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待定

    毕业后，她来到了另一个小城市。离家不远，坐动车也就一个小时左右。她刚刚入职两个星期，是一个肥皂制造公司的包装设计部的一个实习助理。工资虽然不高，但她喜欢这份设计工作。尽管目前只是打打杂。

    刚好是周末，她在阳台上晒被子时，从邻居家阳台听到了脚步声。从搬进来的那一天开始她一直没见过邻居人，而且没有发现任何动静，所以她猜想隔壁没人住。

    今天听到了隔壁的动静，她不免有点好奇住在隔壁的是何人。她侧着身子，努力地想要看一眼，可惜厚重的窗帘挡住了里面。这个样子被人看到，她肯定会被认为是变态。她放弃窥探的欲望，继续把剩下的衣服晾了。

    突然隔壁传来哗啦一声，是窗帘拉开的声音。落地窗嘎吱作响，好像因为很久没有用过而变得很难开。她转过身，一个男人闯入视线。两人对上了目光，她主动地打了个略尴尬的招呼，男人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虽然住在隔壁，但是两人很少碰面，就算碰面也不会说话。但是她不讨厌这种互不打扰的感觉。

    她本以为她和这个冷淡的领居不会有什么交集，直到那天厨房的水管爆了。她打电话给维修的人，那边说今天人手不够，可能要等半个小时。看着很快就装满的桶和狼藉的地面，她着急地在脑海里搜寻任何可行方案。她犹豫了一下，终于决定去向隔壁求救，尽管不一定有用。她按了按门铃，没响，于是直接敲门。

    他在家吗？不在就算了，还要赶回去给满了的桶倒水。

    焦急之际，她听到了脚步声。门打开后，是一张带着迷惑神情的脸。她直直的看着他的脸，注意到嘴角下方有一颗小痣，只有靠近了才能看得清楚。她收回思绪，鼓起勇气问:那个，请问你会修水管吗?

    嗯?

    他操作的样子很熟练。感觉是一个很可靠的男人啊，她不禁想。都做好之后，他的衣服也湿了，白色t恤贴着他宽厚的背部，露出肌肤的小麦色。那前面是不是也透了呢？他转过身，她突然意识到这样的自己未免太没礼貌了，于是立刻把目光往上移。

    现在暂时应该没事，但是水管的接口因为老化坏了，要换新的。他说完就开始收拾工具。

    她想得好好感谢人家，于是说:在我这里吃晚饭吧，如果你不嫌弃的话。

    不用了。

    被拒绝后有点失落，但是她还是不死心地继续问:你买了菜了吗？

    我不煮饭，叫外卖。

    那在我这里吃吧，我中午买了很多菜，一个人吃不完。

    他看了一眼她，面露难色。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不要让人为难了。虽然自己一头热地想和他搞好关系，但是人家不一定乐意被打扰。

    他挠了挠头，说:那就谢谢了。我回去换身衣服再过来。

    桌上摆着一大盘煎肉饼，一个汤，还有两三个其他的菜。

    一个人用买这么多菜吗?这是三四个人的份量了。

    搞特价就买多一点，吃不完放冰箱。她笑嘻嘻地回答。

    看到他主动说话，她很开心。

    在这之后，她经常会叫他来家里吃饭。一开始他的态度还是带点拒绝的，但是耐不过她的热情，最后干脆也不反抗了。

    她说，一个人吃饭没意思，一起吃才有滋味。于是周一到周五他都会来吃午饭和晚饭，而他会给她搭伙费。

    两人相处的模式意外的和谐。吃完饭后，他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她则看电视。两人的对话不多，却很自在。她发现他意外地温柔，尽管表面看上去冷冰冰的。他来了之后，帮她安装了衣橱，修理了热水器的喷头，还帮她在阳台装了一个新的晾衣杆。原先的那个太矮了，而且很碍地方。

    相处下来，她也渐渐对他了解得更多。他在一家汽车维修店工作，平时很少煮饭，周末会去看父母。

    这天，她买了个大南瓜。中午是吃南瓜饭和南瓜汤，晚饭则是南瓜炒肉片。剩下的南瓜就做了南瓜饼。

    要不要带点南瓜饼给你爸妈?她说。

    嗯。他们应该会很喜欢。

    那我给你打包一点，你等下拿回去放凉再放冰箱里。

    刚好保鲜袋用完了，她踮起脚在储物柜里翻找保鲜袋，不小心脑袋撞在柜门上了。听到异常动静的他走进厨房，看见她正抱住头蹲在地上。两人相视而笑。

    疼吗？他替她揉着撞到的地方。尽管她觉得有些害羞，但又感觉很温暖。

    他的脸很近，她瞥到了他嘴角下的痣，看入了神。她的手仿佛逃离了理性的藩篱，不等她回过神，手指已经触到了那颗痣上。

    当她的眼睛对上了他的，她才反应过来。

    快点说出圆场的话！

    她收回手，装出一副调侃的语气:啊...你的痣挺特别的，我一直都很好奇......

