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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蜈蚣)

    

3(蜈蚣)



    毘沙門門主龍髓捺是出了名的個性正經嚴肅,卻被調皮鬼們壓得死死的。和他打過交道的都說乍看一絲不苟令人窒息,逗起來倒好玩得很;然而這貨居然是個毒修。

    毒修顧名思義,以毒理修身入道。毒修的基礎為研修毒草、毒物,配置毒藥,接觸久了自然而然毒氣入體,身體累積足量的毒素,始得進入第二階層。第二階才是毒修的真正起步,此時毒修所使一招一式皆帶有毒素,周身毒氣,肉身體液皆劇毒,陰損防不慎防,擅長偷襲,為人所忌憚、不齒。久而久之,說到毒修,雖不至於貶為邪道,大多都是給人膽小如鼠、藏頭縮尾、神出鬼沒,或至少是後勤謀劃不作出頭鳥的印象。能把毒修之道走得堂堂正正,甚至當上一門之主擔起大任,那也是空前絕後了。

    龍髓捺本不是毘沙門弟子,而是修仙界首屈一指的藥修、醫修大派麟玉島的內門,天資聰慧,很受門派中醫仙長老們的喜愛,「髓捺」此奇名也是麟玉長老所贈。卻不想這個好苗子最後養歪了,不愛煉丹煉藥,一頭扎進煉毒養蠱裡頭去了,十頭山牛都拉不回,只好由他去了,讓他退出門派另尋名師。後來機緣巧合救助了前任毘沙門主蘇半慄,便成了門主的第二弟子,門派的中流砥柱。蘇半慄坐化後,順理成章被推上了門主之位。

    既然人身是毒修,跟了他長久時間的契約靈寵當然也是毒物。蜈蚣靈獸偃幽屬於蜈蚣中至毒的黑蜈蚣,實力相當於化神,腹中的毒液效力可是極猛的,外殼關節都滲有紫色的毒汁,僅只碰觸就能讓修為只有金丹初期的蕭素曇重傷致死。不過實情是,龍髓捺身上的毒素可一點也不輸,未免發生門人小輩給自己毒死的慘案,龍髓捺給每人都配了禦毒的寶珠,此珠也能抵禦蜈蚣毒。

    龍髓捺伴著蕭素曇,又回到了獸圈的左側。只踏入沒幾步,蕭素曇感到腰肢一酸,腹內翻江倒海劇痛,乃第四樣淫紋發作的徵兆。激痛使她頓住腳步,無暇應對立地跪坐,緊握的手臂拉力連帶龍髓捺也蹲了下來。

    長者拍肩安撫:「素曇。」

    她叫喚:「我走不動了。」

    「我抱妳進去。」

    「麻煩龍主人了。」

    臂力精實的男人一手拖著她的肩膀,另一手攬過膝蓋下方,發力舉起。只覺得肘部撞上了什麼硬實的物體,然後懷中的徒弟便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衣襟被徒弟小巧的玉手揪緊。他不再動了,「怎麼回事兒?」問。

    「您撞到假陽具了。」

    「角先生?等,」他立刻意會過來:「布蘭琪那個混蛋!為什麼一個一個都行跡惡劣!袖楠哦,拜託你快回來,獨留我一個埋沒在混球堆裡頭,總有一日要瘋!」

    見龍髓捺發怒,蕭素曇有些畏怖,又帶點好笑。她小心翼翼:「我也是混球嗎?」

    「妳呀,」他馬上收起抱怨,嘆:「妳連混球都當不了了。」蕭素曇並不清楚他的意指。

    一小段路磕磕碰碰終於到了最裡邊。獸圈最大的一個隔間鋪滿蓬鬆的乾燥靈草,還有一個墊上軟毛皮草的小檯面,略低於腰。這房間不住靈寵,是專為蕭素曇準備的遊樂間、配種室、交歡台。

    偃幽早就自主人那處知曉今日輪到他來「伺候」小徒弟,自己清潔洗淨了在這裏等著。巨大的蜈蚣盤起身軀稍作歇息,見龍髓捺攜蕭素曇來,恭敬解開盤繞的長軀,躬身歡迎。主人是嚴謹的性子,契約靈獸當然也是這性子沒跑。

