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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荻摔得并不重。他已经发现原本一直萦绕在四周的散魂粉已被这股无端的大风驱散,而那些黑衣人自己的部下已能尽数解决。倒是彦牧他…… “彦牧,够了!”大喊出声,却见邵彦牧没有停止的迹象。没听见吗? “彦牧!毒已驱散,够了!”还是没反应?雷荻开始焦急紧张。 “够了,够了啊!快停止,彦牧!停下来!!” 似乎终于听见,鼓吹的劲风逐渐缓了下来。原本立在中央的邵彦牧却颓然跪倒在地。 呼……呼,好辛苦! 一手撑著地,一手捂著胸口,大张著嘴。邵彦牧觉得呼吸很困难,很难受,很恶心! “彦牧,彦牧!”雷荻上前,蹲下。注意到邵彦牧发白的脸色,急忙抚上他撑地的手,好冰冷!雷荻惊了。 “怎么了?彦牧,告诉我啊,哪里受伤了!?”雷荻似乎忘了自己是大夫的事实,只死命抓起邵彦牧的双手,拉进自己怀里,拥著他,双手不断来回安抚著他的脊背。雷荻发现,怀里的人正在发冷,还一直冒著冷汗! “怎么样,怎么样?没事吧?!” 人已被雷荻抱在怀里,邵彦牧只觉得自己真的是没什么力气了。头软软地枕在雷荻的肩上,急促得喘著气。 见雷荻紧张的样子,邵彦牧不禁笑了笑,“没事,我没事……” “没事?……你这哪里象没事的样子,够狼狈的了!”雷荻急得火冒三丈!看邵彦牧又是这样脆弱地倒在他怀里,他的心就痛得厉害,第二次了,第二次了!真的是紧紧纠在了一起! 好吧,好吧!他承认……他承认他对怀里这个男人有著龌龊的想法,他想拥有他!即使这男人还怀著别的男人的孩子,他还是好想拥有他!! 再次紧了紧自己的怀抱。 狼狈?呵,哪有他狼狈,瞧他灰头土脸的样子!“没事,我真的没事……只是有点乏,让我休息下,休息下……就好了……”眼睛眨了眨,邵彦牧像是要睡过去的样子。 用人形施展该是虎形使用的能力,果然还是太勉强了,不仅威力小了很多,身体似乎也承受不了。 很累,先睡会…… 彦牧……又睡著了? 雷荻不禁苦笑。不过,看他这么安心地靠在他怀里睡,他还是很满足的。低下头,吻了吻邵彦牧的额头。 周围的打斗已经结束,山里迅速安静了下来。护卫里只是重伤三人,却没人死亡…… 容碧兰,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自立门户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想刺杀于他,甚至还伤到彦牧,我千雷楠棣定要你生不如死!! 夜已深,可龙亚皇帝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赵凛焕毫无形象的瘫倒在御书房的龙椅上,心中苦闷不已。他都开始怀疑这几年来他做这皇帝是否做得很失败。国事家事,所有的事都是一团糟,搅得他难以安心入睡。 现在朝堂之上,原来的左相右相都走了,可赵凛焕却发现,除了这一年多来他亲自提拔上去的人外,剩下的官员他居然仍旧控制不了,明里暗里还是有跟他作对的人存在。再次清查下去,那真正作怪的赫然是后宫的容妃,连当时权倾一方的左相竟然也是受她制约! 当真是犹如当头棒喝啊!赵凛焕还清楚的记得,在刚知晓这消息时,那种从头凉到脚的感觉!如此危险奸诈的人物,居然就在他卧榻旁安睡,而他却一点都不自知!! 只是……她与那千雷方面的关系仍不得而知,只知道似乎也是繁复得很。 霍然想起了被千雷太子带走的彦儿。应该是被他带走了吧…… 那日得知彦儿他并未出现在天牢里,隔天反而在京城府尹的地牢里发现了贵妃冠。他亲自跟去察看,在那个明显是单间牢房的地方看到的场面却让他心惊! 掉在一旁的华丽贵妃冠,几块破碎的红色衣料,四周挣扎争斗过的痕迹,几具衣衫不整,甚至露著那东西的男人尸体,看得赵凛焕心智欲裂,几个牢头当场被斩了,甚至差点失手毁了整个地牢! 就是这样,他还是不知道彦儿是否真的被,真的被…… 他想过邵彦牧离开他的情景,甚至可以说他一直都在逼他离开自己。可是,他从未想过邵彦牧有一天会躺在别的男人身下,一想到会有这种画面……不,不会有这种情况的!不会!……若真的有,他肯定会毁了邵彦牧的!对,不仅是杀了那个敢勾引他的家伙,他?会毁了他的!! 拳头再次握紧。请一定不要…… 心脏不禁一阵剧烈的收缩! 喝了口茶,平静下心情。赵凛焕告诉自己要冷静,现在最重要的是扳倒容妃那个女人的势力,好安心接他回来。而且以当时的情况来看,他应该是被及时救走了。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再也坐不住了,让小德子带上一壶桂花酿,赵凛焕离开了御书房。他记得他也很喜欢喝酒。 夜晚的言霄殿很静。 踏进那殿门,赵凛焕仍有些恍惚,他有快三个月没来这里了吧。 几步晃进殿内,赵凛焕愣住了。 清冷的月色下,这个不是冷宫的地方,居然显得如此萧败! 他明明记得这里人气很足的呀。下人们都喜欢得空时过来逛逛,彦儿他也没什么架子,从不去说他们,随著他们嬉笑放肆,现在却…… 这个廊外就该是池子了吧。 走近一看,居然有人?! “谁?!” 没想到这个时辰还有人会到这里来,李子权自是有些疑问。 待那人脚步声渐进,才发现那人一身皇袍。原来是他,居然还知道要来这里,真是有脸了! “太医院李子权叩见皇上!” “起来吧。”想是赵凛焕也相当意外,“朕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这个太医?” “回皇上,小人还只是太医院里打杂的,还未正式升为太医。” “哦”赵凛焕转过身,也不再看李子权,注意力显是移到了那一方迷满夜色的池水之上。 半晌,无人说话。 “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似乎是想起了还有人在,赵凛焕开口问道。 低著头,李子权斜睨了面前人一眼:“念故人!” 赵凛焕身躯震了震,“你也有故人在此?” “为何没有?!” 赵凛焕皱眉,他显是听得出这人话语中似乎对他多有怨怼。 “小人的故人,皇上您也识得。” ……是彦儿? 李子权抬起了头,直直地注视著这龙亚第一人。“皇上,您知道这偌大的言霄殿为何会如此萧索吗?” 他也没有想到,短短几个月里这异常熟悉的言霄殿会是如此。 “皇上想必是知道的吧。……哼,这深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