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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花烛夜(H)

    

洞房花烛夜(H)



    接亲的队伍谈不上浩大,也足够热闹上一条街,何况这还是太子府的喜事。锣鼓队吹奏着喜庆的乐曲,沿街的人们都闹哄哄地挤作一团,或是争抢着散发的喜糖,或是垫着脚尖想要从被风吹起的帘缝中窥一眼新娘的样貌。

    林桓宇爱极这样的热闹,它是人间烟火的汇集,是和平安乐的象征。他希望这份热闹可以吹遍大河山川。

    大红轿子便在这一路的喧闹中转入安静的街道,稳稳地停在了太子府的偏门前。只有太子大婚时,太子妃的花轿可以落在正门前,其他人嫁入府中只能走偏门。

    新娘子进门了!喜婆唱和一声,轿门便被掀了开来。林桓宇眼前被盖头遮着,看不真切,只得把自己交到探进来的一双手中。搀他的是一双男子的手,本以为是怀凛,但当他半个身子探出轿外,借着明亮的日光,他发现竟然是江容远。

    因为不是迎娶太子妃,江容远穿着一身暗红绣金丝的正装,但不是喜服的式样。他小心地把林桓宇搀下轿子,便听得簇拥着的喜婆丫鬟们的打趣声我们太子殿下可等急了,不由面皮一红:莫要胡说。又偏头和林桓宇轻声解释,虽说我们不是真正夫夫,但毕竟是我第一次成亲,心里有些紧张,总担心你路上出什么事。

    林桓宇听得一笑,一路过来时生起的那两分忐忑却随之散了,低头看着脚下的红毯,交叠着的手掌间尽是汗湿感,顿了一下,方才回道:臣也是,也是第一次成亲。

    幼稚好笑的对话让两人对视一眼,扑哧笑出声来。喜婆看着傻乎乎的两个人,掩嘴笑着催道:好了,好了,两位殿下有什么话以后有的是机会说,现在快些进去吧,可别误了吉时。

    走吧。江容远轻咳两声,执起林桓宇的手牵着他走到了门口。高高的门槛被用红绸包裹着,这是进门的第一关,跨过这道门便是一家人。江容远牵着他在门口停下,看了看门那边的风光,扬起了笑容:桓宇,这里以后便是你家了,我们是一家人,不管以后发生什么,太子府都是你的后盾。

    欢迎你,桓宇。

    娶妾的仪式简单,婚宴只在太子府里小范围地热闹了一下,江容远早早地便得以回了房。屋子里林桓宇端坐在床边,一屋的红色都交辉在他身上。盖头遮着他的脸,江容远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只知道自己莫名地又紧张了起来,被众人簇拥着去挑盖头时,他的手还有些发抖。

    盖头慢慢被揭开,先是下巴,再是唇鼻,最后是那一双熟悉的眼睛,这是他今日娶的妻子。江容远明了,即使再怎么否认,他与林桓宇之间那超乎友谊的关系已经缔结。

    喜婆为两人呈上合卺酒,两个酒杯上系着红线,一人各执一只,手臂相交,同饮而尽。在两人面贴面的那一瞬,江容远突然轻声道:百年之后被后人记得的,不会是江林氏。林桓宇饮酒的动作一顿,呼吸可闻的距离让他清楚地看到江容远眼眸中认真的神色,他听到他说:会是林桓宇。

    说罢江容远一抬手,杯中酒一饮而尽,徒留林桓宇再次被搅乱了心湖。有些事他已经决定深埋心底,埋得越深越是靠着心。他垂眸,将酸涩酿进酒中,一口闷掉。抬起头时两人注视着彼此的眼睛又是同样的闪闪发光。

    等所有的仪式都结束,时辰已经不早了。屋子里人群带来的喜庆渐渐散去,两个人面对面坐着,各怀心思,空气里凝结出两分拘谨尴尬。他们或许应该坐在围炉边就着月光喝酒,而不是在龙凤烛的烛光里欲言又止。

    烛光刺着眼睛,林桓宇起身去将龙凤烛熄了。屋子里瞬间昏暗不少,却也适合此时两人的氛围。有的话说过太多遍,无需再重复,江容远沉默片刻,叹了口气,起身道:你还怀着身子,早些休息吧,别太累着了。

    殿下要回去了吗?林桓宇心里一紧,脱口而出。问完又后悔不已,殿下与他的关系早已讲清,自己如今怎么这般拖泥带水,不复从前的果决。

    谁知江容远摇摇头,道:我今天睡在这里。说着便去柜子里抱了一床被子来,铺在床边的卧榻上,今天毕竟是你我的大喜之日,若是在洞房花烛夜弃你而去,对你名声有损。他抬头冲着林桓宇一笑,拍拍铺好的被子,你放心,我睡在榻上,不会叨扰到你。