    龍髓捺一向也不喜歡擺主人的架子,和藹說道:「偃幽,今天麻煩你了。」一人一獸合力將蕭素曇輕放在草蓆上。沒想蕭素曇這時突然反抗了起來,他們也不敢動了,一時面面相覷。

    「素曇?怎麼了?」龍髓捺盡量放緩口氣。依過往經驗,她這時該是被情慾折磨,已然神智無存,又怎會反抗呢?

    事實也近乎如此,蕭素曇皮膚泛紅,雙眼不聚焦,不過口裡說著的卻是:「獸骨。」

    「什麼獸骨?」

    「偃幽前輩撞著了牙,我要給先生一點獸骨補鈣。說了的。忘記了。」

    原來是這種小事。「等會兒我去拿。乖,妳去跟偃幽玩。」

    「哦。」她聽話應聲,然後翻過身來爬行,爬至蜈蚣腹下跪坐,手法熟練擠壓體節。由第九、第十對腳特化的銳利的交接刺從體節的溝內中彈出伸長,總數有四個。她見交接刺彈出如同獲寶,開心大口含住其中一個的尖端,舔弄,毫不拖泥帶水,將手臂長短的柱身舔得濕漉漉。手上則握住另一個交接刺,纖巧的手指描繪硬化的角質。

    忙活中她抽空喊,含糊:「龍主人、龍主人!可以請您替我脫去袍服嗎?」

    龍髓捺就在門邊的桌椅辦公,與商務的卷宗纏鬥著。他聽到叫喊,趕緊將紙筆拋著,挪移到小徒弟旁邊。

    失策,只想著宗門事務,居然忘了先解開徒弟的衣物,要知道一旦她開始忙活,一隻手是完全不夠用的。「偃幽你腳多,幫她一下啊。」他怨,收到巨大黑蜈蚣的嘶嘶聲。

    「前輩害羞,不敢剝女人衣服。」天生靈獸親和體的蕭素曇翻譯。

    龍髓捺無奈給契約靈寵一個白眼。倒也對,偃幽的正經不近女色是比他這個主人還嚴重的。性器官被女人握在手裡,他反應居然是一動也不動;不敢動。

    「沒骨氣的東西。」他酸。又得到一聲嘶嘶。

    「你也一樣。」

    事不過三,龍髓捺老樣子點了就炸:「去你的我也一樣!對啦我就是忙到沒時間兒找道侶男歡女愛,我錯了嗎!你也是個老光棍王老五叫個屁!」邊鬥嘴著,把小徒弟的衣服全解開了。

    寬大過頭的衣袍落在地上,留下一絲不掛的女體。手腳修長,肌如凝玉通透,肌肉的弧線飽滿又不致豐腴,異常膨起充乳的雙丘更是奪人眼球只可惜傷痕累累毀了一片美景。蕭素曇十六歲始聞神仙道,九年築基,樣貌便停留在女人風情最盛的年紀。面貌是屬於俊冷的類型,單憑臉孔雌雄難辨,眉眼鋒銳,由於年紀輕,帶著恰到好處的青澀以及無所畏的傲氣,她其實是一個冷美人才是。這清冷外貌配上她急色的動作,加之受損嚴重的智力,言語輕浮,帶有說不出的不諧和感。

    視線往下,背側滿板都是熟悉的毘沙門徽,紋樣完整,無礙。看來蘇活每天都在偽造蕭素曇的罪狀是有用的,成功騙過了古早前人留下的訓誡魔陣長輩說有錯就是有錯,魔陣不會再查核是否誣賴。

