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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妱拿起薄被盖住两人,依然抱着她没有丝毫要放下的意思。 宋陵只就站在帐篷口,不可置信又觉得荒唐,她喉咙哽咽,声音压低了开口,却仍是不可避免的含着失落和嘶哑。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可是你的姐姐!到这个时候她还是不想她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极力压低了声音质问道。 贺妱低头看着怀里睡着的沈瑶,脸色淡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宋陵只大惊失色,心中隐隐作痛,眼带失望直直看着她,眼尾垂了一滴泪,她语气带着无尽的苍凉,可她毕竟是你的姐姐啊,贺妱。 看不到的黑眸里面冷然一片,贺妱眼神凝在沈瑶嫣红的唇瓣上,脑海却不断翻涌着梦中所看到场景。 不,她是我的阿瑶。 宋陵只久久得不到她的回应,渐渐收敛起失望之色,转而脸色冷凝,她长相软萌,肃着一张小脸时竟有些反差的萌感。 她定定地看了贺妱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在她迈开步伐的那一瞬间,帐篷里贺妱轻柔冷然的声音传了出来,她发烧了,接下来有我来照顾她。又在宋陵只脚步凝滞之后开口,如果你们着急,可以先上路。 宋陵只背对着,眼眶里含着水光,她紧紧攥着衣服下摆,咬着下唇,声线中甚至有一丝颤抖,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余音尾调带了自嘲的意味。 她缓缓走出大厅,半道上碰见被她吵醒,一脸不爽的林楚楚,后者原本带着起床气的表情看到她连流满面的样子吓了一跳,顾不得发脾气连忙追着也跟着出去了。 沈瑶这一次发烧足足烧了两天,这两天时间里,贺妱寸步不离,亲手替她洗漱喂食。沈瑶晚间偶尔会清醒几分,但总会被她搂在怀里又给哄睡着。 其他人因为沈瑶发烧,便一直守在大楼,这两天气氛有些古怪,向来脾气好的宋陵只足足冷了两天的脸,而性格冷淡的贺妱则一反常态地照顾了沈瑶两天。 其他人总觉得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有些质疑,贺妱姐妹俩是不是太过亲密了些。 两天后。 沈瑶终于从昏沉的状态中慢慢好转了不少,其他人因为她的发烧耽误了许久,等她好的差不多之后众人就开始预计着上路出发。 沈瑶坐在后座,身旁紧紧挨着的是贺妱,前方苏鹤开车,梁诺坐在副驾驶,时不时自以为隐蔽地从后视镜看向后座。 沈瑶眉宇间有些不耐烦,她肩膀贴着车门,侧着身子,尽可能的把自己与贺妱拉开距离。也不知道她突然抽了什么疯,旁边那么宽的位置不坐,非得要挨着她挤。 沈瑶介于她如今恐怖的战斗力,完全不敢说话,生怕她一开口贺妱就想起来以前自己是怎么对待她的。于是她只敢在心中吐槽,行动上默默地,默默地往车门贴过去。 谁知道贺妱还得寸进尺了,见她往旁边挪,竟然伸手把她一把抱起,压在腿上,一手揽在她的腰间,另一只则放在腿弯处,一个极其羞耻且带着羞辱意味的,抱小孩的姿势,将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剧烈挣扎的沈瑶牢牢地摁在怀里。 沈瑶浑身被她制住动弹不得,她拧着细眉,一双水润的眸子里喷着怒火,想起那天变成黑灰的男人,她额角青筋跳了跳,沉沉长呼一口气,勉强压下火气,咬牙切齿地绽开一抹灿烂的笑容,语气森森:你这是在做什么呢?妹妹。 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的贺妱垂首埋在她细嫩的颈间,湿热的气吹在耳垂处,沈瑶身体反射条件的颤了一下,脖颈的软肉迅速站立起细小的疙瘩。 她出发前还洗了个澡,身上散发着沐浴露的阵阵幽香,贺妱眼底微暗,声音温柔又低沉,如玉石落地一般,听在耳中柔软动听。 姐姐病才刚好,身为妹妹的我实在不忍心让姐姐劳累。她那一声姐姐喊得耐人寻味,余音尾调微微拉长,听着就不像什么正经话。 沈瑶心中警铃大作,贺妱现在的行为实在是很不正常,特别是她还埋首在自己脆弱的颈间,沈瑶不敢再随意开口,她生怕一个措辞不当,就会和那三个男人一样给轰成黑灰了。 沈瑶侧开脸去看前面,求助地朝回过头来的梁诺眨眨眼,后者正要开口,就被一股凌厉的气息攫取住,梁诺从背脊骨蹿起一阵凉意直直往天灵盖奔去。求生欲使她闭上了嘴,并且回以沈瑶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苏鹤一副心无旁骛的模样开车,眼睛看都没看往后座,他手下转动方向盘,跟着前方孙平的车辆转了个大弯,嘴角上扬,还心情好地轻轻哼着小调。 沈瑶见梁诺指望不上,她腰间桎梏的一条胳膊越勒越紧,快要让她喘不过气了。她心下恼羞成怒,也记不起不能惹贺妱的决定,竖着眉偏过头一口银牙恨恨的咬在贺妱的肩膀上。 贺妱呼吸一滞,片刻后她胸腔里沉沉笑意震得全身都跟着颤起来,沈瑶瞪大眼睛咬着她的肩肉,磨牙隔着一层布料含糊开口:放开我! 贺妱脸上含着莫名的笑意,从她的腿弯处抽出手臂,然后手搭在她的后颈,轻轻捏着她的软肉,温柔又缱绻。 啧,姐姐应该再用力一些。哪怕肩膀上已经印下了一个深深的齿痕,对于贺妱来说也不痛不痒,她甚至还有些惊奇,惊奇中又裹挟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享受。 啧。 苏鹤干脆利落地打方向盘,听见她这句骚气十足的话,车身一个趔趄,连忙稳住,几秒后又回到正常驾驶,他与梁诺对视一瞬,两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和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