    好。说不上悲喜,林桓宇默默地熄灭了剩余的灯盏。躺在床上,闭着眼,任思绪顺着倾入室内的月光蔓延,却突然听得江容远开口。

    桓宇借着黑暗,江容远才好意思开口,我毕竟是你的天乾,如果你有需要,我不会置之不理的。他说得有些磕巴,不是说我要占你的便宜,非要和你行那周公之礼只是有些事情是自然天性,我、我会负起一个天乾的责任的。

    没有听到林桓宇的回答,江容远坐直了身体,急切地解释:我绝不是好色之徒,只是、只是脸快烧起来,但他还是要说完,就像我之前保证的那样,以后你可以自由进出太子府,可以大胆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绝不会拘着你。我们虽行了礼,没有你同意我绝不会碰你,你若有需求,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你就把我当作死物看待。地坤的潮期强忍着对身体不好,你不要

    江容远听见屋子的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又接了一声叹息:臣知道了。他不知道林桓宇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有心多说但又显得自己急色,想了想还是躺回了榻上,摁着心思,闭上了眼睛。

    那头林桓宇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或许是怀孕的身体太过敏感,一片安静中他仿佛能闻到江容远信息素的味道,那股子檀木香气中混杂一丝砚墨味,那是他的信息素。他不由得回想起和江容远不分彼此、抵死交缠的时候,身上一片滚烫,心也躁动不已。

    月光如水,他望向窗前的那张榻,榻上的人似已睡熟,一句古语突然就浮现在脑海,他摁着自己的胸口,轻轻地念着:山有木兮木有枝

    原来这句话是这般滋味。

    暗藏的心事都被酿成酒,只一人独酌,藏得越深越深醇厚,品起来入口凛冽,回味却是绵香。林桓宇仿佛真在品一壶酒,不觉之中竟喝得浑身燥热、满脸通红、一副醺醺然的模样。

    江容远本就未曾睡着,窗户缝里透进一丝丝寒气,但他仍觉得今日的屋内分外闷热,像是有人在他心里生了一把火,还不住地在扇着风。他闭着眼躺了一会,心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甚至额头上闷出不少汗来,最可耻的是胯下的那处竟开始昂首。实在忍受不了,江容远猛地坐起,却在坐起时一惊,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满盈着信息素的味道。江容远惊疑地脱口问道:桓宇,你发情了?

    他这一问把林桓宇从不受控的胡思乱想中惊醒,他同样地惊疑,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心,他的手心一片滚烫,信息素不受控制地四散。可是这不应该,他有孕在身,是不会有发情期的。

    不对。江容远冷静地起身点燃了蜡烛。这一两步的距离他走得都有些艰难,屋子那头传来的致命吸引力让他口干舌燥,每一秒都在挑战着他的意志力。

    烛光照亮一室的黑暗,江容远举着烛台看向林桓宇,林桓宇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和他远远地保持着距离。他明明只是坐着,江容远却恍惚觉得他正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胳膊,求自己去拥抱他。

    江容远吞了口口水,压制着自己血脉中的欢呼沸腾,艰涩地问:你还好吗?

    林桓宇说话带着轻喘,抱着被子的手抱得更紧,好一会才点点头:还行。这情热来得不正常,殿下小心些

    人的情感和生理本能有的时候是分开的,明明没有非分之想,可是林桓宇只不过说了一句话,他的信息素就猛地又汹涌了起来,阳物更是把裤子鼓鼓囊囊地顶出了一块。江容远站在桌子后,藏住了自己不争气的小兄弟,欲盖弥彰地说道:我让人去喊太医,你坚持一下,我话还没说完,他就愣住了。

    怎么了?身后的蜜穴痒得难耐,痒得直想让人抛去所有羞耻、脱下裤子、撅起屁股、求自己的天乾拿棍子去捅一捅。但林桓宇面子上还是一派清冷,除了眼角的那抹红,再多的都被他咬牙吞了下去。

    这龙凤烛有股甜味江容远举着烛台凑近细细闻了闻,的确有一股不算浓烈的甜味。但香薰蜡烛并不稀有,为求实,江容远又猛吸一口,谁料这一大口入鼻仿佛在他火热的血里浇上了一捧油,差点把他烧个欲火焚身。