    「素曇,轉過身來,我看看淫紋。」龍髓捺喊。

    「哦。」蕭素曇眨眼,暫且放下手中性器。把袍子用腳一勾,踢得遠遠,然後她依言轉身,腳腕一轉,竟然是直接往後傾倒人身倚靠在四個豎直的交接刺上,凹陷的脊椎與交接刺貼合,肋骨與柱身交錯排列。堅硬而光滑的角質刮擦背脊,有些冰涼,像鐵製的一般,想到這結實的器官等會就要進入自己的產道,提供最新鮮高品質的精子,下身又更濕潤,連專為她設計貼合陰道壁的假陽具都有些含不住了。

    腹面的腰部隱約亮出徽紋。淫紋面積不大,五個一排列,排列倒是整齊。龍髓捺食指撫上,開始清點。

    魔修種下的道法,都是激起人藏於心底的本能慾望,殺慾、貪慾、虐慾、奢慾等等眾多不能現於人前者,而在女奴上自然以激起性慾為主。性慾本非惡事,道法自然,婚姻與性乃常理。修士修行是逆天之舉,相應修士之間甚難孕育後代,許多門派都致力琢磨讓道侶能順利誕下子嗣的辦法,激發女方性慾、刺激卵巢、子宮等生殖系統,不失為良策。然以性慾摧殘女子,使女子墮落為性奴,道心迷失,便無疑是惡行惡法了。

    指法嚴謹。他述道,按著從銀鑠魔門殘骸找到的斷卷殘篇的資料:「第一樣紋路乃激情情慾,常時開啟。使人慾望高漲,滿心只餘性事交合,身軀敏感。」隨後下移,至才剛剛亮起的那一個紋路:「第四樣紋乃母性,抑或稱孕慾,未孕時,六日一次。懷孕、生產、照顧子代,能與萬物生靈交合,一切成為母親的本能,致族群豐碩興旺。善,盡皆無礙。抱歉打斷妳了,去當妳最喜歡的媽媽吧。」

    「好的,龍主人!」她瞇眼微笑,臉色如常,只是身體被這樣一摸,敏感異常,立刻泛起欲求不滿的漣漪。於是向背後的蜈蚣撒嬌:「吶,偃幽前輩,摸摸我嘛。」

    龍髓捺舒了一口氣。真的只是要討要摸摸,比之以前實在好太多了。最早以前,每當此紋亮起,蕭素曇是被折磨得抱腹滿地翻滾,哀嚎不止,子宮內膜快速增厚轉換成準備受孕的狀態是極為搔癢難耐,幾乎生生將她給逼瘋了,每每讓留守門派的三人焦心,如臨大敵。幸好時間久了之後不良反應愈來愈輕,現在只餘發作前卵巢的排卵疼痛。膨大的卵擠出卵巢,進入卵管,疼痛雖劇烈一下子就過去了,只留下滿滿的性慾。她可能已經習慣,甚至有些迷戀上這種感覺了。

    咒罵那些良心被狗啃了的魔修,連報復也不找對對象,欺負個小輩算什麼意思。不過罵也沒意義了,銀鑠魔門都被他們給屠了他媽的不小心屠得太快了,忘了留高層活口。

    蜈蚣的數十隻腳抱住女性的脖子、手臂、腰肢,將她托離自己身上,高高舉起,大概是嫌她壓得太重了。蕭素曇幾乎被蜈蚣長長的腳給掩埋,只剩頭和酥胸還露在外頭,敏感的肌膚刮擦幾丁質的硬甲。順手取出取出徒弟穴內幾乎要掉出的假陽具,龍髓捺見大概沒有他的事了,又退回門口的小方桌,改起卷宗來。

    「前輩,請把交接器插進來吧。」蕭素曇說。「蜈蚣其實沒有真正的交配,雄蜈蚣在求偶後將精莢遺留在地上,由雌蜈蚣撿起,放置陰道並擠破,釋出精子。但是前輩,我不是蜈蚣呀,您可不能這麼對我。請把精莢產在我的陰道裡。」

    一旁龍髓捺道:「原來如此。我還真不知道蜈蚣是這樣繁殖。」

    「您真不關心您的靈寵。」蜈蚣跟著發出贊同聲響。

    「誰沒事會研究靈獸的陽具!」罵完之後,後知後覺小徒弟就是整天不只是研究,還很認真在體驗靈獸陽具的多樣性。他改口,罵從小跟著他的夥伴:「素曇帶你飛,你就老老實實,別抱怨了。現在累積點經驗,免得以後碰上心儀的對象,結果連出精都不會,我就看你能多慘。」

