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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璀璨用弯刀割断系在他右臂的披帛,两人一前一后的爬向树干,沿着树干,爬到了山坡上。 周围已没有了落石,一切都回归到它的寂静寒冷。 他们并肩躺在山坡上,疲倦的望向高空中的繁星,喘息着,沉默着。 良久,甄璀璨轻问:“为什么?” 为什么? 刚才命悬一线时的义无反顾,是为什么? 华宗平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瞬间跳进下滑的落石,只是奋不顾身的紧紧揽住她,只是想了一个法子先让她爬上树。 “积点功德。”他抿嘴一笑。 甄璀璨皱眉,这种牵强的理由竟然也能被他说出来。 “你以为呢?”他侧目看她,“以为我对你一见钟情,喜欢你,为你着迷,情不自禁?” “对。”她答得一本正经。 “这是你希望听到的?” “不是。”她捏着手指。 “那就好。” 一片静默。 “璀璨。” 她听着。 “今日之事,不关乎情,不是患难与共,我只是不想在有朝一日忆起此事时,觉得遗憾而后悔。”他语声平静,下定决心般的道:“我不允许自己做会后悔的事。” 而往往,一个人下定决心做的事,就是他自知难以控制之事。 “我知道了。”她仿佛懂了些什么,眼睛里闪着明亮的光,“有朝一日,我会忆起今日之事。” 他点点头,感受着冷气的侵入,道:“只要能挨过今夜,我们就能活很久。” 今夜,又黑又冷。 在伸手勉强可见五指的山坡上,他们都没有再挪动,以免再遇不测。他掀开轻裘,把她紧裹住,轻轻的揽着她,两个人依偎着,能暖和些。 山峦间,寂静得入骨。 他们默默的挨近着彼此,有一股暖意,渐渐的入了心,令人贪恋。 天色微亮,水雾满眸。 第一抹晨曦穿透了山峦,一寸一寸的笼罩而下。他们在层层叠叠的霞光中,相视而笑,笑得轻柔,有无限温情。 华宗平站起身,抖了抖衣袍上的尘土,环顾着四周,他们身在半山腰,昨晚山体滑落的痕迹还清晰可见。 在他探寻着路时,甄璀璨发现他遗落了一件东西,正是甄太后给的那块如意金牌,她想了想,捡起来塞进怀里。 凭着方位,他带着她,踏上了通往大道之路。 一路上,他始终面无表情的一言不发,只是在遇到险途时,会伸手护助。 “你就一直不打算说话了?”她很不习惯他沉静的样子。 “我总不能对你说,留在京城别走。”他似笑非笑。 甄璀璨眨眨眼睛,“你可以跟着我离开京城,去游山玩水,岂不真的潇洒悠闲。” 华宗平微笑道:“你有你的事要做,我也是。” “我随口说笑,你却当真了。” “我知道你在说笑。” 甄璀璨的笑意渐盛,心中的某种弦却渐紧,却莫名的紧到发疼。 晌午时,他们终于上了大道,偶有过往的马车。 在道路旁,他道:“向东是京城,向南是怀安郡。” “我往南。”甄璀璨说着,就朝西而去,脚下生风般,头也不回。被割掉一条长带的斗篷,迎风而飘。 华宗平欲言又止的注视着她,望着那单薄的身子远去,他的眸底一片凄凉之色。 ☆、第三四章 抵达怀安郡时,已是傍晚。 甄璀璨在城里换了一件葱绿色的锦袍,舒服而得体,一头乌黑长发简单的束起,俨然小家碧玉的模样,眉宇间有一股清秀的灵气。 她饱餐了一顿,牵着从马市买来的高头大马,便出城而去,要在天黑之前入住金谷客栈。 金谷客栈已开张一百年之久,在全国有十几家,都建在两郡接壤地带。住上一晚需三两银子,但很安全。镖师出行非金谷客栈不住,绿林、游侠、通缉犯若是入住了客栈,不会被报官,官府也不会去缉拿,也无人敢在客栈中闹事。规规矩矩的住宿,和和气气做生意。 刚走到城门口,见百姓们都朝着城门布告栏围了过去,她随意的扫了一眼,郡兵正在贴布告,布告上的画像好似…… 她一怔,故作咳嗽的样子,用衣袖掩遮唇鼻,慢慢地走过去细看。 全国悬赏通缉令! 杀死东营驿站的官兵二十二名,以及住在驿站中的三名外郡官员,将尸体扔进驿站放火烧毁。悬赏五百两银子。 那些触目的字句看进眼里,甄璀璨恼意顿生,不由得握紧了拳头,竟然全国通缉她,诬陷她杀人放火! 画像跟她有六七分相似,年龄及体型的描述几乎一样。 只是片刻,她敛起恼意,在百姓们在议论声中,悄悄的退出人群。 趁着通缉令还没传开,她赶紧折回城中,换了一套淡绿稠袍,将长发盘起,扮成妇人模样。买了些胭脂水粉、颜料、染料,临镜描抹,将肤色涂得泛黄偏黑,又仔细的在右嘴角抹了一小块胎记。半晌,镜子中出现一个容貌寻常的妇人。暗忖了一会,她又在长靴中塞了些布料垫在脚下,使身长高出一寸左右。 易容妥当后,她没有在城中耽搁,从四处张贴通缉令的郡兵身旁经过,神色坦然的出了城。快马加鞭的南下,在夕阳西下时到了金谷客栈。 客栈枕山而筑,数万株修竹点缀。 她刚勒住马,准备翻身下马,忽地看到客栈院门口贴着那张通缉令,在通缉令之下,还贴着一张纸,纸上的字墨迹未干:进店必报官。 啊! 甄璀璨心下一惊,金谷客栈从不过问江湖及官场之事,入住者皆是客,会保全客人的财务及人身安全。如今,赫然表明,这道通缉令事关重大,连金谷客栈也不便多事,就好意提醒,如若是心存侥幸的入住,必会擒拿送官。 金谷客栈住不得,其它的客栈更是不能住。 她咬牙调转马头,在渐黑的天色中,沿小路继续南下。 连夜纵马奔在田野里,途中见有一个麦秸垛,她实在困倦,便下马歇息,在麦秸垛里掏了一个大洞栖身避寒,正好喂喂马料。 望着夜空中的繁星,她闭目暗忖:自己已离京,为何还是不肯放过?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让害她之人轻易得逞。 小歇了一觉,在黎明之际,她便骑上马赶路。 赶到茶城时,恰好刚开城门,她暼了一眼城墙下张贴的通缉令,信步随百姓涌进了城,买了些干粮后,便寻找着药铺。原计划是到了徽州郡时再按药方抓药,以免节外生枝,她决定先将药拿到手才能安心。 城里开着两家药铺,她走进了一家老药铺。 药铺中有些昏暗,有股浓浓的草药味,一位留着长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