    江容远咬着牙才摁住喷张的血脉,把蜡烛再度吹熄了,粗喘着说:这蜡烛有问题!里面加了燃情的成分

    林桓宇一怔,但很快就记起来:以前街坊有人成亲时我听过这么一嘴,说天乾和地坤洞房花烛夜里都会点这种加了助情香的龙凤烛。地坤的生殖腔只会在发情的时候打开,点了这种蜡烛便能催使地坤发情,从而能够达成标记他侧首正好与江容远略显尴尬的目光对上,他们都是第一次成亲,谁也没料到还有这种规矩。

    在这暧昧火热的氛围里江容远有些不知所措,张了张嘴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借着月光他看到林桓宇起身向他走来。他赤着脚,脸上透着潮红,一身情动的信息素让江容远想要靠近又想逃离。林桓宇喘了一口气,手有些颤抖地摁在江容远的胸膛,低声问道:殿下之前说的话算数吗?

    他的这话像是一桶冷水将江容远凉了个彻底,浇去了心里所有的杂念,林桓宇是一个向他求助的人,是他应尽帮助的责任。算数的。他用手遮住林桓宇的眼,交给我好了。

    话是这么说,但江容远心里忐忑不已。他记忆中的经验只有靠本能驱使的那一次发情期,毫无借鉴价值。天乾在情事方面,总归是要挣点面子的,江容远不敢犹豫太久,只能踟蹰着先行宽衣。

    江容远刚想拉下林桓宇的衣领,却被他摁住。不必脱衣服了林桓宇说着便背过身、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一只手撩开了自己的衣服,直接来吧

    肉眼可见,林桓宇的亵裤上突兀地湿了一大块,黏吸在那个若隐若现的小口上。江容远暗吸了两口气,不甚确定地问:不去床上吗?

    嗯林桓宇的呼吸已是火热,手有些失力,身子半趴在了桌子上,这让他的屁股更加高翘而起、直将那隔着一层若有似无的布、湿淋淋的小穴直凑到江容远眼前。林桓宇用尽了自己全部的意志力,才让自己只能轻微地扭动着臀部,而没有直接扯开江容远的裤子,把那硬棒直接插到自己的穴里。他不住地喘气、带着些哀求,殿下我有些受不住了

    林桓宇不知道此刻是他怎样诱惑的动作,只知道自己小穴里的水意就和他此刻的信息素一样如堤坝溃散,肆涌而来。

    食髓知味的地坤是很难再一个人度过发情期的。

    见他这么难受,江容远也有些急了,再不敢想太多,急匆匆地褪下自己的裤子,自己那肿胀不已的阳物砰地弹跳出来打在林桓宇的臀肉上。这是江容远第一次清醒地感受到自己的肉棒与另一个人肌肤相亲,滚烫碰着滚烫,新奇微妙又刺激无比的感觉让他一个激灵,差点丢了洋相。

    肉棒蹭过小穴,引得林桓宇浑身都颤抖起来,他眼睛红红地看向江容远,似是委屈又难受,江容远赶紧手忙脚乱地扶上自己的肉棒去戳那些湿透了的小穴,不住安慰道:别急,别急,这就帮你

    但他委实没啥经验,那小穴龟头对着穴口戳了好几次都滑开了。那穴口湿滑无比,又小巧娇嫩,江容远不敢莽撞,怕硬戳把那小口给戳坏了。林桓宇哪经得起这样的捉弄,每一次龟头从他的泉眼处划过,就像是隔靴搔痒,越骚越痒,像万千只蚂蚁咬食着他的血肉。

    听说古时有一种专门拷问地坤的酷刑,便是诱他发情、然后让他看到却吃不到。今日林桓宇算是见识到了。他又想起自己的师父,师父寡居多年,那些个无依无靠的发情期里都是自己把自己绑起来,硬撑着过去的。相比起师父,自己可谓是意志薄弱。林桓宇暗笑自己一声,探手到身后,自己拉开了那个羞答答的穴口,直白地邀请着:殿下容远快来,嗯他话音刚落,期盼已久的硬物便横冲直撞地顶进来,顶得他闷哼一声,身前翘起的肉棒抖了两抖,淌出来白液来。

    江容远咬着牙将喷薄而出的射意给硬生生憋回去了,他没有想到进入一个人的体内是如此舒爽的事情。肉棒泡在高热的泉水里,四面八方地软肉以绝对的热情吮吸着柱身,像饿了很久的人啃食着到手的食物,江容远只觉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那张咽着口水的小穴给吸出来了。