    蕭素曇幫腔:「說不定機緣就在性事裡呢。您也想成妖精的吧。」

    蜈蚣感覺被同一戰線的夥伴背叛,發出了哼聲。

    「哪有可能。這可不一定呀,前輩!後山那邊很多靈獸都是成家,體會了親情,從中得道而為妖修的。您跟我生一窩孩子吧,照顧著照顧著,也許就通達了呢?」

    靈獸雖有基本的智商,但終究是獸類。若要突破獸類的制限,開靈識,得到相當於相當於人類的智慧,並修得人形,踏上妖修之道,那須得碰上機緣才行,而機緣往往可遇不可求,靈獸、靈草遍地,妖獸卻是少的。即使是仙門的靈寵有主人支持、指點修行,那也只能增進修為,好等到開哪天靈識的機會而已,多的是元嬰、化神修為卻仍只是靈獸的,偃幽也是其一。

    蜈蚣的主人龍髓捺也勸:「快點兒啦,幹你的,別忘了當初協議分工,師門裡所有公的都要提供精子,母的當她的心靈導師,現在才輪到你是優待了。你要真讓素曇等不爽了,」他頓一下,好像在找恰當的用詞:「蘇大小姐、柳細鶴、布蘭琪一擁而上要揍你,我也救不了?」好一個上揚疑惑超沒有自信的語尾。

    「龍主人,前輩問:怎麼少了一個?」

    「他從來不揍人。都直接宰了。」

    蕭素曇困惑,同時難耐舔弄起臉上的細腳:「咦師門裡有這樣一個暴力狂嗎?」

    「不是暴力狂。人在外頭,等他回來你就知道了。乖,別問,跟偃幽玩。」

    「喔那得偃幽前輩願意跟我玩才行。還得會玩,我覺得這很難。」

    蜈蚣終於發出無奈的嘶叫。

    「任憑差遣。嘻嘻,任憑差遣呢。既然您沒有主義,那全都要聽我的。」她靈動一笑。「偃幽前輩,這姿勢好像成不了事。請您把我放到地上來。」

    數十對腳齊刷刷地將她放置回地上,擺成側躺。接下來,蜈蚣遵循著本能,將長身緊貼著蕭素曇,圍繞著她的輪廓爬行起來,將她圈在裡頭。蜈蚣層層結實的硬甲觸感冰涼光滑,觸到因情慾發起高熱的肌膚,就像大熱天抱著冰塊一樣,讓她忍不住蹭上去,盡可能與偃幽肌膚相貼。

    見偃幽不斷爬行,腦中迅速翻出了蟲類交媾的知識。「您在找生殖孔嗎?」她叉開大腿,露出濕淋淋的洞口。而偃幽視而不見,如無頭蒼蠅又白白轉了好多圈,不斷擺動尾節,沿路留下稀疏的網狀絲線,將蕭素曇象徵性地裹在裡頭,可以隨意掙開。「原來是在做精網呀。」她用手觸摸那些奇異的網狀物,觸感稍黏,被包覆住給她些許的安全感。

    忙活了老半天,終於有個像樣的巢鋪。蕭素曇身體等不及,心中還是尊敬於靈獸自有的求偶習俗,並不催促,她正好在練練習忍耐。只等慾望又升得更高,幾乎要讓她呼吸不過來,那蜈蚣才意識到不妥,轉過身來將尾端的生殖節對準了蕭素曇的下體洞口。

    生殖節大大開裂,從中硬生生擠出許多白色的組織,球形的肥厚肉柱,觸感柔軟沾滿黏液,便是蜈蚣的生殖器部位。一看見此等淫物,蕭素曇的眼神瞬間轉變原本不諳世事的女孩那般的單純臉孔,一瞬間生出了風月場的淫媚,老練妓子才擁有的驚人態勢。而且與那些個身不由己的妓子不同,她是確實、發自內心渴求著性交之樂。她用肩膀、腹部的力量撐起身子,將下身的開口貼上蜈蚣柔軟滑嫩的肉球性具。與異種生殖器相對,肥厚的陰唇在黏液的沾粘下變得滑潤,心裡將要受精的刺激更助長了體液的分泌。

