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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人,马上就到。” “我们是被囚禁了吗?”他问?眸中闪现点点幼稚的愤恨。 “嗯哼……”翻出一根烟点燃,黑人对他不屑一顾。 “送我回去。”他跑到那人眼前说:“我不是难民!” 他不是难民,他只是在这次乱动中跟父母走散了而已。 “你……”黑人冷冷一笑,面色更加阴冷,“名字?” “云伟尘。” “你现在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一锤定音,从此以后你只有在这里生活。 “既然你们是我挑出来最出众的孩子,在这里你们也会享受特级待遇。” 云伟尘握紧了拳头,“不——”他低吼,“你不能左右我的生活。” 如果不跟父母在人群中冲散的活,他是不是现在应该在纽约的家中吃着美味的沙拉听着母亲给他讲那些东方神话?! 黑人不屑的将烟蒂熄灭,伸手一把抓起云伟尘纤细的脖子,“不?!”那种冷笑令人胆战心惊,“在这里,你没有权利拒绝!” “呃……唔……”脚离开了地面,云伟尘奋力的挣扎想要摆脱这种钳制! “忘了我说过的吗?”他看向那群孩子,“在这里你们要做的只有服从!” 所有人一片哗然! 因为气息的不流通,云伟尘涨红了脸,此刻他脆弱的好像是一只小小的蚂蚁一样,被人稍微一碰就会失去性命! “唔……我……” 黑人终于放开了他,“你——出来!”他指向人群中那个长相特别出众的男孩。 “你会说不吗?”他勾起唇角问他。 “……”摇头,那双漂亮的眼中只有无边的空洞。 没有恐惧,没有害怕,只是空洞。 “名字?!” “谢飞。”属于半大孩子清脆的声音传来。 “好!很好!”黑人爽朗的笑开了,对着人群说:“他,就是你们的榜样。只有完全服从命令的人,才会在这里生存下去。” “不……”这是谢飞的拒绝,“我不会做任何人的榜样,我只是我。” 冷漠的神情,根本就不符合他现在的年纪。 “噢……”黑人顿了一下,“不错,你们在这里只会是自己。” 谢飞冷冷的瞥了一眼,软瘫在地上大口喘气的云伟尘,转身回到了人群中央。 他是一个孤儿,在古巴难民营中长大的孩子。 自从懂事那一刻起,他就开始混迹在那些肮脏污浊的下流社会中,奸杀,掠夺,拼抢,这些对他来说都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在进入船舱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了解自己以后将会走上一条怎么样的道路。 即使不来这里,又能改变什么? 在难民营中他看惯了压迫,看惯了那些难民为了食物而跟街上的疯狗抢夺东西,看惯了那些老弱病残的人在肮脏的角落中奄奄一息的等待死亡。 来到这里……只不过是换一种生存方式而已。 不远处几个军人模样的人走了过来,黑人热情的上去跟他们攀谈了起来。 那些军人的目光热切的扫视着这里的孩子,当然还有依旧在地上喘息的云伟尘。 谢飞懂的在适当的时候隐藏自己,他懂的在这个残忍的地方生存下去的守则! 而那个躺在地上倔强的男孩,也绝对已经成为那些人的眼中钉! “嘿,人不少!”仿佛是沙漠中饥渴了很久的人发出的声音,嘶哑而又低沉。 不知道从哪里的灌木丛中跳出来了一个长相俊朗但是目光非常阴鹫的青年男子,他怀中还抱着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男孩。 “你们的食物。”抬手,将怀中的男孩抛给了一个壮实一点的白种男人。 “特点?”白人瞟了一眼怀中的男孩,低声问。 “电脑天才。”说完,那人转身再次消失在灌木丛中。 半响之后,那些军人打扮的男人走了过来。 “孩子们!”为首的白种男人朗声道:“我叫韦尔奇,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学生,我的孩子。”他面带微笑,看起来温和极了。 “在这里我会掌控着你们的一切,吃穿住行,还有教导你们学习你们需要掌握的知识、技巧。” “而你们,对我也只有无条件的服从!”脸上的笑容消失,他冷声道:“看到那里的房屋了吗?那就是你们以后的家,现在你们需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里,去抢占哪里位置最好的床铺,第一个到达的人,晚餐奖励一个鸡腿!” 话音未落,所有人都像发狂了一般,奋力向那边跑去。 谢飞跟在人群中四处打量着小岛周围,这里四面环海,而且在不远处的望台上,还有几个抱着武器站岗的士兵。 看来这里绝对会是人间炼狱,他想。 那么将来他们将会接受怎么样残忍的人生?! 这个谁都不知道,他们现在能为了晚餐的一个鸡腿这样奋不顾身,那么如果是别的更加变态的条件开出的话,他们会怎么样?! 自相残杀?还是…… 谢飞和云伟尘都没有跑出第一名,但是他们也在房间内找到了舒适的床位。 跑第一名的是一位非洲裔古巴男孩,晚餐他将会得到一个美味的鸡腿! 生活,在这里才刚刚开始而已。 十年后泰国,曼谷。 这座天使之城华灯初上,蒙蒙细雨下璀璨的灯火笼罩着整个繁华喧嚣的城市。 湄南河左岸有些冷清,街道上的行人快速的穿行在雨幕里,天际一声炸雷响起接着划过几道耀眼闪电之后,雨愈下愈大。 夜幕低沉,站立在马路两旁的路灯在雨幕里光晕昏黄,有几盏靠近河岸的路灯闪烁几下,那微弱的光线瞬间在灯罩里消失,那一片被黑暗吞噬。 突然一名男子不知从何处疾步走向了这一片黑暗,他的步伐很轻也很急速。 栗色的碎发遮住了半边脸,在这样的光线下隐约能够看到他秀美的下颌轮廓,漂亮的嘴角紧紧的抿着,紧缩的眉头像是在竭力抵御着什么…… 匆匆消失在小巷的尽头,他才缓缓慢下脚步,然后靠在一处隐蔽的墙角边,雨很大,将他身上的黑衣黑裤全部打湿。 那人如同幽灵一般静静的靠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也仿佛是在逃避着什么—— 一阵诡异的冷风掠过,几个黑影好像从天而降一般,刹那间将他堵在墙角。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