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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他,也只要在王府住下了。 ??“水大哥。”思嫁突然抓着水司逸的手,满是恳求道,“水大哥,您在京城做生意想必认识的人会多些,您帮我找我爹爹好么?” ??水司逸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就冲一声水大哥能帮则帮了,只是:“王爷……他怎么会刚好卖下你?你和王爷……” ??思嫁脸一红,赶紧摆手道:“没有没有,王爷什么也没有对我……呜…我和王爷没那个……” ??羞愧笨拙的样子只引得水司逸想笑,看这小人儿一着急,眼睛湿润怕是要哭,急忙阻止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是说王爷怎么会去小倌馆呢,王妃当年……据说王爷一直很爱王妃,发誓终身不娶。” ??小人儿身子僵住,怔怔地看着水司逸,口中呢喃着:“王爷……爱王妃……”那样子好不失落、难过。 ??水司逸这才觉出不对头来,这小家伙不会是爱上王爷了吧? ??怕说多了又叫这小人儿胡思乱想,水司逸急忙切入正题:“你与我说说你爹爹的特征,我好帮你找找。” ??小人儿强打起精神来,道:“我爹爹……娘一直不与我说爹爹的事情,我只听服侍过娘亲的侍女姐姐说爹爹才华横溢、文武双全,当年名满天下还曾带兵打过仗。” ??“带过兵,官阶一定是不小了,兵部的那些官员年纪都有些大了,符合条件的倒是有个三四人。” ??“兵部的大人们我都打听过了,不是。” ??“那就是将军?天虞朝的大将,云家不是,四将军年纪不对,朝郧朝将军?也不对,朝将军不会舞文弄墨。”水司逸细细琢磨了起来。当朝符合年纪又有遗孤在外的,实在是难找。水司逸又问了些别的,思嫁也含糊地说不清楚,只道是留有一枚玉佩。 ??水司逸接过玉佩来瞧,那玉质温和触手温暖细滑,纹路又十分清晰成自然,乃是上等好玉。水司逸接在手中看了看,潜意识里却觉得这玉似曾相识,脱口而出的却是:“这是乌国进贡的蓝田玉,天虞朝也只有皇亲国戚才能拥有。” ??思嫁怔了一怔,“对了,侍女姐姐还说过,我爹爹权势高位身份尊贵,不是一般人能见的。” ??水司逸已经觉出了疑点,先帝皇子尊多如今只剩下当今天子与阑王,其他的番王每年都难得进一次京。也就是说可能是阑王和当今天子? ??“听你说来,你娘亲深爱你爹爹,那你娘亲为何不来找你爹爹?” ??思嫁道:“娘说不想让爹爹为难。” ??思嫁目光一黯,声轻如蚊:“十几年前娘亲死的时候如此说。” ??“什么?”后面一句,水司逸没仔细听没听清。 ??“没,娘说不想让爹为难。”思嫁道。 ??“不想为难,不想为难……”水司逸喃喃而语,心中的疑惑成形:难不成思嫁的父亲是当今天子?阑王无妻,尤王妃也在两年前死了,没有“为难”一说。除非他是当今天子! ??水司逸心口一疼,有些莫名伤痛。为什么一想到当今天子有可能是思嫁的生父,他的心口就这么疼呢? ??水司逸从思嫁的房间出来,全身被湿寒之气包裹住,冷到彻骨,他方才没有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一来是不肯定怕思嫁失望,二来是他实在不想如此想。 〖〗第五十六章 ??从思嫁的房间出来天已渐明,隐约的人声使得王府里热闹鲜腾了起来。备轿扫道,伺候王爷起身更衣。是上朝的时候了呢。 ??水司逸裹着思嫁给他的外衣,翻墙出了王府。在经过正门的时候,恰巧见到昨晚引夜冥玥进王府的那个下人。那是个中年人,想该是王府的管家之类的。 ??今日的王府前摆的却是两顶轿子,一样的华丽富贵的两色轿子。而那个中年管家弯低着腰,掀了轿帘,从王府大门里出来的却是一娉婷美人,美人在下人周到服务下进了前面的那八人大轿。 ??水司逸呼吸一窒,他并没有想到王爷对夜冥玥如此的上心,用的是如此华丽的八人大轿来载他。昨天晚上夜冥玥的身上虽然没有可疑的痕迹,可是水司逸还是不得不怀疑起他的身份。 ??前的轿子先行,载着夜冥玥往偏陋的街巷走去,他们挑的巷子刚好可容纳下这顶富贵华丽的八人大轿,前有人扫道,后有护卫保护,可以说是把夜冥玥保护得滴水不漏。如果不是轿子中的人身份尊贵,也就只能说是阑王有心要将美人儿当宝来保护。 ??可是堂堂阑王身份尊贵,还有谁比的上呢?除非是当朝天子! ??想到“天子”一词,水司逸心口一紧,他发现自己对这个词很是敏感,这个词叫他的心口揪痛得厉害,同时又掺杂着悲痛、渴望、挣扎、不甘甚至绝望。 ??到底为什么呢?他为什么会如此憎恨“天子”这一词?好象这个词阻碍了他渴求已久的珍宝!难道自己失忆以前与天虞帝有不共戴天之仇?还是…… ??水司逸闪神的功夫,轿子已经停了,而眼前的景致却叫水司逸惊诧到愣神。 ??红色高墙黄瓦,严禁的守卫,这是个只鸟不得进的地方——皇宫! ??叫水司逸更不可思议的是,轿子虽然停了却并不曾落下,阑王府里出来的管家与那禁宫守卫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守卫不但立即放行竟还跪迎。这是何等殊荣?谁可以享受这等荣誉? ??连百官进此门都要落轿,夜冥玥究竟是什么人?皇宫里唯一是男人的人——天虞帝? ??水司逸被自己得猜测吓得脸色发青。“不可能!一定哪里弄错了!” ??呵,怎么可能,天虞帝怎么会被他水司逸轻易压在身下,而且还……该死!又想到哪里去了! ??水司逸懊恼地拍了自己的脑袋瓜一下,他发现他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像只到处发情的野狗! ??水司逸摇了摇头,想不清楚干脆不要想,转身沿路回去。当然此原路人久是民家屋顶。 ??“醉酒当歌,人生几何……会须一饮千百杯……”水司逸突然听闻有人胡乱地念着酒词,定神放眼看去,不远处的屋顶上躺着一个人,此人正捧着大酒坛子往醉里灌酒。水司逸刚听他的声音满是伤感却是故作潇洒地苦笑连连。从那人的浑厚的声音里可以听出他内功颇为丰厚,满是豪气的声词言论,却满是悲伤。这是痛到极端的表现呢。 ??又是一个伤心人呐。水司逸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用了一个“又”字。 ??再听那人醉中细碎地笑了几声,幽幽地叹道:“醉卧桌头君莫笑,几人能解酒深味?……”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比翼双飞鸟?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