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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全力给予起来,不禁让裴谨对他的领悟速度生出激赏。 男人之间的承诺,有时候真不必说太多,拿出实际行动,才是最为切实可靠的明证。 仝则并没刻意对裴谨表忠心,用什么喜欢,或是爱之类的字眼,却是在用绵长炙热的吻,用澄澈渴求的眼神,用灵活有力的手指,身体力行地表达着,他欢喜裴谨的程度,有多么强烈。 像现在这样,听凭本能欲望,或许是危险的,而获得极致美好的过程,从来也不会一帆风顺。 一把刀的锋刃难以逾越,所以智者说得救之道异常艰险。也许唯有付出,唯有心甘情愿去冒险,方能体味个中蚀骨销魂的味道。 而这个男人,是值得的。 在一泄如注的刹那间,仝则忍不住想,他已在不知不觉中,被裴谨引领和掌控了情绪与情感,也许将来还会越陷越深。 可内心已没有丝毫惶恐不安,即便未来存在各种风险,但他却清楚地知道,自己依然愿意冷静地,泥足深陷下去。 一觉安枕,直到天光大亮,醒来时裴谨已不在身边。 仝则知道他是大忙人,只好让自己去习惯,回味一刻,再舒缓筋骨,只觉得神清而气爽。 然而在抻开一记让人酥软的长长懒腰之后,他终于记起了,那个睡在楼上,引发了他和裴谨起争执,却又在无形中加深了他们情感的“罪魁祸首”——现下仍然身体极度虚弱的谢彦文。 第62章 谢彦文醒了,意识恢复。只是双眸空洞,望着面前方寸被褥,许久都不曾转一下眼珠。 看上去,像个万念俱灰的活死人。 一旁桌上放着吴峰喂了一半的药,小伙计弄不清这位衰弱俊秀的人同自家主人究竟什么关系,惟有兢兢业业小心伺候。 仝则让他先去忙,自坐在床边,端起了药碗。 他默默地喂,谢彦文乖顺地喝,彼此都不说话,房内安静地落针可闻。 良久,谢彦文开口,唇齿间散发着清苦的药香,“多谢你。” 气息微弱,好在吐字尚算清晰。 所谓大恩不言谢,仝则并不希望他感激自己,最好什么都别说,两下里反而能自在一些。 “好好养身体,你这么年轻,不用几下就能养好的,等能下地活动,咱们再从长计议。” 见他倚着的靠枕歪了,仝则便将他扶起来些,为他调整好枕头的位置。 “我身上脏……”谢彦文下意识躲闪,神情凄苦。 其时他昏迷那会儿,吴峰早为他擦洗过,又更换了衣衫,他身上已没有了异味。何况就算真有,仝则也绝不会心生嫌弃。 “我知道你爱干净,再养养吧,等不出虚汗了,就能好好洗个澡。” 谢彦文极慢地摇了摇头,“洗不净的,怎么洗也洗不净,脏得太彻底了。” 仝则一时语塞,觉得这话太重,却又不知该如何化解他的心结。 “你瞧不起我吧,我是该被人瞧不起。”谢彦文抬眸,下巴削尖,显出大大的双眸,里头水光缭绕,望上去楚楚动人,“我的确是贱,到了现在还想知道,她……她好不好?裴家有没有把她怎样?” 仝则想起裴谨说过,不会姑息许氏,便猜测其人多半不会有事,只是肚子里的孩子,恐怕不能再留了。 他摇摇头,旨在安抚,“应该不会怎样,毕竟是孝哥儿的亲娘,裴家又是要面子的,再怎么说,也不能让孝哥儿没了妈。” 谢彦文垂眸,沉默无言,半晌有气无力道,“你不知道,他们整人,有的是办法。她是被我害了……我总以为,凭我,凭我爱她,便能让她过得舒心些,忘却那些不公平的遭遇,忘记那些玩弄过她的人。” 这最后一句,大约是在说裴诠? 仝则心下暗道,合着面前这个倒霉蛋,并非毫不知情。 可既然明知是泥潭,明知许氏还有别的情人,甚至明知她未必有真心,为什么还要一头扑将上去? 难道爱情真如飞蛾扑火,会让人生出一种奋不顾身、难以抗拒的自我毁灭力量? “她过得苦,我去看过她那个丈夫。”谢彦文喘口气,慢慢说道,“我现在的样子,看上去够糟糕了吧,他比我要糟糕得多,浑身上下没有一点活人的生气。就是这样,她每晚还都要和他睡在一起。那人呼出来的气,全是腐烂的味道。凭你怎么掐他咬他,他都不会有任何反应。可她呢,她今年,也才二十七岁。” 这话教仝则听去,委实没什么特别感触,除却胃里隐隐有些不大舒服。 不必要的同情心,他向来都很缺乏,默了片刻,转过话题道,“你想太多了,她今后还要过富贵日子,要靠她唯一的儿子,而不是靠任何一个不相干的男人。世道容不得她做那样的事,她也绝不可能放弃荣华,你没必要替她担心。” 谢彦文不甘地挣了挣,眼里倏地现出奇异的光,“不会的,她对我那么好,我就算真用命来报答她也没什么。她说不想再和裴诠有任何瓜葛,是真的,她真的很痛苦。你没见过,那手腕子上,全是她用刀划出来的伤疤,每当她想裴诠的时候……她就划一道口子……她想忘了他,求我帮她……我们原本说好的,等到分家就离开京都,去乡下买一间屋子。我陪着她,就算没名分也无所谓,就这么永远陪着她,让她快活……” 声音渐渐低至不闻,那道光也随之一点点暗了下去。 原来,他是想做搭救许氏的侠客情人! 仝则只觉无奈,真想说个道理给他听——当一个人一无所有,连自保的能力都不具备时,就不要动辄满怀悲悯,妄图拯救旁人。 那是害人害己,而且于事无补。 可眼见他现在这副德行,病得像个大眼贼,酸酸楚楚,眸中还执着地,闪动着灭裂冲动的幽光,仝则只好默默地,又将话咽回到肚子里。 饭要一口一口吃,打击得太狠,让理想主义者丧失了梦境支撑,香消玉殒的速度只怕会更快。 “能否帮我个忙?”谢彦文忽然扬起脸,眼神哀恳。 仝则想了想,直截了当道,“她不会有事的,赎你那天,我亲耳听太太说过,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孩子。”谢彦文轻吐二字,眼眶泛红,“她有身孕了,她说她会尽力保住,她要这个孩子。还说有办法让裴家不敢动她。我想知道,孩子还在么,那是我,是我的亲骨肉……” 仝则强压内心既惊且怒的情绪,脸上依旧保持着平静从容。 谢彦文以为自己是许氏的救世主,实则根本就是个冤大头,摆明被许氏和裴诠耍了。这两个人拿他作挡箭牌,尤其是裴诠,出了事一推二五六,只把千夫所指丢给一个女人,还有一个下人。 而许氏呢,当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