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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李圣平也挺喜欢周向晚的。 上辈子周向晚没有拿到文举的资格,因为小王氏上辈子并未举荐他。他最后跟着赵复从军,做了他的军师。 这么形容吧,周向晚加赵复的组合,能和战魁梧在战场上打个平手,内政上稍有不足。 战魁梧能处理内政,纵横家的学说也学的不错。周向晚则是纯谋士,心计过人,十分毒辣,许多绝户计都是出自他的笔下,堪称大华建立军队以来,最没有良心、最丧心病狂的军师。 上一世的将学宫设立后,周向晚是第一任学宫总裁,兼任谋断科的师长。 他的武力不行,却精通毒医、机关、八卦、奇门遁甲……反正什么偏门,他就擅长什么。 李生平爱才,而且自信镇得住他,这才松口让他参加科举。 结果这位却要进将学宫……进就进,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反正最后他还是得从军去,不算耽搁。 难得的是李长定一眼就看中了周向晚。 李长定对自己中意的人,总是没个正形。什么冷酷无情沉默寡言都是摆给外人看的,在自己人面前他就像个痞子一样。 他满口“小毒蝎”“小蝎子”“蛇儿口”地称呼周向晚,实际上心里喜欢得不行,具体表现为周向晚私下“猴大哥”“猿阿兄”地叫他,他乐呵呵地受着。 虽然他们在一块时总免不了互相拆台吐槽,可感情就是越来越好,最后索性拜了把子认了兄弟。 李圣平很怀疑他们俩是不是和自己与暮守一一样,然而仔细观察,仍然觉得他们只是真的很投机,并没有半点超脱朋友知交之外的情分。 难得看到一个能狠狠削李长定的人,况且又是不大重视名利的周向晚,李圣平很快就同意他们结拜的事——他是李长定的亲兄弟,李长定认义弟,也就是他认义弟,他也得有表示。 于是周向晚成了李长定的同辈。李圣平召集心腹爱将、谋臣议事的时候,就剩跟在暮守一身边的战魁梧年纪最小、辈分最低。偏偏他又长得十分可爱,圆圆脸大眼睛像个兔子似的,谁经过都会忍不住想摸摸他的头。 战魁梧憋屈啊……还好他师父对他很好,从来不像李长定、周向晚两个坏人那样和他说话最后都要加一句“小弟弟,懂了吗?” 还是师父好啊! ☆、蝗灾来袭 只有师父好,这句话绝不是战魁梧屡次被李长定和周向晚调戏后的气话。 暮守一拿战魁梧比自己的儿子也不差了。 战魁梧比他小一轮还多,可不就和儿子似的。 战魁梧得到李圣平亲口允诺,可以参加下午的军政小朝会,于是他每天去将学宫上课,下午进宫观政。 暮守一是学宫总裁,兼任大略科的师长,每天早上上参政完,用完膳就要去东宫上课——当然一般李圣平也会跟他去,美名其曰关心学生的学习情况。 理事完毕,暮守一就会亲自带着战魁梧进宫,路上还会和他交流今日学习的成果。 议政时,战魁梧但有不懂,暮守一都会仔仔细细地与他讲解;每日练武,便将一身本事悉数传授;战魁梧温习功课,暮守一必定抽出时间考校检查;至于军政大事,只要李圣平说可以告诉外人的,他都会拿来与战魁梧参详,力图早日培养他的眼光和心胸。 为大将者,不可不算大华百年气运,不可不诀断千里之外,这就要求他们必须得有长远的眼光和宏大的心胸。 暮守一自己是没有的,但李圣平有,他听李圣平的就行了。战魁梧没有这样一个帮着他的人,他就得自己学会思考。 李圣平瞅着暮守一和战魁梧一口一个“师父~”“魁梧”地火热,心下快醋淹宣政殿了。 偏有时候战魁梧还住在宫里,秉烛夜谈都发生了好几回。 周向晚则与李长定同进同出,当然也就不可避免地知道了小今生的存在。 李长定没说小今生的来历,周向晚也没问。李圣平估计周向晚知道,这世上的事,恐怕没有瞒得过周向晚那一双眼睛的。 还好他是站在他们这边的。 而战魁梧,终于知道了暮守一晚上住哪。 李圣平从不掩饰他和暮守一的关系,或者说从不遮掩自己单方面的宠爱。 战魁梧从起初的惊吓,慢慢的竟然也接受了,还有不满,也只是觉得李圣平对暮守一不够负责,有一日李长定说漏了嘴,提到李圣平和暮守一的那场昏礼,他连这点不满也没了。 李圣平不是拿暮守一当一时玩乐的男宠,他们两个相处起来而是正儿八经的老夫老妻,战魁梧别扭了几日,也就习以为常了。 只是有机会让李圣平吃醋的话,他还是愿意掺一脚的。 欢乐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找事的就来了。 这也在李圣平的预料之中。 科举考试进行期间,为避免过度得罪他,几乎所有反对者都没了声音。 现在科举结束,各人也各有各的安排了,势必会有人看他舒心日子不高兴,要跳出来给他添堵的。 时已过溽暑,大火渐渐西下,气候还带着些最后的暑热,夜晚已经渐渐转凉。 长安是一片福地,去年虽旱,究竟有渭水在,大家的日子是清苦,但总还是能支撑。 北方三州则从春季一直旱到夏天,算上去年秋冬的旱情,实打实地旱了一年,中间虽有几场雨,到底杯水车薪。 之前零星的几处小蝗灾,也终于慢慢地发展起来,最后彻底爆发。 云幽燕三州,蝗虫如乌云般铺天盖地而来,朝野上下多多少少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陆陆续续的都得到了消息。 若是以前,司天监等观星望气的官署不在李圣平手里,此时早就闹起来了。 如今司天监唯李圣平之命是从,始终保持沉默,即使有人花重金贿赂想掏出些不利于李圣平的风声,也是枉然。 直至此时,长安豪门才知道李圣平当初为何对司天监发难,不得不佩服他算计得长远。 如今李圣平想要提拔的人才也提拔了,想开的学宫也开好了,不怕长安几个世家和他硬顶,自然也不会示弱。 每天皇帝、皇帝心腹、世家、世家门人以及其他有打算的人都在朝会上掐得天昏地暗。 要赈灾,就要掐赈灾的钱粮拨多少,从哪拨,谁监督,谁到北三州去赈灾,当地官员的升贬奖惩,当地富豪的处理,流亡百姓能不能进城……每一件都足够众臣和李圣平对掐一整天。 李圣平却出人意料地收起了他的牙齿和爪子,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出手迅猛,一招致人死地,而是和他们打了好些日子的口水仗。 李圣平在等,他在等,等一个时机发难。 现在赢,只能赢一场口舌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