    開懷擁抱蠕動的蟲肢,只有一隻手顯得有些笨拙。出口的是有些頑劣的話:「前輩,既然您任憑差遣請您贈我濃濃的精子吧?全部給我,一點兒也不許藏私。要是今兒肚子裡長不出滿滿的蜈蚣蛋,那就要怪罪您啦。」惡狠威脅:「我會教唆主人把您泡藥酒的。」

    龍髓捺小罵:「小傢伙,別跟妳師叔亂學她那套,妳會交不到朋友的。」

    「可是,這不很好用嗎?」

    「調皮。」然後便閉上嘴了。蜈蚣也跟著主人的信號,就在這時輕緩地壓下身體,造型獨特的節肢動物性具突破了女人狹窄的陰道開口,粗幼的球狀枝節靠著蠻力塞入了陰道。分明曾經容納各樣異種的性器,經過數次的生產,修士強健柔韌的肉體還是恢復她肉穴的緊緻彈性,每次的入侵依然會造成同等的不適和疼痛儘管她也學著從疼痛中得到了相當的快感。

    「前輩,請您動一動。」她不需要任何適應期,喜歡粗暴直接的性愛,用力強迫填滿的感覺。門中長輩都說這具肉身已經壞掉了,乾脆就用壞了的方式去對待它。

    寵溺小輩的靈獸依言抽送起尾部。蜈蚣並不做插入性性行為,他是模仿著以前看過主人和蕭素曇性交的情景,他自己是沒有這麼做的概念的。結果膨大的球形肉具發揮了有如犬類龜頭球的功效,卡在了陰道裡頭,拉扯她的肉膜就是無法出去。強烈的搗弄,整個人被下體的暴力跟著前後扯動,好像整具肉身就只剩下陰道一個器官一樣的全身來回拉扯。

    她哎叫,半是疼的半是爽的,她並未想到蜈蚣形狀奇特的性具能帶給她如此強烈的歡愉,儘管蜈蚣前輩對風月之事沒有一點技巧。「前輩,您做得很好,非常謝謝您!」

    性器卡在女人體內,偃幽對此有些恐慌。他計畫著拔出,龐大的球狀物卻死死卡在因快感緊縮的洞口。一驚慌下他蠕動身軀,緩緩翻了個身蕭素曇被連帶著,騎在蜈蚣的尾部一甩,生生翻轉了方向,全都只依靠著下體一個支撐點,從未有過的荒唐姿勢讓體內陽具重重頂在敏感的內壁,直接達到了個小高潮;肉體規律的痙攣,腳趾內縮,潮熱的香汗淋漓。

    不過此時的蕭素曇的主要目的,她所被慾望逼迫要攝取的是精子,一切位受孕和母性服務,真正的大高潮要留待後頭,現在必須停下來。脫了鞋襪的腳踩踏在蜈蚣尾巴敏銳的尖刺上,前腳掌拱成了個最好施力的弧形,挑透性磨蹭尖刺的頂端。偃幽一下如遭雷擊,渾身一抖,又嚇得不動了。

    「膽小。」她笑。「看得出您累了,辛苦您了。請把精莢交給我吧。」

    這個要求就屬於偃幽的本能了。蜈蚣在求偶、織完精網後,就會產下精莢在地上,並不需要額外的性刺激,他有自信能做好。

    蕭素曇只覺得埋在陰道的巨大肉球某一側緩緩突起,擠出一個長形粒狀、約有拳頭大小有彈性的物體,滯留陰道底端、子宮口之前的空間。達成任務之後,那陽具陡然縮小,滑順退出了女穴。

