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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反抗

    

16.反抗



    其他同事随着音乐律动,只有余乾继续窝在一个角落,伴随着电吉他的狂躁,气氛炒得比之前更热。

    伴着激昂的曲调,舞池开始肆意喷洒水花,醉得有些迷蒙的余乾,在那里咯咯傻笑。

    这时,陆洲的电话进来。

    在哪?他那边很安静,可以听见对方四周聒噪的音乐。

    部门聚餐。余乾是吼出去的。

    他把电话拿离耳边:位置。

    187酒吧。她又吼了一声。

    陆洲立即挂断电话,示意助理开车,他扯开领带,打开余乾的聊天界面,还是上次的转账记录,没有任何只言片语,看样子他出差这段时间,不仅把他的话忘得一干二净,过得还很多姿多彩。

    余乾所在的卡座位置正好可以看清不远舞台的DJ小哥,对方掀起盖住美眼的帽檐时,露出俊俏五官,还朝舞池的观众振手欢呼,似乎氛围影响,她跟着一起尖叫。

    没过一会儿,黑着脸的陆洲随着服务员带路,在大声喧闹地人群中,看到那个角落自嗨地余乾。

    呀,你来啦。余乾开心地主动和他打起招呼:一起坐啊。

    这个酒特别甜,要不要尝尝?余乾晃晃悠悠举起手中的酒杯,隔着好远向他推荐,然后一口干完:我喝完,你随意。

    对面的男人脸色凛冽,余乾觉得他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陆洲起身走到她面前,直接把她拖起,语气不悦;"你醉了。"

    瞎说,我没醉。就这量,她还好。

    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我要醉了。余乾不依不饶地指着自己解释:要醉和喝醉是两码事好吗!

    陆洲懒得在这里和她诡辩。

    陆总?同事刘倩有注意到余乾歪着头靠了一下他,迷迷瞪瞪。

    我先送她回家。

    嗯嗯,好。刘倩立刻正色,传言也不一定都是假的。

    夜间的窗户打开,凉风习习,陆洲坐在车里拧了拧眉,似乎很是疲惫。

    余乾酒醒了大半,看他对自己爱答不理,只好继续猛灌酸奶。

    陆洲转头看着已经喝完酸奶的余乾,神色一敛:大晚上一个人在那喝醉,你倒是潇洒。

    余乾觉得话里有些不对劲,但偏偏意识还没有完全回笼,思考迟钝:成年男女,玩玩很正常啊。

    我还和我同事他们一时间脸色顿变,余乾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呵呵你回来得挺早。余乾开始没话找话,缓解尴尬。

    哼。陆洲哼了一声,还知道啊。

    陆洲直接把余乾送回公寓,不客气地进门,打开鞋柜,拿出上次穿过的余爸拖鞋。

    这并非余乾本意,谁要她车里无聊甩着酸奶瓶玩,一个欢脱,瓶盖飞出去,溅到了他身上。

    那个位置,余乾尴尬地笑了下;"抱歉啊。"

    多动症。陆洲抽出一张纸巾,低语道。

    余乾望着关上浴室门的陆洲,不禁骂他矫情,见了两三滴而已,至于来她家洗澡吗?还要他找衣服,这里哪有他的衣服。

    忽然想到给余爸买的一件冬天羽绒服,眼里闪动神采。

    外面传来敲门声,陆洲套上余乾粉粉的毛巾,系在腰间。

    就找到这么一件合适的,你先披上。余乾趁着门缝打开点,赶紧将手里没拆封的衣服递给陆洲,然后在过道里走来走去,很是期待。

    打开门的陆洲,头发还滴着水,冷冷地拎着衣服看着余乾,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头的余乾,抬眸凝视:我也没办法啊,就这一件。

    陆洲将手里的衣服扔向她,不悦地问:吹风机。

    她想说在隐形墙柜那里,却瞥见系着自己擦地吸水毛巾的陆洲。

    嗯,陆总,那个可能有点脏。余乾小心地点着他腰间的毛巾:那个是用来铺在地上用的。

    陆洲保持表面的的平静,转身进去浴室,再次关上门,一阵水花的声音。

    余乾望了眼门框说:陆总,要不你先穿我的睡衣。

    客厅那里,坐在地毯上的余乾不时看一眼现在的的陆洲,很满意自己的手艺,心想,其实减掉两个袖口,他穿蛮合身,长T睡裙,有点金刚芭比那味道,就是配上一副要死的表情,可惜了。

    陆洲卷了她的头发将她拉近。

    余乾的头皮有些疼,被迫贴近,五官都被拧结在一起。

    放开有病啊你好疼,松开松开。余乾双手拼命地拍着陆洲的手臂。

    他像反应过来,手上的力道小了很多,忍不住勾起她的下颌,抵在他的额间轻轻细吻:对不起。

    暖黄的灯光下,这个男人如何的颠覆,但那长相,始终都是她的喜好。

    余乾仰着脸的眼睛,明亮动人。

    这个勾人的小妖精,摄人心魂而不自知。

    陆洲的鼻子亲昵着擦过她的鼻梁,阴影下的那双黑眸炯炯有神地盯着她。

    余乾有意避开,却被下巴的手指摆正,对方有些不满她的闪退,捞起她压在身下,害她小小的哆嗦了一下,陆洲趁机撬开她的唇瓣,舌头伸进去与她纠缠,一点点入侵她的领地。

    沉重坚硬的身体把她惹得左右扭动,想要摆脱,反而被他压进沙发里陷得更深。

    与其反抗不了,不如躺下享受,余乾安慰自己,成年男女,各有需求。

    他来不及扒光她的衣服,大手伸进她的纤腰轻捏,不知碰触到她的体内开关,余乾突然就绷不住了。

    她开始拼命挣扎,拽住她的手臂就狠狠一口。

    陆洲停下了手中动作,把她抱紧,轻轻拍着她的背,任她咬着慢慢放松下来。

    两人的距离不到十公分,他半垂眸望着她那被泪水打湿的睫毛,一只手来到她面前,用手遮住有些慌乱的眼神,小声地说:没事了,没事了。

    泪眼花花的余乾,有些清明,迅速地起身逃离他的怀抱,反锁住卧室门。

    陆洲停下所有的动作,瘫坐在沙发上,脑海里不停闪现刚才的一幕,对他的拳打脚踢,她在奋力挣扎,她在害怕他的触碰。

    卧室的灯光很暗,但能看见个大概,原来,依旧没好。

    余乾那夜好像被拔掉了叫情欲的那根弦。

    即便在大学里,被室友叫上一起观摩情欲爱情片时,也很淡定,似乎和普通的大电影没什么区别,也许过度唯美。

    其他室友却是看完后,躲在各自的窗帘后面,找男友调情,一副情不自已的感觉。

    余乾后来接受鉴黄师的工作时,看过各式各样的爱情动作片,于是,慢慢总结分类,她了解了原来这个病还有等级。

    慢慢摸索出一些规律来。

    短片,唯美柔情,不会疼。

    粗鲁持久,看着可怕。

    蜷缩在被窝里的余乾,直到下半夜才睡着,而沙发那里,沉沉地盯着吊灯不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