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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通常不会上门取货,而是通过更隐秘的匿名邮递来交易。 晏子殊虽然待在阁楼的楼梯口,可是,也许是因为这栋房子是老旧的木制结构,而且地板和天花板上到处是缝隙和白蚁啃噬的洞,隔音效果差得很。他能清楚听到一楼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尤其当那些声音异常响亮的时候。 “格云瑟!听见没有!快开门!” 用拳头砸着木门,尖着嗓子叫喊的是个年轻的女孩,而且似乎,她并不是一个人来的,晏子殊能听到马匹烦躁的嘶鸣声,门口起码有十几匹马。 “什么事?”木门吱嘎一声弹开了,可以听到格云瑟的声音非常不悦,简直冷如冰霜,“我已经打烊了,不管你想要什么,等天亮再来吧。” “哼!”女孩冷哼一声,说道,“有魔物潜进来了,教会命令我们立刻搜索全城,我和克蕾莎老师会负责F片区,你和梅姆内斯老师负责G片区。马上出发!” “什么!魔物?”接话的是梅姆内斯,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确定是在城内吗?” “是,有哨兵看见了,但他很快又消失了,”女孩说,她的声音听起来也充满紧迫感,“祭司长暴跳如雷,他想要知道原因。这还是第一次有魔物出现在城内呢,但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级别的魔物,也不知道数量多少。教会会派出军队支援我们,可老师,您也知道军队有多么不可靠。总之,您自己保重。”女孩一口气说完,就急匆匆走了。 晏子殊跑下了楼,只见梅姆内斯和格云瑟眉头紧锁,面色严峻,正小声交谈着什么。看到晏子殊,格云瑟只是不冷不热地说,“你下来干什么?回阁楼去,这座屋子有结界,它会保护你,魔物是进不来的。” “我想要帮忙,”晏子殊急切地说,“能代我去吗?” “带你去?”格云瑟感到难以置信,以看怪胎的表情瞪着晏子殊,“你会法术吗?” “不会……”如果会魔法的话,晏子殊想,也许自己就不会被困在这里,毫无头绪地团团转了。 “那你去干什么?”格云瑟挑起眉毛,挑剔的目光落在晏子殊手里紧握着的青龙剑上,“用你这把漂亮的宝剑去砍魔物吗?它们可不会被剑杀死。” 格云瑟的话其实不对,魔物可以被剑杀死,但仅限于低等级的魔物。而且,那也得好几个士兵合力,才能杀死一只魔物。 “格云瑟,”梅姆内斯轻轻捏了一下格云瑟的双手,对晏子殊道,“抱歉,他好几天没休息了,所以心情不大好,但他没有恶意,你确实留在屋内比较安全。” “可是……”假如那个魔物是卡埃尔迪夫呢?晏子殊想要说这个,可这话不能说出口,就算说出口了,也没人会相信,反而会给格云瑟和梅姆内斯带去危险和麻烦。 “你放心,我们会……” “——轰隆!” 剧烈的爆炸声,晏子殊感觉到脚下的地板都瑟瑟震动,而天花板上,那酷似黑蜘蛛的古董枝形吊灯摇晃得非常厉害! 紧接着,便是刺耳的警报声响起。呜呜轰鸣,犹如巨龙在哀嚎。 魔物在附近?!格云瑟和梅姆内斯猛地冲出了门,晏子殊紧随其后。 原本繁华的商业街如今一片狼藉,扭曲的窗户、碎裂的瓦片、甚至房屋的木梁都掉落在坑坑洼洼的大街中央。一辆无人驾驭的马车熊熊燃烧着冲进一旁的酒馆,不少人尖叫着逃出来。 晏子殊仰头,发现远处一大排的居民和商店只剩下废墟,有个身材高挑的魔物漂浮在那片烧得通红的瓦砾之中,深紫的卷发随着炽热的旋风飘扬着。 “……不是卡埃尔迪夫。”晏子殊松了口气,但同时,心里又涌起不小的失落感,他太想念卡埃尔迪夫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 第七章 “救命,救救我!” “快跑啊!魔族进攻了!” “快去地下避难所!” 许多市民仅穿着睡衣、赤着双脚就从着火的房屋里逃了出来。有个小男孩站在大街中央嚎啕大哭——他年轻的父亲找到了他,急匆匆地抱起他,跑向前来转移平民的士兵。 空气里浓烟弥漫,到处是燃烧着的物体——树木、垮塌的房屋、以及那些不幸遇难的市民的尸体,都被烈火吞噬着。 “救救我……谁来……救命!” 有个女人被倒下的展示柜压在着火的店铺中,火焰烧着了她的连衣裙,这令她惊恐地尖叫着,晏子殊听到她的喊叫声,用力撞破反锁的店门,冲了进去。 店铺很小,才三坪大,四周的木头货架上堆满了极易燃烧的彩色丝线和羽毛布料,这使得火势如同炉膛一般,异常凶猛。晏子殊一冲进去,浓烟和热浪就直扑向他的脸孔,令他什么都看不见,甚至都无法呼吸! “救命……咳咳……” 前面传来微弱的呼救声,还伴着剧烈的咳嗽,晏子殊拉高亚麻衬衫,捂住口鼻,在滚滚黑烟中找到了那个女人。 她大概二十多岁。一头淡红卷发,穿着灰褐色棉布连衣裙。火舌正在她身上攒动,她却已经没力气扑灭火苗,她的双脚被沉重的古铜展示柜结结实实地压住,破裂的玻璃划开了她的大腿,血流如注。 “你再坚持一下,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晏子殊先飞速地扑灭了她身上的火,再撕扯下长衬衫的下半段,紧紧抱扎住她不断涌出鲜血的腿。 但那伤口太深了,几乎可看见骨头,很快淡色的亚麻衬衫就被鲜血染红,而熊熊烈火已经在天花板上翻滚,晏子殊必须尽快将她救出去,否则,他们都会被烧死。 “……××……××。”女孩满头的汗水,嘴唇因周围的高温而干裂,她淡蓝色的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晏子殊,喃喃地不停重复着一个词语。 但这不是通用语,而是十万年前塔格纳拉的方言,晏子殊听不懂,只能反复地安慰她,然后用尽全身力气,一点一点地挪动着展示柜。 古铜柜子在火里烤着,简直像烧红的烙铁一样滚烫,晏子殊的手心很快起了水泡,但他毫不在乎,咬牙使劲抬起千斤重的柜子,终于把它挪开,然后他飞快地脱下外衣遮盖在女孩身上,躬身一把抱起她,冲出已经陷入火海的店门。 一片混乱的大街上,几个士兵看到了浑身冒着火苗的晏子殊,立刻跑上来用水桶浇灭了火焰。 晏子殊的衬衫和长裤被火烧得破破烂烂,脸上满是和汗水混在一起的黑色汗迹,黑色长发也被烧得短了好几寸,整个人就像从煤矿坑里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