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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没事,别紧张……咳咳……”梅姆内斯费力地深呼吸着,先前吸入的毒烟仍影响着他的法力,这也是伤亡会如此惨重的原因,幸好格云瑟是混血,毒烟对他没有影响。 “梅姆内斯大师,您受伤了!?” 一个身材矮壮、蓄着浓密胡须,身着白银铠甲的卫队长快步迈向梅姆内斯,关切地说,然后指挥几个抬着担架的年轻医疗兵,赶来救治梅姆内斯。 “只是皮肉伤……”梅姆内斯礼貌地一笑,朝他轻轻点头,然后在格云瑟的搀扶下坐上了担架,他需要回教会的医院进一步治疗。 “你去跟着他们。”忽然,梅姆内斯抓住格云瑟的手臂,极轻地说,“别让他们为难他,把他当罪犯一样对待。” 格云瑟闻言抬头,便看见已经有不少人聚拢在晏子殊周围。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头金色短发的克蕾莎·米拉詹特法师,以及她十八岁的学生迪亚娜。此外还有身材魁梧的民兵团长贝尔多兹和副团长维斯帕等等。 气氛并不是很融洽,显然,大家对晏子殊刚才那“精彩绝伦的一剑”,都抱有不小的疑问。 尤其,他们从未见过晏子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剑客,与其说是神明派来的救世主,更像是魔族的间谍。而站在这里每一个人,都曾经因为魔物的屠戮而失去了家人或恋人。 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理解这种痛苦的。梅姆内斯的父母、兄弟也是被魔物所杀,但是,梅姆内斯更担心的是,人们因为仇恨而蒙蔽了双眼,变得是非不分、残忍暴戾。他不希望晏子殊受到不公正的评判,被烧死在大广场上。 “……我知道了。”格云瑟明白梅姆内斯的意思。这些年,仅仅因为一些流言,就被烧死在大广场上的无辜民众太多了,连教会的法师都越来越谨慎地使用魔法,生怕被人诬陷是魔族间谍。 “老师,您别担心,我不会让他们为难他的。”说完,格云瑟就轻握了一下梅姆内斯的手,向前方大步走去。 “……”晏子殊被黑压压的人群围困在中间,感受着他们眼神中露骨的质疑、警惕和好奇,也有一些人神情激动,非常崇拜地望着晏子殊。 因为从没有人类,可以仅凭一把剑就杀死魔物,更何况那还是个贵族。 晏子殊知道自己必须说些什么来减轻人们的敌意,必要时还得让那些法师亲手摸一摸、看一看青龙剑。在没受到召唤的情况下,青龙剑和普通宝剑无异。可正当他想开口时,一个年轻的士兵突然大声嚷了起来,“啊!他就是那个——被通缉的杀人凶手!” 这句话就像惊雷劈入人群,所有人都一片哗然。 “没错,就是他!我见过那张通缉令,他非常危险!”又有人大叫着认出了晏子殊,是迪亚娜,顿时,所有的士兵都举起了手里的武器,剑尖直指向晏子殊的胸膛和后背。法师们也是退开几步,一脸的紧张! 晏子殊心猛地一沉,终于明白那张通缉令上写的是什么了,那个极像他的人,竟然是杀人犯!?也明白无论自己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虽然说,他能打到这些人,逃之夭夭,可是逃走之后呢?在这座陌生的、十万年前的城市里东躲西藏地生活下去? 这显然是最糟糕的选择,他必须弄清楚到底是谁在陷害他,而发布通缉令的人肯定知晓一二。因此晏子殊一言不发,选择束手就擒,被一众士兵和法师押着,前往教会…… 死灵迷宫—— “砰隆!” 耀眼的闪电球将灰色高墙轰出一个巨大的窟窿,坍塌的墙砖上满是烧焦的痕迹,卡埃尔迪夫放下手臂,望着围墙后的空间—— 又是一条弥漫着薄雾,寒冷彻骨,笔直延伸向底的走道。 卡埃尔迪夫跨过脚下的砖石,往前走去,不久,前方的迷雾中就隐隐约约地显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 卡埃尔迪夫微微皱了皱眉,目光落在那高挑的身影上——这是第几个了? 一百?五百?他杀了太多,实在数不清楚。 薄雾渐渐散去,那俊朗的脸孔愈发清晰,黑眸是如此清澈又充满自信,像丝绒一般轻细的黑发在冷风中轻轻飘扬,“晏子殊”持剑而立,正冷厉地瞪视着他。 “啧。”卡埃尔迪夫暗叹一声,是什么令迷宫中的怨灵觉得,杀死“晏子殊”会令他痛不欲生,从此精神崩溃,迷失在生与死之间的缝隙中? 这不过是个冒牌货,卡埃尔迪夫对此嗤之以鼻,再来一千个,他也照杀不误。 几乎在“晏子殊”有任何动作前,卡埃尔迪夫就出手了。他的动作快如闪电,薄如碎冰,却锋利无比的剑刃,毫不犹豫地穿透晏子殊的左胸!黏糊糊的血液喷涌而出,沿着半透明的尖刃淌上卡埃尔迪夫的手指。 血不是冰冷的,而是温热又黏乎,散发着浓烈的铁锈味,卡埃尔迪夫却依然面无表情,只觉得这样反复的杀戮真是厌恶至极。 “兰斯——!不——!” 突然地,卡埃尔迪夫的头脑中爆发出尖锐的悲鸣,那是非常痛苦又绝望的声音,是晏子殊的声音。不仅如此,他还深切体会到了晏子殊濒死的感受——血液溢进肺部,心脏骤然紧缩,所有的血管都疼得要撕裂一样,脑袋仿佛在瞬间胀大了数倍! “……”这令卡埃尔迪夫很不舒服,他完全不想体验“晏子殊”死亡的过程,紧皱着眉头,用法术建立起精神屏障,但是咒语完全失效,他仍清楚地感受着晏子殊的痛苦,以及深入肺腑的绝望! “兰斯——!救我——!” 那尖锐、刺耳的哀嚎就算是魔物也忍受不了,卡埃尔迪夫垂下胳膊,握紧拳头,在他脑海里,是晏子殊倒卧在冰冷的地上,七窍流血,逐渐腐烂的模样。 就算不想去看,那双充血的黑色眼睛也清楚地呈现在脑海深处,那满腔的怨恨如同隆冬,牢牢冻结住卡埃尔迪夫的心脏,冰封住他每一根血管。 “呜……” 冷汗似无数小虫密密麻麻地爬上全身,手臂肌肉控制不住地颤抖,卡埃尔迪夫终于意识到自己陷入了麻烦,他必须尽快让自己振作起来,摆脱怨灵的精神控制。 可是无论尝试多少次,卡埃尔迪夫都完全使不出力。他开始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脑海中的幻觉。 “别丢下我一个人,兰斯……” 脚下的地面突然崩裂,一股黏稠的黑色浆液像原油一样冒出地面,卡埃尔迪夫闻到了它的味道,这不是油,是血,这是一片充满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