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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 假戏

    

022 假戏



    浪子回头的概率有多高?更准确地说,一个风流成性浪荡花丛多年的男人爱上一个女人并为她守身守心的概率有多高?

    在许清如这里,答案是零。哪怕把守身守心的附加条件去掉,仍然是零,短暂的爱根本不配称之为爱。

    就因为概率是零,才会充满挑战,让很多女人跃跃欲试前仆后继,全都希望自己是那个唯一的例外陆妍也是其中之一,但陆妍比别人聪明,玩就是玩,绝无半点真心,哪怕赢不了也能全身而退。

    许清如扮演的角色便也是这万千傻女人中的一个,有那么多活生生的例子存在,邵博韬和董珣自然不会怀疑。

    可若要她相信董珣的改变是因为对她动了真情,那还不如相信董珣其实深藏不露心机难测,只是借着她来演戏达成某种目的。

    这个人,真有那种脑子吗?

    看着身侧安静的睡颜,想想他从前做的那些混账事,许清如实在不明白,如果他真的城府深沉,又何必假装不学无术?邵博韬只有他一个儿子,沁源迟早是他的,他直接做一个品学兼优的富二代,顺理成章继承家业不就行了?

    又或者,在邵博韬与董家翻脸之前他就一直在装了?作为董家的外孙,只要有董珺那个长孙在,沁源便不可能落到他手里,所以他从小就韬光养晦以待夺下沁源?

    可若是这样,他和邵博韬就更该在同一战线了,当初邵博韬与董家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他为什么没站出来帮忙?是没那个能力,还是怕站错队最终满盘皆输?

    被子被用力扯了一下,董珣翻了个身侧躺着继续睡,许清如也转过身背对着他。

    如果他真的高深莫测,邵博韬那个老狐狸会看不出来?养了他整整二十五年,难道都不知道他本性如何?

    可邵博韬在许清如面前表现出的,的确是对这个儿子恨铁不成钢,他没必要在许清如面前假装什么,因为他已经认准了这是她的亲女儿,如果他对她有所怀疑,一份亲子鉴定就能让她出局,无需花费多余的心机。

    别装了,知道你醒了。

    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许清如一愣,重新转过身面对他:你早就醒了?

    董珣一脸嘚瑟:感觉到某些人一直盯着我看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看得流口水。

    许清如轻嗤一声,掀开被子准备起床,却被他一把拉回怀里,小腹也戳上一根硬邦邦的东西。

    许清如嫌弃地皱了皱眉:没刷牙。

    又不亲你。他的唇落在她颈间,左手罩住一只乳揉捏,只摸你奶子。

    他倒是记仇,从昨晚到今天就一直念叨她那两句骚话。

    吊带睡裙被他扯落,右边的乳完全暴露出来,他低头下去一口含住,手指又去拨弄另一只乳。

    伸手到他睡裤中握住粗硬的阴茎时,许清如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会不会已经知道他不是亲生的了?

    没了那层血缘关系,若他表现不好,邵博韬随时可能踢他出门,所以被骂了多年都没醒悟的他突然间有了危机感,不得不做出改变?

    如果这都被他知晓,那他是不是也已经知道她才是邵博韬的女儿?身份倒转,地位悬殊,再不愿回头的浪子也得回头,然后顺水推舟爱上她?

    唔。被她握得闷哼出声,董珣叼着乳头用力吸了一口,撩开睡裙探向她腿间,就着已有的湿润刮蹭穴口,捻弄阴蒂。

    许清如弓起身喘息,拉着他的睡裤和内裤往下褪,他蹬了两下将裤子踢掉,抬起她一条腿挂在自己腰上,扶着性器在穴口搅弄几圈,一挺胯就挤了进去。

    这儿也痒。许清如抓住他湿漉漉的手指重新覆上阴蒂,低头去吻他的喉结。

    小浪货。他被她舔得声音发颤,抽送的速度又加快许多,食指继续压着阴蒂搓揉。

    小什么小?这三个字是专门送你的,你应该叫我姐姐。许清如抬起头仔细瞧着他的表情,叫声姐姐听听。

    他什么异常反应都没有,眼中全是浓浓的情欲,喘息一声比一声粗重,压在阴蒂上的手指也越发使劲。

    许清如哼出声,小腹颤个不停,有些无法承受这种侧卧的姿势。

    董珣搂着她平躺下去,跨跪在她身上,一手撑着上半身,一手揉着阴蒂:我没你浪,姐姐。

    快感铺天盖地地袭来,许清如低叫着哆哆嗦嗦地泄了身,纵然眼角湿润,却还是一刻都没错过他的表情。在叫她姐姐的时候,他除了沉醉在快感中,确实看不出有任何其它的情绪。

    是他掩饰得太好,还是她想得太多?

    欢爱结束,董珣又和昨晚一样自顾自去洗澡,完全不管床上的她,倒还真是拔屌无情。

    许清如赤身裸体地走进隔壁他常住那个房间,匆匆洗了个澡裹着浴巾出来,见他还没回房,便坐到书桌旁仔细翻着他的东西。

    所有柜子和抽屉都没上锁,当她翻到床头的某个抽屉时,终于找到几张照片。

    这些照片她从来没见过,可每一张里的场景她都很熟悉,甚至这些可以称之为她和董珣的合照,只不过被拍下时董珣并不知道有她这么个人存在。

    他打高尔夫的时候,她是球童,穿着工作服在旁边远远地看着他;他与人赛马,她便出现在场外的围观群众里;他和朋友从酒吧出来,身后隐隐有她模糊的轮廓;就连他停在路边的跑车旁也有她的身影;而最后一张,是她背着昏迷的他从一条小巷子出来。

    原来你也有擅自翻别人东西的习惯。董珣披着件浴袍走进来,夺过她手中的照片往床上一坐,漫不经心地一张张翻看着:还拍漏了一张。

    许清如问:哪张?

    董珣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瞧着她:我高三那年被人打的那张。

    许清如笑:那次我可没救你。

    那次是你打的我。他语气肯定,上次你在会所打人的时候我就猜到了,跟你同样身材和身手的女人,这世上不多。

    许清如拉了张椅子坐下:那要是我承认了,董少爷是不是想打回来?

    董珣就这么靠坐在床头定定看着她,好半晌才忽然笑了一下:我那时候还未成年,你一个二十几的女人究竟看上我哪里了?恋童啊?

    别想太多,那时候揍你是因为你嘴贱,后来再遇上你纯属意外。许清如瞥着他手里的照片,谁拍的?你爸给你的?

    她当然知道是谁拍到的,自从那年她把董珣揍了以后,邵博韬就特别害怕董家人发现她的存在,三令五申不许她靠近董珣,还派人跟踪她以防她又胡来。

    可其实她根本就没多少机会能接触到董珣,她的大学不在蓉城,董珣高中毕业就出国留学,也只有在寒暑假她才能悄悄进行那场暗恋大戏,原以为邵博韬只是渐渐知晓了这件事,没承想他连照片这种铁证都有。

    许清如。董珣朝她扬了扬照片,这么多年了,累吗?

    累,非常累。许清如笑着点头,我这种居心叵测的拜金女,为了嫁入豪门绞尽脑汁,从七年前开始就自导自演了这场大戏,怎么可能不累?

    说到这她不由得打了个哈欠,缓缓站起身:困了,去睡个回笼觉。

    腕间握上来一只大手,只用力一拉便让她整个人都跌入他怀里,她使劲挣扎,他却搂得越来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