    但是他放在她脑袋上的手却一点点往下，碰到了她的耳朵，从下颌滑到脸上来。他的抚摸让她觉得痒痒的，撩拨得她心跳加速。这种奇异的感觉是第一次。她不想挣脱，内心里面似乎有种力量给了她勇气。他的手指覆上了她的唇，轻轻地抚摸着。此刻的她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很有可能是有经验的。一丝失落浮上心头。你交往过多少对象？你们做过怎样亲密的事情?但是这些话是不可能问得出口的。

    察觉到她情绪的转变，他停下了动作。

    对不起，我刚刚冒犯了。我先回去。他起身准备离开。

    她抓住他的衣服，说:不是这样。你别走。

    现在快10点了，我也该走了。

    留在这里睡，不行吗?

    她双唇紧闭，眼睛倒映着光。他紧盯着她的脸，尝试从她的神情中获得某种确认。

    对峙了一阵，他将她抱住，然后俯身亲吻她。她一味接受，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动作，而他用更多的温柔回馈她的僵硬。

    他以公主抱的方式将她抱了起来。她的双手环住他，头埋在他的胸口，任由他把她抱到床上。

    他埋在她脖子细细地吻。她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从皮肤传到心脏的的痒。她的衣服被一件件地脱下，对方也是几乎赤裸的状态。唯一的遮羞布只剩下内衣。

    他粗糙的指腹加大了刺激，特别是划过她的肋骨和腰侧时，总会引得她颤抖，发出喘息和轻吟。吻一点点游走到她的胸部，他的手也移到了她的腰腿处。胸部被吸吮着，她很好奇是怎样的景象，于是睁开了眼。因为房间里只有一个小夜灯(她的要求)，她只能隐约看到他一只手撑着身体，脑袋在她胸口移动。

    他的手从她的腰侧伸进她的内裤，将她最后一块遮羞布脱掉。当他的手碰到娇嫩的花珠，她忍不住啊一声叫了出来。

    别摸那里。她不喜欢粗糙得起皮的手刺痛她柔弱的地方，他顾及她的感受，就没有继续。

    她的腰间感受到湿润随着他的舌头一点点地覆盖住她的三角区。她的神经和肌肉都高度紧绷。

    在他的慢慢挑拨下，她攀上了高潮。在她平复心跳之际，他却定住了。

    没有避孕套。

    尽管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也能感受到他的窘迫。

    她不禁笑出声，说:我有。在床头柜里面。

    你...怎么会有避孕套?

    别误会啊。只是买巧克力时送的礼物罢了。也不知道这么奇葩的礼物是谁想出来的。

    亏得这人聪明，所以才那么凑巧。他边说边拆开戴上。

    合适吗？

    刚好。

    那真是凑巧了。

    他的抵在她的入口处，就着湿润进去了一点。感受到异物感的她收紧了双腿。

    放松点，我会慢慢进去的。他安慰道，明明自己也早已乱了呼吸。

    他交往过两人:一个是高中同学，但并无发生性关系；另一个是在大二认识的，但是因为未来规划不同，毕业后不到一年就分开了。他的性经验都来自第二个女朋友。至于工作之后，他没有再交女朋友。虽然曾经也有几次机会，但由于他在感情方面的愚钝而白白浪费掉了。

    她是一个意外。从她慌慌张张地敲他的门说水管爆了，到她锲而不舍地要和他一起吃饭，他没想到两人居然意外地合得来。他不善言辞，话少，常常给人一种疏离感。她似乎并不在意，因为很多时候她也是一个很安静的人，不过有时她也会展现出活泼的一面。和谐的相处中不知何时埋下了暧昧的种子。

    这次的顺势，其实也并不是那么顺。他的经验不算多，而她似乎更是毫无经验，加上两人之前一直都是朋友一样地相处。与其说是因为时机成熟，还不如说是冲上脑子的一股劲儿促成了现在的场面。

    她的肌肤如此柔软细腻，而他的手因为工作而变得像砂纸一般粗糙，弄得她哀叫连连。他想放轻动作，但同时体内的欲望在不断叫嚣。他喜欢她的气味，线条和触感，他被她的每一个反应牵动，他忍不住去探索更多。

    他感受着他的在她里面，尽管只进去了一点点，但那里的温暖湿润吸附着前端。像是细细品尝珍贵的甜品，他只堪堪进入，慢慢厮磨。

    他俯下身，在她耳边问:可以全部进去吗？

    她点头。

    在他就要进入时，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这种紧张感，有点像打针?

    打针可不会有这样的感觉。她感觉她的里面被撑开，酥酥麻麻，以及有点被扯开的不适感。那里本来就极其娇弱，那里经得起一个外来物的入侵。她咬紧牙关，想着忍忍就过去了。他发现她突然变得太过僵硬，于是抽了出来。他慢慢地在入口处研磨，耐心地每次只进去一点点。逐渐地她适应了，开始放松身体，于是进去时就变得比开始轻松了许多。

    听着他在她耳边喘着粗气，她突然领悟到，男人的喘息也是一种催情剂，就像女人的呻吟一样。男人会从女人的反应中获得满足，同样，女人也会从男人的反应中获得满足。反应是给对方最好的肯定。或许性行为本身就是一种社交行为，它能通过两个人的联系对双方产生影响。

    他加快频率，她抓紧了他的手臂。最后他咬着她的肩膀达到了顶峰。

    他一边亲吻她的脸，一边抚摸着她的头发。两人相拥而眠。

    (这是第一章，也可能是最后一章，也没毛病。取决于我之后想不想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