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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是向着展棠亮出兵刃。 彦成摆摆手,让众人退下,道:“展棠,他犯的可是死罪,你要保他?你有何资格保他?别忘了你自己还是戴罪之身!” “我……我……”展棠一时语塞,却仍紧握着手中的刀。 ---------------------------我是第一次出现的---------------------------- 最近工作太忙…没来得及……捂脸 ☆、第十九章 “你什么你?难道你以为你能护着他跑出去?我现在一声令下,你们就会被斩成肉酱!玩忽职守,以下犯上,这两个罪过就足以处死你了。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讨价还价?”彦成着恼之余,对眼前的两人又有些羡慕。 羡慕他们可以如此明目张胆的相爱,甚至羡慕他们能够相爱。 他与灯盏,恐怕一生都无法跨越亲情那道鸿沟,一生都只可是父子。永远都无法发生任何改变。 他忽然发现,他讨厌永远这个词,永远,永远…… 展棠看看帐内的一众侍卫,再看看彦成,还有阿商,轻叹了口气,将刀扔下,道:“那我便同他一起死吧。” “你本该死!” 声色俱厉!纵使颇为同情这二人,但擅闯军营、玩忽职守,这等罪过岂可轻恕? 当罚不罚,治军不严,是行军之中的大忌。 展棠苦笑一声,道:“能与阿商死在一处,我也心甘。” 彦成想:能死在一处,亦是一种幸福。死,似乎也不那么可怕,有灯盏在侧,死亡必定从容。可比起死在一起,我倒是希望能活的越久越好,我的灯盏,应该千秋万代,长乐无极才好。 肃穆的军帐里,飘散着谁的儿女情长?徒留着谁的英雄气短? 阿商一声惊叫,唤回彦成飘散的思绪。 “谁要与你同死!与你一处活着我已足够厌烦!还要与你同死?你也忒看得起自己了!” 展棠一愣,忽而绽开微笑,道:“不错,确实是我对不住你,可现在都要死了,也容不得你我再选什么了。” 阿商厌恶地说道:“啊呸!要死你去死!老子才不死!” 彦成看着这出闹剧,有些同情展棠,恐怕,就是为了这个男人,他才会延误军机,却想不到这人寡情至此。 展棠还在笑着,他不笑又能怎么样呢?无可奈何的时候,就只有微笑方可。 张玉昆有点儿受不了这样的安静,沉声道:“你想不死便不死么?你犯了军规,理当立斩无赦!” 阿商似有成竹在胸,对兴儿道:“在下腰上有块玉佩,烦请姑娘解下来交与将军!”兴儿望向彦成,见他微微点头,便过去解下那阿商腰间的玉佩。 她平日里都是与男人相处,却除却灯盏外,从未见过这等纤秀的男子。手接触到阿商腰间的时候,感受到他鼻尖的气息,不禁脸红。 彦成远远看着兴儿红了的耳朵,正准备无事时取笑一番,却被她呈上的玉佩打乱了思绪。 玉佩,不过是普通的玉佩,但玉佩下边的穗子,却是他熟悉至极的不能再熟悉的穗子! 七彩八宝攒丝穗! 全天下只有一人会做,而全天下只有三人拥有。 彦成,灯盏,圣朝七王爷之子。 屏退众兵,只留了兴儿一人,彦成这才缓缓开口:“你叫什么?” 阿商嘿嘿一笑,说:“你看到这个还不知道!彦成,你大哥我可是特地来夏国找你的!” 果然是他!赵秦商。 ☆、第二十章 当日他平定七王爷作乱之时,奉命追拿七王爷逃跑家眷时,一念之仁放过的七王爷‘幼子’!那时候他还好心地赠他一条丝穗,以防他被别人捉住,给时还嘱咐他说:“他日若有人要杀你,你便拿让他拿这个来找我,我自会尽力保你一命!” 可那不是七王爷幼子么?怎么这么大! 彦成怒道:“当日驾车的不是说是幼子么!要知道你这么大,我……” “我什么我?若知道我这般大你就不救喽?彦成,你太让我失望了……”赵秦商摇着头,惺惺作态。 摆摆手,下令兴儿给赵秦商松绑。兴儿平日里便机灵,见势自然明白这人是不杀了,顺手就把胳膊也给上了上。 赵秦商笑道:“多谢美人!”又惹得兴儿一脸绯红。 彦成道:“你个死断袖!别勾搭我家兴儿!” 听他这话,赵秦商只意味不明地笑笑,随即转了话题,问他:“彦成,你过去说的话还作数不作数?” 彦成心里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可昔日的承诺又不能不做数,只得无奈地说道:“自然作数,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那好!我……” 没等赵秦商说完,彦成已经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只能保你一个!展棠必死!” “梁彦成!” “赵秦商!”彦成轻轻叹气,继续道:“他犯了军纪,延误军机,谁也保不得他!” 赵秦商轻呼一口气,轻声道:“丝穗保我一命,军情换他一命,可好?我可以告诉你回鹘的军中机密。” 彦成笑道:“你当真知道?那过去为何不告诉展棠?” “我不乐意呗!”赵秦商嘿嘿地笑着,一副痞子样。 “是不乐意,还是舍不得呀?舍不得他以身犯险,死于非命!赵秦商,你好狠的心!”彦成登时拍案而起。 赵秦商!若非你私藏军机!若非你们延误军机!大夏又怎会死伤如此之多? 此刻内乱甫平,外乱又起,如此危急之时,你们只顾着戚戚我我!怎不想想大夏的子民,不想想灯盏的天下! 赵秦商似被彦成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到了,低声道:“成不成?” 彦成咬咬牙,道:“成!我不杀他,也不杀你!” 赵秦商豁然开朗,俯身给他叩了三个响头,忽又笑道:“我还有个请求成不成?” “赵秦商,你别得寸进尺!” “彦成,当我求你了成么?求你啦,让兴儿姑娘嫁给我吧!” 这句话宛若天雷轰顶,彦成惊得摔落了茶杯,兴儿羞得嫣红了耳根。只有那赵秦商还跪在那里,那模样像极了当日来卓王孙府中求亲的司马相如,大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同于左而目不瞬的样子。 只是不知,兴儿愿不愿做那卓文君?注定了被相负的命运。 彦成没有说话,是兴儿先笑了,然后说:“好呀,公子愿娶,兴儿,便愿嫁!求国父看在兴儿多年追随的份上,替兴儿主婚!” 赵秦商笑笑,眉眼风流,低声吟着一句‘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兴儿,你先出去,我单独和他谈谈!”兴儿依言出去,独留彦成和赵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