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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出了这个声音是自己的同胞姐姐许明朗。 她的手指攥紧又松开了几分,整个人的神情都有些慌张,心里默念着让明朗赶紧离开。然而,世事偏偏不如她所意。许明朗在院子里喊了一圈无人应答,竟然敲向了她的房门。 “明月!”房门被推动了几下,许明朗这才发现是锁住了,不由就有些失望,垂头丧气地自言自语道,“大晚上的,明月难道又出诊了?我这给她带来了一包杏仁酥呢!算了,明日再来吧。” 说完,便听到脚步声渐渐离开,直至杳不可闻。 许明月的心里反倒是重重地放了下来。她已经深陷危险,自然不想许明朗也陷入危机。 等了片刻之后,许明月敏感地注意到窗棱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声,一个身影轻轻跳了出去,掩好窗户,显然是展鸿已经出去了。 此时正是逃跑的最好时机,可她双手被捆,下肢又坐在了轮椅上,动弹不得。就连嘴里也适才被展鸿塞进了一块手帕,连一声呼叫都发布出来,她如何自救? 许明月正着急着,忽然又听到门口重新走回来一个轻轻的脚步,“明月,你在里面吗?” “ok,卡!”副导演高喊了一声,在场的所有人不禁齐齐地松了一口气。刚才的这段戏悬念迭起,微暗的光中阮青青一身被绑,只能靠眼睛以下的部分演戏,作出不一样的表情,表达她的神情。难度不可谓不高! 而张明濯的侧脸在暗光中更是显得晦暗不明,帅气逼人。一双眸子,在黑暗中发出了一点点的光芒,让人忍不住将视线凝聚在了他的脸上。 两人的表演都是可圈可点。就连从事导演工作这么多年的副导,也觉得碰上这样的好演员,格外轻松。他笑着问向身边的靳白:“靳导演,刚才那段可以吗?” 靳白沉眸看了一遍回放,点头道:“可以。演员换装,阮青青再把许明朗演一遍。” “好,青青,下来换衣服吧。”副导演高喊一声,阮青青身边的人立即帮她松绑了手,接下了眼罩。阮青青自己拿出了口中塞着的手帕,颇觉不适应地舔了舔唇,只觉得自己今天的嘴唇格外干涩。 不成想,这动作在靳大导演的眼里,又是另一番风景了。 第116章 阮青青一人分饰两个角色,毫无压力。却没想到,当晚还是被导演以谈谈剧本的形式,强势地闯进了自己的房间。 被破门而入的阮青青:“……” 她已经想破罐子摔了。请问,为什么剧组外面埋伏的那么多记者,从来没有抓住过靳大经纪人种种出格的事情?明明他最应该上头条! 阮青青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竭力维持冷静自持的状态关上了门,出声问道:“靳哥,你来干什么?” “聊剧本。”靳白微微一笑,落座于她的床畔,丝毫没有把自己当成外人。 阮青青无比庆幸这一回她已经提前收拾好了房间里散落的衣物,绝对不会再出现什么尴尬的情况发生。但鉴于在白天发生了那件意外的事情之后,她再见他,怎么都会有些按耐不住的尴尬。 所以,她不自在地瞥了他一眼,沉声道:“要是聊剧本的话,请恕我休息时间,不聊工作,请您早点回去休息。” 她的话含义丰富,靳白自然知道她是为了白天的事情再闹脾气。但这么轻描淡写地放过去,可不是他的风格。 因此,靳白轻笑道:“那我们就聊聊别的,比如——” 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唇边,缓缓地摩挲着他的唇瓣,那轻缓柔情的动作非但看不起来不低俗,反而让人赏心悦目,简直就像是镜头下的某一个电影画面一样,有股子令人沉醉的味道。 见到这副情形,阮青青更是被惊得哑口无言。她赫然发现,靳大经纪人的脸皮又厚到了新的高度,让人压根就说不出话来! 她被堵了半饷,猛然快步站了起来,打开了窗户,却不自觉自己的脸颊泛起了微红。 “咳!有事说事,不要作!”阮青青一脸严肃地说道,心里却在悄悄想着怎么把这尊大神请出去,她简直就快要扛不住了!再这样下去,整个心脏就要突突地跳了出来! “好的,不给我倒杯水吗?”靳白笑了笑,语气和缓地说道。 阮青青忙不迭地为他倒了一杯水,远远地递了过去,生怕自己在踏入他的界限范围内,清白不保。 靳白低首喝了一口,动作依然优雅好看。 “冷的?”他举着水杯,挑眉问道。 阮青青:“我觉得你需要消消火。” “……” 这实诚的孩子,也不知道真的是心大,还是在挑逗。 靳白一时间便觉得有些好笑,决定不再逗她了,放下水杯说起正事来,“今天下午那场戏,你拍的不太认真,是不是因为心里存在其他杂念?” 这不明摆着明知故问嘛! 阮青青一头黑线道:“没有没有,就是状态有点累。” 靳白追问:“为什么累?晚上没有休息好?与某些人一起策划大事?” 他一句一句剥丝抽茧,赫然是不知通过什么手段,已经了解到昨晚她在张明濯房间里策划的事情。 这让阮青青不禁一时哑然。昨晚出主意出的多么欢,就感觉现在的心情有多么惴惴不安。明明只是想给他过个生日而已,怎么一牵扯到张明濯,事情的意味就不一样了呢? 但此时,分别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 她心思飞转,快速地答道:“靳哥,剧组里大家都想给你过生日,是出于好心的,你别介意我们事先瞒住你做了策划安排。” 言语之间,就把张明濯这个最大的牵头者给摘了出去。 却没想到,他竟然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低沉的叹气声,犹如在耳边一样,在空寂狭小的房间里回旋,直达她的心里,让阮青青的心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子,似是被这声叹息给惊到了一样。 靳白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过生日吗?” 阮青青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原以为,他不过是怕麻烦,不喜过生日。这样看来,必然是有其他的原因。 “四岁生日的这一天,是我母亲下葬后,我被接回外公身边的日子。”靳白低缓道,“从那一天起,外公就告诉我,忘记生日和父母,因为他们已经在我的生命中都抛弃了我。从此以后,我就跟在外公的身边长大,再也没有过过生日。” 他的这一番话说完,室内顿时一静,悄无声息,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