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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不想受你家的委屈——我呸!爱分不分!” 至今,回想起那晚迎晨说的话,厉坤心里还跟刀割似的,轻轻一挑,便又是血肉模糊。 良久,林德默然道:“……晨姐不是这样的人。” 气愤当头,厉坤差点脱口而出:“她就是这样的人!” 当话到从嘴边,出于本能,又跟喂了哑药似的,悉数吞咽了下去。 “算了,”厉坤别过头,轻声:“她就是……不爱了呗。” 周一,升职的事终于落实。顺利,圆满。厉坤因多年,多次立得战功,经组织研究讨论,并且严格通过多项考核,调研,以无一人反对的投票数,通过了晋升决议。 组织需要这种个人素质突出,又有实战经验的储备人才,去更好地传授、服务于集体。 任职的红头文件下发后,队友心服口服,均是热忱祝福。就连李明月也打来了电话:“厉队,哦不,厉干事,以后我们合作的机会将越来越多,祝贺你。” 花团锦簇,一片热闹。 厉坤表面对谁都高兴,但真一个人处起来,就不自觉地陷入发呆。 手机拽在手里,道喜的短信,微信,电话此起彼伏。厉敏云的,李歆苑的,发小的,领导的,甚至还有徐阿姨。 却偏偏,偏偏那个人,影儿都没有。 厉坤深吸一口气,看向窗外,大概是日光太刺眼,他又沉默地把眼睛闭上。 今年稍显不同,晋升任命是与军区的表彰会一同进行。 表彰会向来受重视,但凡上了军衔的,几乎都会参加。军区最大的礼堂,早两天便开始布置准备。 虽是一切从简,但得体,大方,庄重,上得了台面。 表彰会前夜。 崔静淑给迎义章细心烫熨军装,边上是件熨好的松枝绿衬衫,桌上的功勋章一枚枚摆放齐整。 崔静淑也是个操心的人,一遍遍地叮嘱:“你可千万别落下,明天是要上台发言的人。” “瞧这话说的,我这辈子上台次数还少吗?”迎义章半卧在床上,戴着老花镜看书。 过了一会,他把书放下,似是感慨:“总区缺个位置,我也是赶上趟儿了,要是老厉没生病,论资历,论能力,也该是他的了。” 崔静淑也是怅然,“当初,要不是大哥背着干这事儿,咱们肯定也会劝阻的。” “糊涂,真是糊涂。”迎义章叹气,说到此,难免有怨气,“在这件事上,那俩孩子才是真正受了苦的人。” “行了,过去就算了,多说也没用,伤了和气。”崔静淑把躺好的衣服挂在衣柜里,忽问:“晨晨好久都没家过了,你明天,让她到家吃个饭吧?” 迎义章点点头:“一姑娘家,成天瞎忙。你明儿准备一下晚饭,多做几个菜。” 崔静淑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你是想?” “对,”迎义章颔首:“明天厉坤也在,我让他,不,我请他,到家里做客。” 崔静淑笑起来,“是做客,还是做女婿?” 迎义章虎着脸,佯装严肃:“什么女婿,要当女婿,也让他自个儿开口。” 崔静淑眼神温婉,顺着老伴儿的意思,“行,你说了算。” ——— 次日,表彰会隆重召开。 全体与会人员,正装出席,气氛庄严。就连老李,也被轮椅推着,赶来接受表彰。 会议召开之前,厉坤也不知自己怎的,神使鬼差地往朋友圈里发了条动态。时间,地点,就差没写明:大家来围观。 他知道迎晨喜欢刷朋友圈。 她不可能没看到。 但直到表彰会开幕,他都没等到人。 心里空荡,这种空,连升职,受表彰都没法儿填满。 迎义章那边,自是重要角色,各级别的政要,都跟他说番祝贺词,必要的交际,人际的搭建,是他们这个层次所独有的。 后来,迎义章有意,让警卫员把厉坤叫了过去。在一堆大佬面前,他自然而然的,主动介绍引荐了厉坤。 多少人为之羡慕的关系网,迎义章没有多余解释,给厉坤牵起了线,搭起了桥。 短暂的休息时刻。 当周围只有两人时,迎义章忽说:“你不要多想,一,我觉得你是可塑之才,二,我希望我女儿幸福。” 一时沉默。 迎义章把话补齐,他缓声道:“我心有亏欠,对你们厉家,有愧。” 最后两个字说完,厉坤未动,亦无言。 他的指甲,死死抠进掌心,忍,再忍。最后侧过头,对上这位年迈长者的目光,那句——“我和迎晨已经分手了。”便卡在了嗓子眼,怎么都说不出了。 迎义章摆摆手:“去忙吧。” 他转过身,站在后方的两名警卫员迈步跟来,忠厚的嗓音留下一句话: “晚上,到家来吃个饭,我让迎晨下班回来。” 刚说完,一名近身干事从会场外急急赶来。是朝着迎义章的方向。 他快步,愁眉焦急,还没靠近,就连声喊话:“首长!” 迎义章神色微皱,“什么事?” 对方站定,看了眼他身后的厉坤,欲言又止。 “说吧。不碍事。”迎义章准允。 “我接到了消息,是,是……” “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像什么话。”迎义章不满。 “首长,您可千万要稳住。”这名干事,如实告诉:“是迎小姐,她出事了。” 身后的厉坤,猛地抬头。 迎义章大骇,但语气尚算沉稳:“出什么事了?” “她上午八点被市局叫过去问话,一小时前,已经移交纪委了。” 此话一出,迎义章血气汹涌上翻,他捂着胸口,人站立不稳。前方的警卫员,迅速上前将人扶住。 惊叫声,喧哗声,此刻,再大的动静,在厉坤听来,全变成了模糊的嗡嗡声。 ——— 而事发后的当晚,晚八点。 FM8569航班,从上海历经两小时飞行,终于降落星阳机场。 一身黑色羊绒大衣的男人,只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