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言情小说 - 哀家,有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杯温水,小心翼翼地凑到宁恒唇边,不料宁恒却是碰也不碰。

    我唯好掰开宁恒的唇,倾斜着杯子,水一点一点的被我倒了进去,又一点一点地被宁恒吐了出来。我试了好几回总算弃了这法子,拿来帕子抹去宁恒唇边的水迹。

    我瞅了瞅宁恒的唇,想起之前宁恒喂我喝药的旖旎场景,心一横,我便含了口水,先用手指掰开宁恒的唇,而后再俯身吻了下去。我生怕宁恒又把水吐了出来,便连忙死死地封住他的嘴,所幸这回宁恒一滴不漏地吞了进去。

    我心中一喜,又再次如法炮制了几回。第四回的时候,我的唇刚刚碰上宁恒的唇,宁恒竟是伸舌进了我的嘴里,毫无章法地在唇齿间四处游移,我一惊,以为他醒了过来,我抬眼望去,他的眼睛依旧闭着。

    我心中有些失望。

    之后我照料了宁恒整整一夜,期间宁恒冒了数回冷汗,我皆是用汗巾一一拭去。天亮后,雁儿进了来,她轻声道:“阿姊,你忘了喝药。”

    经雁儿如此一说,我方想起我感染了风寒这回事来,“你把药端过来吧,不,我自己去端就好了。”我当了十几年的苏家小姐,又当了好几年的太后,一时间要改变使唤人的习惯,委实有些难以适应。不过也无妨,慢慢适应便是了,总好过在鸟笼一样的皇宫里当一只被人算计的鸟儿。

    药已是有些凉了,我本想添些柴火热一热这风寒药,无奈我不曾进过厨房,也不知该如何捣腾,唯好弃了这念头,倒了碗冷药一口喝到底。这药苦得我都快变苦瓜了,周围没有蜜饯解苦,我唯有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地喝下以此洗掉口里的苦味。

    我再次进宁恒的房里时,发现雁儿正专心致志地为宁恒拭去额上的汗珠,我也不知为何,心里头腾地有了种抓奸在床之感。我顿觉不妙,赶忙甩头摇去这种微妙感。

    我走了前去,说道:“宁恒昏了这么久,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出去找大夫,你在这里照顾宁恒。”

    雁儿目光灼灼地看着我,“你不会一个人走掉?”

    “自是不会。”宁恒为了救我才落得如此下场,我苏浣断然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即便要走也要等宁恒醒来确认无事后再偷偷地走。

    雁儿低声道:“阿姊,还是我去罢。你现在风寒未愈,若是出去吹了风,加重了病症……”

    我打断了她的话,“雁儿,你放心。我感染了数次风寒,如今已是成为习惯。待我晚上喝剂药,睡上一觉,翌日便能痊愈了。且我也想出去看看如今情况如何。”

    “要是又有黑衣人……”

    我心里咯噔一跳,想起那一日的血腥,我有些反胃。只不过我委实不明,我究竟是得罪谁了,竟然会有人派出杀手来取我性命。可是我必须得出去一趟,我在坊间里曾结识了一擅长医术的友人,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我道:“倘若黑衣人真的来了,我又留在屋里,宁恒又在昏迷中,到时候丧命的便不只我一人。可是你在的话,还能护着宁恒。且如今宁恒失踪了,京城里定会加强守卫,而我一人在外,周围百姓甚多,天子脚下,谅那些歹徒也不敢如此嚣张。”

    雁儿看起来仍旧不大放心我,只听她叹了声,从衣襟里摸出了好些东西,边递给我边道:“阿姊,这是软骨散,比麻散的威力还要大……紫色的这包毒心粉,放进水里融化后可以致命……这包红色的是解心粉,倘若你不小心喝到了毒心粉,用这个可以解毒,用法与毒心粉一致。另外,这把短刃阿姊你随身携带,以防万一。”

    我一一收下,保命的东西我自是不会嫌多,我向雁儿道了声谢。雁儿轻声道:“你既是我阿姊,又是我救命恩人,且还是宁大将军的心上人,无论如何我都不愿你出事。”

    我心想雁儿对宁恒当真是用情至深,竟是能为宁恒做到这个地步,若是换了我,我定会恨不得对方一出门就被黑衣人砍死,看来是我肚量小了。我对雁儿说了声“我会尽快回来”后便戴上了帷帽,出了门。

    我要找的友人住在东柳巷,离城南小巷约摸有几刻钟的路程。今日是元月初三,京城里头过年的氛围犹在,家家户户仍见立竹竿,悬幡子,我走了不过几十步的路子,便在路上见着了不少穿着色彩艳丽的新衣的孩童,玩得不亦乐乎。我多看了几眼,又连忙收回了目光往东柳巷赶去。

    我到了东柳巷时,已是辰时四刻。在以往,这是皇帝早朝的时辰,而我则在福宫里睡得正香,不过这些日子已属过去,接下来我将要迎来新的日子。

    我确认是我那友人的屋子后,方重重地敲了敲门。少顷,里头出来了一妇人,荆钗布裙,笑容可掬。我立即说明了来意,那妇人道:“苏姑娘来晚了一步,夫君两刻钟前去了一品楼里。”

    我道了声谢,又赶忙去了一品楼。

    逢年过节的,一品楼都会请说书先生在楼里说些趣事,我当年在坊间的传闻,大多都是在这一品楼里传出去的。我马不停蹄地赶到了一品楼,进去后,我四处张望,里头人声鼎沸,好生热闹。幸好我那友人肥头大耳的,甚是好认,我上了二楼后,第一眼就见着了他。

    我匆匆地走了过去,方要叫住他时,楼下却是传来一阵喧嚣。我顺着望了下去,一品楼外,两列官兵如墙壁一般将百姓挡在了两侧,身侧的人在低声交谈着猜测会是什么大人物。我细细地观察了下此等架势,再看了看走在最前头的人,有些面生,不过从衣着配饰却能看出是个正二品的官。我本以为会是淮南亲王回封地,在我的印象里,就只有常宁的这个弟弟爱摆这样的架势。

    我附近忽然有人喊了一声,“啊,是陛下和安平殿下。”

    我心中忽生冷汗,隔着帷帽,我颤颤望去,果真是皇帝和安平。皇帝坐在御辇里,我站在楼上,只能瞧见皇帝明黄色的衣袖,安平的步辇跟在皇帝的身后,她时不时与周围的百姓挥手,长眉入鬓,凤眼上挑,倒是十足十的风流姿态。

    街道上的百姓纷纷跪下行礼,我见我身侧的众人亦是惧怕天威齐齐下跪,我便也屈膝跪了下去。皇帝和安平一起出行,且是此等架势,看来是安平要回平国了。

    我方在心里头这么想,周围又听到有人在窃窃私语。

    “这位安平殿下好生厉害,我舅父在朝为官,之前我听我舅父说安平殿下要来我朝寻个郎君回去,我便和几位友人互相押了不少银子赌这位平国王君会挑了哪个倒霉的回去当小的。本来呼声最大的是工部的张侍郎,我好几次见安平殿下和张侍郎私会于梨园里。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