    沒了蟲獸的陽具堵住去路,滑膩的精莢立刻就有滑出來的趨勢。蕭素曇立刻伸入兩指想將精莢推回體內,無奈精莢滑膩,人體並無雌蜈蚣那般擁有可以夾緊精莢的構造,枉論弄破精莢,讓精液流入子宮了。

    當然她已想到了辦法,拉扯偃幽的腿:「前輩,您還有交接刺沒用上呢。」

    交接刺位於偃幽的第十體節,並非蜈蚣所有的生殖器官,可能是偃幽帶有其他百足蟲的血統所致。交接刺引導精液進入雌體,是與陰莖相似的功能。

    蜈蚣轉過身來,將頭側對上蕭素曇。前腳攀上蕭素曇疤痕累累的肚皮,長滿棘刺觸角的頭部捲住鎖骨、脖頸私密的位置,鋒銳的毒牙開合,輕輕揪住她豐厚的耳垂,稍添情趣。以第九、第十兩對步足特化而成的交接刺較真正的腳為細短銳利,從甲殼的腹溝伸出,四個中取了兩個刺進了她的腔道。

    溼滑柔嫩的腔道被兩個細尖如刺刀的錐狀物體侵入,穿透窄嫩的穴口,不受阻礙長驅直入,推擠著彈性的精莢。精莢不安份地滑動,偃幽可無意和它玩你追我趕,兩隻交接刺一左一右將之夾緊固定。搖擺的肉刺攪動敏感的肉壁,持續積累高潮的快感。

    「前輩,」她喊道,銳利的交接刺讓她產生體腔被刺破的錯覺,一路通到早無作用的胃腸。「您感受到子宮口了嗎?就是那突起的肉環,中間有個細孔。請再加上一隻交接刺,將那處擴展頂開,再把精莢推入。」

    於是第三支交接刺也伸進來。交接刺細長,並不造成什麼不適,是緩慢移動和小心的態度給了她更多的刺激。第三支交接刺繞過了精莢與前兩支交接刺,來到了子宮口處,靈活的肢體勾上了有些堅硬的肉環,尖端刺入開口,下拉。

    蕭素曇發出一聲痛呼。子宮口雖有韌性,在生產時可以擴展十倍大小,平時卻是僵硬的,還是最容易在性交過程中產生痛感的部位。脆弱的子宮口被強行扯開,即使早有準備心裡,撕裂般的疼痛還是讓蕭素曇渾身發顫,緊咬下唇。不過初時的疼痛過去了,這為性愛而生的身體很快給予了愉悅的反饋,子宮口張開的獨特快感與開拓女性最秘處的刺激感疊加,熟悉如舊友的合拍感覺。

    夾住的精莢,頓圓的尖端對準了違反自然張開的狹口,從後頭推擠灌入。滑溜溜的精莢無處可逃,只能向前移動,強硬闖入了本絕不會進入的神聖寓所,移動緩慢,卻堅定地、不容質疑地。

    精莢的行進已過了前段,由細至粗,逐步考驗著子宮頸的伸縮彈性。蕭素曇靈敏感覺得到子宮口被精莢撞開的所有細微變動,巨物從產道反插回體內。「這,大概就像」她自言自語道,「逆向生產。」然而根本不能與生產類比。生產時肉體在賀爾蒙的作用下會做好相應的調適,使得胎兒排出體外的過程變得順暢。此行不只違反天生萬物的自然設計,沒有賀爾蒙協助使子宮口軟化,更使得逆向的塞入子宮比生產要困難數倍。

    說是困難,也沒什麼好做不成的。放鬆骨盆與腹腔,精莢柔柔順順,進度平穩,被小嘴般的子宮口含住端點,往內收納。

    就是有點太慢了。能為萬物受精、靈氣豐富的卵子在渴求孕育的肉體的作用下已達輸卵管中段,正是最易受孕的位置。畸形龐大的卵子將輸卵管賭得發脹,她只靠腹腔的感觸就清楚,本次排卵左右側皆是四顆,數量不少,如果全懷上了那就太好了,況且蜈蚣卵生,不會發生之前懷太多而被要求墮胎的慘劇。

