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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若最后是白子胜了,依他德高望重的地位,肯定会弄一个替死鬼给你一个交代,让你相信这一切都是替死鬼下的手。” 王家主腮帮的肌肉猛地一紧:“查!这事没完!” 他说着不再看向众人,更不理会漫天的飘雨,带着家丁便走了。 王老爷子被害身亡,他必须要赶回家,但当处理完丧事,想必会折回来。 葛帮主张了张口,终究没能说出要与他一起回苏州的话,只差遣了儿子跟着王家主回去。他们定天书院与王家一向交好,王老过世,他们是一定要去人的,但他不能走。 无论如何,这事得给王老一个交代。 叶右目送王家主走远,这才返身回酒楼,刚迈上第一节台阶,身体便不由得晃了晃。魏江越脸色一变,急忙要扶着他,但旁边有一个人比他还快。 闻人恒半抱住师弟,教育道:“身子没好就别逞强。” 叶右苦笑,轻声道:“我只是一时着急。” “我知道你想尽快查出来,”闻人恒叹气,“还有我呢,你专心养伤。” 叶右垂下眼,“嗯”了一声。 闻人恒便扶着师弟迈进酒楼,要了一个雅间,在小二的带领下往二楼走去,两三步后,二人齐刷刷回头,看向了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魏江越。 魏江越心事重重,满脑子想的都是晓公子方才的样子。 这个人聪慧过人,能迅速理清局势,看穿双方每一步棋的用意。他还冷静镇定,身上透着一股上位者的气质,令人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心生折服。 但这样的人却失了武功,而他当时本来可以逃掉的,都是因为魏江柔。 魏江越不敢想象若他鬼魅的轻功还在,会活得如何潇洒肆意,看着他离开,下意识就跟了来,直到此刻才回过神。 他看着面前的二人。 闻人恒和叶右也看着他。 下一刻,魏江越装作“我只是凑巧跟着你们,我也是准备吃饭”的样子,绷着高傲的脸越过他们,上去了。 闻人恒没拆穿他,带着师弟去了雅间,见师弟没事人似的独自走到位子上坐好,便清楚刚才在门口晃的那一下是装的,放心的同时仍忍不住道:“你太锋芒毕露了。” 叶右道:“我知道,后来不是补救了么。” 闻人恒还想再教育一句,但忍了忍,终究没能说出口。 因为他觉得这才正常,武功被废一事把师弟那一身的锐气给激出来了,师弟若真的无动于衷才叫有问题。 这时秦月眠和小神医也先后进门,几人点完菜,聊了起来。 秦月眠道:“我觉得这事真够瘆人的,一黑一白过招,咱们都被按在了棋盘上,若是只看戏也行,怕就怕将来把咱们也拖下水,阿晓师弟觉得呢?” 叶右道:“谁知道,不过我已经被拖过一次了。” 秦月眠惊觉提了不该提的,干咳一声:“哎这饭菜怎么还不上来,有点饿。” 叶右笑道:“没事,我没往心里去。” 秦月眠又干笑一声,没再随便开口。 闻人恒经此一提则看了师弟一眼,想到自从过第四块地图时,师弟便一直他的眼皮底下,魔教的几位长老也都在后面跟着,所以菩提牢一事应该是别人干的。 这是师弟失忆前就提前吩咐好的,还是有别的帮手在帮师弟推动这个局? 会是谁?无望宫谢均明? 他突然特别不满,找帮手不找他这个师兄,反而去找别的男人,师弟就觉得他这个师兄这么靠不住? 叶右不知为何觉得有点凉嗖嗖的,看了看师兄,不明所以。 秦月眠也感到有点冷,看看闻人恒,以为这是自己不合时宜的话题所致,深深地觉得要倒霉,便装作不存在一般,低头研究手里的茶杯,决定吃完饭就带着小呆子去书店,哪怕是天上下刀子。 几人吃饭的空当,手下已经将客栈找好,并且打点好了一切。 叶右跟着师兄去客栈,几步后说道:“师兄,我想一个人走走。” 闻人恒看他一眼:“去哪儿?” 叶右道:“就随便逛一逛。” 闻人恒没问他是想与魔教的几位长老碰头,还是单纯地想透透气,犹豫一瞬,同意了:“那你早点回来。” 叶右道:“我知道。” 他说完从师兄手里接过雨伞,顺着主路漫步目的地向前走去。刀疤男照例跟着他,但听从门主的吩咐没敢靠得太近,只为暗中保护。 魔教几位长老时刻关注教主的动静,这时见到他,立刻激动地想凑过去,却见他们家教主隐晦地抬了抬手,于是明白不是来找他们的,有些疑惑:“教主想干什么?” “不知道啊,他不找咱们,还能找谁呢?” “难道是武功全失,心情不好?” “可能么,是教主让咱们动的手,他能心情不好么……等等,他咋进了小倌馆?” 苗汪严肃道:“果然是心情不好,要买醉么?” 几人:“……” 死寂过后,有人忽然回过味:“等等,为什么是小倌馆?他喜欢男人?” 几人:“……” 与他们有相同心情的还有刀疤男,他也是觉得晓少爷要买醉,估计很可能还要买春,他擦把冷汗,急忙就跑去通知他们家门主,免得赶不及。 第31章 在鸟不拉屎的地方待了好几天,终于又嗅到人味,众人饭饱后都忍不住思起了淫欲,天色还未变暗,小倌馆内已热火朝天了。 不少好这一口的江湖人聚在一起,一边搂着可人的小倌喝酒一边议论纷纷,讨论的都是在酒楼门口听见的黑子白子和布局之类的东西,总觉得是一件很不得了的事。 “说白子德高望重,还是下灯灭毒的人,真的假的?” “要我说咱们不如喊点人过去问问,这样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行?” “是啊,咱们现在就跟睁眼瞎似的,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秘籍的事是怎么一回事呢。” “还有菩提牢,说是黑子做的局,到底为什么……” 那人说到一半,顿时停住。 周围几人也俱是一静,齐齐看着迈进来的“灯笼”,收了声。 众人相互看看,表情都有一点诡异。 晓公子刚才都要站不住了,还来嫖啊,真不怕做到一半死在小倌的身上么?闻人门主怎的也不管管他? 老板和小倌们目送他进来,见他这么惨了还要照顾他们的生意,都被感动到了。老板笑着迎上去:“公子快里面请。” 叶右道:“来一个雅间,一壶最好的酒,我想一个人喝一会儿酒。” 老板问:“公子不叫个唱曲的?” 叶右笑道:“等我喝几杯再叫。” “好。”老板脸上堆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