    桓宇,你还好吗?疼吗?江容远强定心神,摁下大开大合的冲动,依然惦记着林桓宇的感受。

    林桓宇一眼瞥过来,摸上两人的交合处,手指顺势握住江容远露在外面的那一小截肉棒。肉棒的火热烫得他低吟一声,身体里异物感更强烈、得不到满足的空虚感也更强了:不要、不要再考验我了他将屁股翘得更高,手握着那一小截肉棒直往里面送,想要戳得再深、再深、再深,最好直戳到自己的骚点,止了这流不住的水。

    江容远咬咬牙,捏着他的腰,一挺腰直将自己操到最深处去了。啊林桓宇放声呻吟起来,配合着江容远的动作自觉地收缩挺腰:就这样,嗯再深点,殿下如愿以偿的他彻底将自己陷入了发情的旋涡,化身为一个只知道追求快感的野兽。

    没动两下,江容远便是大汗淋漓。他泡在地坤发情信息素的蜜缸里,而他的地坤如饥似渴地哭叫着再深点、再深点,他一边不停操干,听着自己肉棒进出肉穴发出噗嗤噗嗤的声音,一边还要护着林桓宇的肚子,满头大汗地和他解释不能再深了,要伤到宝宝的。

    这要是别的天乾,怕是早就色令智昏,在信息素的熏陶里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发泄兽欲了。但江容远还记得自己只是帮忙,不敢逾矩半步。规规矩矩地摸索着操穴要领,捡着林桓宇最舒服的地方反复操干,重力两下再小力地擦着他的骚点磨上两下,操得林桓宇前后两处淫水精液一齐喷出来,整个人哆嗦了一阵彻底瘫软在桌子上。

    深埋在肉穴里的江容远,感受肉穴猛一阵绞紧,一股热流从肉穴深处喷涌而出,直冲着他的龟头,引得他也是不住战栗。汗珠子从他的额头上滚落,江容远喘息得越来越重,他胯下的快感已经绷到了极致,再被高潮时那么一绞紧江容远看他失神的模样,心想这应该算是得到宽解了吗?这么想着,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从肉穴里退了出来,龟头刚一拔出,白色的精液就瞬间喷出,白花花的一片弄脏了林桓宇的背脊和屁股。看着他的白液顺着林桓宇的腰背流下的模样,江容远的脸上火辣辣的一片红。

    不论是真发情还是假发情,地坤的发情期总不是那么好解决的。这次之后两人又做了两三轮,从桌子旁做到了窗前的榻上,躺着、坐着、趴着,弄脏了榻上的一床被子后,又直接扶着墙继续了一轮。

    进来,到最里面明明都已经双眼迷离、肉穴也泛着红肿,林桓宇撑在墙上,还是摇着屁股不住地求欢,不住地要求江容远撞进生殖腔里去。

    不行不行,生殖腔里有宝宝呢江容远吓得连忙拒绝,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好,明明已经很用力也没有停歇地在操干了,但身下发情的地坤还是得不到满足。被拒绝了进入生殖腔的地坤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近似崩溃的状态,像是一个欲望的无底洞,他自己也深陷其中。

    就在江容远想着是不是喊太医来比较好的时候,他突然灵光乍现,想到被他忽略掉的最重要的一件事。他拨开林桓宇披在脑后的长发,露出了刻印在勃颈处的标记。江容远轻柔地摩挲着,每一被抚摸,林桓宇就低咽一声,身下就越发地敏感,甚至咬着肉棒达到了一个小高潮。

    桓宇,我要再咬一下你的腺体了,不然江容远加快了身下的速度,他知道怀着身子的他其实早已承受不住再多的快感,不然你的发情期结束不了

    呃林桓宇十指都快嵌进墙里面去了,激烈的快感让他很难找到自己的声音,出口都是高高低低的呻吟。小穴里又被猛地撞上骚点,淫水再次喷了出来,林桓宇软着声音、拖着哭腔,咬我

    好。江容远用了狠,再肉穴里又猛抽两下,在拔出来射精的一瞬间低头咬上了林桓宇的腺体,将自己的信息素慢慢地填充了进去。脖子后的刺痛让林桓宇眼角落下泪来,他的肉棒跳了两下,又挤了一波精液抖动着射了出来。

    融入血液的天乾的信息素总算缓解了地坤发情的迹象,林桓宇虚脱地滑倒在地上。江容远扶住他,叫了热水,带他一起沐浴了一番,末了又将他抱到床上去躺好。

    这一番折腾完,天已经快要亮了。林桓宇撑着一身的疲惫,在江容远将要转身的时候唤住了他:殿下,我们还是朋友的吧。

    江容远脚下一顿,回头笑着答道: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