弓起的脊骨。

    你心麻麻的,好像泡在羊水中那般充盈和舒适,你咬他的耳朵,小声的叫了一句老公。男人耳朵一下子又红又烫,他撑起双臂来看你,又恶狠狠的吻下来,插进去。

    去操先生的妻子,此刻这就是他的妻子。

    先生应付党争分身乏术,而他,在夜半无人时夺了他的妻子。

    小腹的快感越来越强,你急急的喘息着,抱着他的肩膀喊:周严...周严....不要离开我....不要....

    临近爆发的一刻,你忽然睁眼,新婚的周严,暧昧的夜色全都消失了,原来你已经收拾完东西回到了陆沉的私宅,你躺在自己的床上,抱着一只枕头,你的脸上全是泪水,你又梦到了周严,还在梦中喊出了他的名字。

    口干舌燥是该起来喝杯水,只是刚一起身,身后就响起陆沉的声音。

    你刚刚...在叫谁?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