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7
书迷正在阅读:渣女行为准则(NPH)、且听风淫(古言 H)、春风又绿江南岸、鸢望当归、是蓝啊、麝月浮花錄、快穿之饮鸩止渴、最后的魔女、食色性也、陆医生的心上人
在外头累死累活的,回来还得伺候他。他要是没那么多事儿,像以往那样光服侍吃喝,她倒也觉得没什么。可现如今他的那份躁动,连她都看出来了……太子爷是真的缺女人了,既渴,又不肯将就,所以动起了打窝边草主意的心思。 她眨巴着眼睛,无奈地看看他,“主子爷,今晚臣给您侍寝好吗?” 太子正闲闲翻着文书,随意嗯了声,脑子忽然转过弯来,愕然看向她,“你说什么?” 她说的是侍寝,不是上夜,这忽然的神来一笔,简直叫太子不知如何应对才好。 她倒是很平静,“臣说给您侍寝,您想要女人吗?上回的青柑您看不上,我呢?横竖我闲着,伺候您一回得了。” 太子脸红起来,不是轻飘飘的红霞拂过,是实打实的红,红得包石榴树的绸子似的。 不是没想过,但她这算什么?给他泻一回火,像伺候他穿戴那样寻常?他吸了口气,“你这是自荐枕席?进了幸可是要充后宫的,你知道吗?” 她又为难了,“不充行不行?我还得上控戎司当官儿呢,那是我的正经职务。” 既然不肯跟他,胡乱有一腿是什么意思?他心里慢慢攒起了火,“这么着算你睡我,还是我睡你?” 星河说:“算您睡我。其实上回您喝醉了酒,我就觉得您挺不容易的……” 她这么说着,太子忽然有种被掀开了小衣的难堪感。他醉后的举动,是不是终于让她看出端倪了?这么说来她也不算榆木脑袋,有时候就是装糊涂蒙事儿,她对他的观察还是很入微的。 是啊,太子觉得自己都做得这么明显了,她怎么还能瞪着牛眼视若无睹?他有些羞涩,希望她说下去,多说一些,最好说出对他的爱意,她也是心仪他的。 可她随后的话,让他有了天堂落入地狱的挫败感,她善解人意着:“您确实老大不小了,敏郡王的爱妾下个月都要生孩子了,您还是童男子,这说不过去。我知道您,眼界高,一时遇不见合适的,心里也愁苦。但是人年纪大了,有了需要不能硬憋着。您是酒后吐真言,平时不好意思说的话,到这会儿才说出口。您说憋得疼,臣心里怪不落忍的,臣不能让主子疼着。主子您要是愿意,拿我疏解疏解,横竖我这辈子名气坏透了,也不好嫁人,就是坐实了,也没什么关系。” 一个姑娘,就这么豁得出去?太子忽然对自己感到灰心,好不容易醉一回,心里一直惦记的话一句没说出口,就说憋得疼? 他不能接受,自己居然是这样肤浅又一根筋的人。谁让他疼,为什么不寻根究底?一个女人愿意陪你睡,有多种原因,有的为财,有的为名。星河倒是为情,她为的是发小的情义,是比男人和男人之间更真挚的哥们儿义气。 太子悲伤地看着她,“多谢你这份肝脑涂地,你愿意这么干,我领你的情。可我不能白睡,赏钱,你不需要,册封,你又不愿意,让我怎么还得清这笔债。谁的小妾生孩子都不重要,反正老大家里妻妾一堆,一个儿子都没生着,我不着急。再等等吧,等哪天尘埃落定了,总会有个说法的。”他朝外看了看,“时候不早了,你回去歇着吧。” 他微微侧过身去,不再看她了。星河遗憾的站了会儿,想起来他说过有喜欢的人了,她虽没套出他的话来,但那个人一定不是她。好心都落进沟渠里了,既然这样那也没法子,她向他肃了肃,却行退出了前殿。 晚间在哪里睡觉又成了难题,她走进光天殿就看见兰初正忙收拾,发现她回来了,嗳了一声,“大人您瞧这屋子真气派,屏障后头是金红小平床,地上铺的是细簟,上头覆了厚毡……那边的柜门都贴着金花呢……” 她不耐烦听下去了,吩咐她收拾起来,仍旧回命妇院。 “可这是太子爷的示下……” 她说:“你知道逾越是什么罪过?要杀头的!不想明儿上掖庭局受审,就赶紧回去。” 兰初直吐舌头,慌里慌张把小件的东西归置起来,和星河一人一个包袱,夹着往命妇院去了。 命妇院离光天殿不远,本来就是候着召幸的地方,脚下赶得紧点儿,很快就到了。 进屋重新点上油蜡,随身的东西都被搬空了,空屋子格外冷清。兰初仍旧一点一点从包袱里掏出细软铺排回去,嘴里喃喃着:“大人也忒揪细了,太子爷吩咐的还怕什么?掖庭局敢过问您?借他俩胆子……咦——” 星河回身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兰初在那三层的首饰盒子里翻找,“您那支被撅了须的喇喇蛄簪子不见了。” 星河凑过去看,因上回太子的不厚道,她的虾须簪基本已经不再用了。本来想着去如意馆,请银匠把须重新打上的,后来因事忙就撂下了。如今遗失了,找了一圈没找着,这种贴身的东西丢了终归不大好,便和兰初一起折回光天殿。可是寻了很久,那簪子像长了翅膀似的,说没就没了。 兰初团团转,“怎么办呢,会不会叫谁拾去了?” 纯银的簪子不甚贵重,可她仍旧长了个心眼儿,“明天回禀大总管,叫他派人仔细找找。找不回来也不要紧,上掖庭局回禀掖庭令,就说我丢了根发簪,在他那儿报备一下。” 兰初糊里糊涂的,“报备了恐怕也找不回来,要是让哪个眼皮子浅的拾着了,越是闹得大,越不肯归还。” 她不懂,星河在控戎司这么久,有些事就得防患于未然。你的东西有时候代表了你的人,丢了不能由他去。贵不贵重是次要的,万一出现在了不该出现的地方,那事儿可就不好收拾了。 “叫你办,你照办就是了。”雪还在下,密密拍打在脸上,冻得肉皮儿都麻了。 回到他坦的时候,小太监已经重新烧暖了炕。星河随便擦洗过就躺下了,明天事儿多,一桩一桩的,实在是不得闲,连太极宫要下封后诏书都顾不上了。 次日起身,雪倒是停下了,可天还是阴沉沉的,压在头顶上,叫人喘不过气儿来。 她进了控戎司衙门,直上牢房里去,昨晚千户们一夜辛劳,已经把那十处宅子都掏挖干净了。她坐在长案后头翻阅笔录,上面粗略写明了房产田地和家奴人数。一条一条看下来,每一处分派得倒是很平均,想来这曹瞻还是个一碗水端平的人呢。 正要问夜审的情况,听见一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