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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靳睨着她,果不其然,还是在怀疑,时时刻刻,都想要试探。 他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我说我还挺喜欢你,这个理由,足够有说服力吗?” 叶嘉的心,莫名地颤了颤,过去并不是没有人对她表白过,可是除了那个人,她从未有过心动。 “不是。”叶嘉摇了摇头。 秦靳不解。 “如果只是喜欢,像你这样的家伙,一定会想方设法把我留在身边,甚至不惜…”她挑了挑眉,迎上了他坚硬的目光:“甚至不惜对我用强…可是没有,你担心我的安危,让我走,这不是喜欢…” “那是什么?” “是爱。” …… 两个人长久地对视着。 他喉结上下动了动,喉咙干涩。 突然,他笑了,灯光的阴影打在他如山的轮廓之上,勾勒出一片柔和的光景。 “除了我的丈夫,没人这样爱我。”她说:“尤其是你…一个只见过几面的臭流氓。” “所以,你还是…把我幻想成他?”他突然站起身,以一种压迫的姿态,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声音低醇如酒,说:“寂寞太久了,就算只是个影子,你也想牢牢抓住。” 叶嘉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几步。 “不是…”她的心跳有点乱。 “那是什么?”他再度逼近了她,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芳香,还有属于她的味道,一切都让他要发了疯。 “我希望…你是他。”叶嘉惨淡地扬了扬嘴角,伸手,摸了摸他脸上的疤痕,目光很深,很柔,从额间,一直划到耳畔。 秦靳闭上了眼睛,感受她冰冰凉的指间,在他脸上流淌过。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她的声音略带嘶哑:“只要你还有呼吸,有心跳…” 他再度睁开眼,她已经转身上了楼…客厅,陷入了一片黑暗和岑寂。 - 叶嘉在网上给汤包买了个儿童监听的设备,上面还有定位功能,直接与叶嘉的手机匹配。主要是考虑到自己不可能随时随地看着她,请来的保姆又不尽如人意,索性便弄这样一套监控设备,挂在汤包的身上,只不过是一个小徽章的大小,做工倒是很细致,挂在胸前,远远看上去不过就是一个装饰物罢了。 两个月的时间,悠悠地过去,南城无冬,四季清凉,倒是不觉得冷。 穆琛接到了秦靳的最新情报,九哥在五天之后,会有一场大的交易行动。而就在这时候,叶嘉接到了傅家打来的一通电话,爷爷脑溢血突发,住进了医院。 几乎是连夜,赶往了机场,带着两个孩子,飞往首都,落机之后,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医院,前后不过四个小时。 医院的走廊里,傅家二老焦急地坐在病房外面,看到叶嘉回来,母亲杨枝率先起身,抑制不住激动的情绪,抱着她哭了起来,叶嘉轻拍着杨枝的背,安抚着她,此时此刻,更需要一家人团结起来。 傅庭钧则蹲下身,抱了抱两个孩子。 汤包显然是不明所以,左张右望,可是傅时却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焦急地问道:“爷爷,太爷爷他…怎么样了?” “刚刚做完手术,现在在重症监护室,医生说,还没有脱离危险,需要进一步观察。”傅庭钧解释道。 叶嘉走到窗户边,朝重症监护室望去,傅老头发花白,平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数月不见,已然老态龙钟。 傅知延去世的消息,几乎摧垮了他,这一年来,他药不离身,迅速衰老,虽然他平素并未表现出半点难受的模样,甚至还时常对外人说,我孙子是为国捐躯,是英雄烈士。 他只为他骄傲,但是家里人知道,他的难过,他的悲伤,从来都不会少。 一天之后,傅老从重症监护病房转到了普通病房,他依旧昏迷,并未醒过来,但是家人已经可以进去照料,按照医生的话来说,便是命数将尽,活一天算一天,傅老的岁数,已经很长寿了,劝他们要想通透。 两夫妻和叶嘉轮流照顾着傅老,在医院里,两个孩子也都住在了医院,傅时是真正担当起了大哥的角色,照看着什么都不懂的汤包,半点没让叶嘉操心。 黄昏时分,叶嘉刚刚给爷爷擦了脸,喂了一些自己在医院小厨房熬的稀粥,回头便接到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是我。”电话里的声音,让她的心跳骤然加速,那个声音! “知…知延哥?”她颤颤地问。 “我是秦靳。” 就在这时候,一声“滴”在病房里突兀地响了起来,叶嘉注意到检测傅老的心电图设备上出现了波动。 “你走了?”他问。 “家里出了点事。”叶嘉略带了一些失望,向他解释:“爷爷住院了。” “严重么?”电话那头他声音有些急切,是拼命压抑的急切。 “嗯…有点严重,医生说小脑出血,是没有办法恢复如初,现在依靠药物控制,能活多久…都…”叶嘉心里一酸,捂着嘴,没说下去。 就在这时候,心电图再度波动了起来。 叶嘉突然说道:“那个,你能不能…” “有什么就说。” “你的声音,跟我丈夫很像。”叶嘉走出病房,压低了声音对秦靳说道:“爷爷应该是能够听到声音,我想…” “你把电话给爷爷,让我跟他说几句。”秦靳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谢谢。” 叶嘉来到爷爷的病床前,爷爷插着氧气管,双目紧闭。 “爷爷,我找到知延哥了,他没有死。”叶嘉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道:“他有话要对您说。” 她说着,将电话放在了爷爷的耳边。 电话那头,秦靳的声音已经近乎哽咽,叶嘉不知道,但是爷爷都听到了。 “对不起…”他跪在地上,拿着电话,躬起了身子,强忍住情绪的剧烈起伏,捂着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忍住了心头强烈的悲伤:“爷爷,对不起。” 一滴眼泪,从傅老紧闭的眼角滴落,无声无息地侵湿了枕巾。 - 这两天,不少亲朋好友,还有爷爷的战友们都赶过来探病,不过都是站在病房窗户边,朝里面远远地望上一眼。大伙安慰着傅家二老节哀的时候,也都不免带上傅知延,这又加重了二老心头的悲伤。 叶嘉刚刚从休息室出来,正四处寻找汤包,走到病房门口,正巧徐老从病房里走出来,叶嘉见他,立刻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