    想一想,即將錯過絕佳的受孕時機讓蕭素曇一瞬間暴躁起來,竟然踹了平素尊敬不已的前輩一腳,並非情趣的打鬧。語氣也失了原本的理智條理,赫然成了滿腦子只有繁殖的母獸,口不擇言:「推進來!弄大我的肚子!快點,求您了!您好個沒用的公獸!」

    龍髓捺朝呆滯的蜈蚣聳肩:「聽她的嘍。」於是蜈蚣抓住縫隙,探入最後一枝交接刺,抵上精莢的尾端,放鬆身體支撐,讓重力帶著體重押入蕭素曇體內。蜈蚣巨大的身軀重量驚人,這麼一放鬆,上半身的體重都頂在交接刺之上,精莢也跟著往內擠。與方才的輕柔完全不同的強力衝撞,精莢最寬處終於通過了子宮口。強烈的變化使本就積累了相當快感的蕭素曇一步攀上了高潮,子宮口夾緊,精莢順理成章滑入子宮。子宮納入有些體積的精莢,子宮壁含緊異物,觸碰為了受孕增厚的肉壁上細小的神經使高潮的震盪延續。

    而最後一刺也劃破了精莢本就鬆散的外殼,精子從破洞釋出,迅速充填了狹小的子宮,湧上輸卵管。女體高潮時,最易受精性愉悅是繁殖的附屬,獎勵的機制。蕭素曇感受到卵子發熱的幻覺,應該是順利受孕了。

    她無暇顧及形象,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我先睡一下。」說完,立刻不醒人事。門人也都知道蕭素曇身體欠佳,嗜睡,沒有勸她,只是開始收拾,然後退出去,給她一個合適的補眠空間。

    不過這午覺沒睡多久,很快她就被卵巢強烈的發熱給喚醒。龍髓捺接獲監控蕭素曇身體情況的法陣通知,提前一些趕了過來,協助小徒弟的孕程。

    蕭素曇仍然裸身,兩股間有著排出的精莢殘骸,構成精莢的絲線被稀釋攪弄,結構已然散開,被子宮本能地褪了出去。腰間,第四樣紋黯淡,發亮著的換成了第五樣。

    「素曇。」他說。

    「嗯。」她仍然睡得迷迷糊糊,又躺了回去。

    大概是無礙的樣子。門主托起小徒弟的身子,她下腹靈力蓬勃流竄,修為也正緩慢流失。

    這第五樣紋最為特殊。它不放大邪慾,而是單純的功能性法陣吸取母體修士的修為,轉換為生命力,使腹內胎兒加快孕育、健康強健的另類採補術。修士的修行吸納天地精華,對未出世的胎兒是極佳的補藥,實現逆天而行的快速生長。

    在蕭素曇這兒,情況又更特殊了。終究人體與靈獸是異種,卵子能夠受精不代表子宮能夠孕育。發動這移轉修為的法術,實際目的是安胎,受修士修為澆灌的靈獸受精卵才能著床於人類的子宮,否則立刻就會流產。孕育靈獸的必要配套。這就是即使法術損害了蕭素曇的修為,龍髓捺等人也姑且容忍的原因。

    此法耗用修為不少。然而當修為將要跌出金丹期的時候,腹中與丹田又竄出數股同源的靈力,都是紮實的金丹修為,紛紛貫入蕭素曇的靈脈,隨之擴散全身,補足了丟失的靈力,再度將她的修為牢牢鞏固在金丹初期。

    此事並非龍髓捺所為。

    靈力畢竟是有個人獨特性的,靈力雖然可以讓渡、收奪,卻不能直接化為自身修為,從他處得來的靈力,即使是天地靈脈散出的單純靈力,吸入體內之後,也要經過複雜轉化與內化的過程,才能真正納為己用。只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外來靈力本就同源,也就是收授兩方有著緊密的結契,以致靈力構型逐漸化為相似,最終達到共享。

    縫在卵巢下方,以及亂糟糟堆積在丹田的,是她六隻契約靈獸的獸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