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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眼熟啊,真漂亮。” 晏冰原本怕她暴露,这会儿又有些失落,因笑道:“小妹妹,你带我去看你二哥好不好。” “好哒,”阿紫欢快的应了声,一马当先跑了进去。 晏冰进得门去就闻到满屋子的药味和血腥味,她心下慌乱撩开帘子快步走了进去。袁文瀚面色惨白,正吃力的要下床,一条腿包扎的紧紧的还洇出了血。晏冰失声叫道:“袁文瀚!” 袁文瀚不可置信的抬头。 晏冰冲过来把人扶住,眼泪一下就掉下来了:“你怎么样?” 袁文瀚情不自禁的要伸手帮她抹去眼泪,却顿在半空,收了回来,收敛眉眼:“你来做什么?” 晏冰被他话中的冷意刺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我要成亲了。”袁文瀚面无表情,他少年成名,事事顺遂,除去丧母之痛,最心碎神伤的就是晏冰了。对她一无所知,说消失就消失,一别两年,再见第二面时却是在烟花地与一个男子在房中说着不干不净的东西,失意归家却被父亲告知同意了门不知哪来的婚事。他绝对不想祸害了一个女孩子,奈何被父亲重伤若此,对晏冰怎么会不怨。 晏冰一听他要成亲这种话就忍不住炸毛,忍耐道:“你听我说,我昨天是师父派的任务,我和他又没什么。” 袁文瀚苦笑,事到如今这人还是一句她是什么人都不肯说,已经足以说明了一切,他沉声道:“你回吧。” 晏冰:“我……” “回吧。”袁文瀚闭上眼睛,显然不想在说话。 晏冰气苦,被堵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愤然而去。 “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所说的一切啊。”袁文瀚抬手遮住眼睛,终于死心。 两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竟没发现谁都没有听懂对方的意思。 晏冰第三天才反应过来袁文瀚的意思好像还不知道她就是红叶楼的人,她自房间走到大门,又从大门折回,自房间走到街上,又从街上这回,有一次甚至已经到了袁家堡对街,最终还是折回。她狂躁无比的在院子转了数圈,怒喝:“来人啊!给我看紧了袁家堡,袁文瀚敢走出来一步就给我打晕了扔回去!” 三个月后,袁家两位公子大婚,满城欢庆。 晏冰坐在婚床上,一会儿哼唧,一会儿浅笑,不知道袁文瀚看到她会是什么反应呢,她摩挲着嫁衣的绣纹,这是她两年前便开始准备的。 门响,来人走到她身前,晏冰不自禁的紧张起来,手指攥紧了衣服。袁文瀚沉默片刻,一双红鞋走进盖头之下,他歉疚道:“姑娘,这婚事乃父亲严命,应下婚约,之后怕有损姑娘名声不敢自作推辞,我虽已有心上人,却绝不会对不起姑娘,必定好好待你。” 如意秤轻挑,袁文瀚一脸呆滞的看着盖头下那张艳若桃李的脸庞,狐狸眼盈盈的看着他。 晏冰看够了噗嗤笑了起来:“是啊就是我。” “你,你早就知道?”袁文瀚喃喃道。 “嗯,”晏冰心虚,“我也是后来才想明白你好像不知道,我以为他们会告诉你是红叶楼的人来探望你。” “我爹怕我悔婚怎么会告诉我!”袁文瀚声音拔高,激动道,“你!那个姓刘的呢?!” 晏冰瑟缩了下:“都说了是师父让我打探消息,曲花楼是红花楼的产业,我不会出事的。” 袁文瀚瞪着她喘气,显然气的不轻,枉他这三个月食不下咽愁苦已极,这没心没肺的混蛋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告诉他没必要。 “真生气啦,”晏冰看着他的脸色谨慎道,又撒娇,“不要啦,我好不容易嫁给你。” 袁文瀚愤然心软,娶得人是自己心上人,误会解开,对方还这样软语哄劝,哪里还真能生气,着恼的看她。 晏冰见他还是不说话,索性起身,抽下发簪扔开,头发落了一身,冰肌雪骨黑发红衣,攀上袁文瀚的颈项亲吻他的下巴,呢喃:“相公,今天是我们洞房花烛夜啊,不气了好……啊!”她轻声惊呼。 袁文瀚如何听得了这个,一把挽住怀中人纤细的腰滚上床将人压在身下,凶悍的吻了下去。 九年后。 “妙姐姐,袁文瀚恃宠而骄啊,又生气了。” “怎么能怪他,你少去点曲花楼吧,莫说你了,他追个小贼进了曲花楼都把人打得差点进不了官府。” “我当年就不该逗他QAQ。” 陆妙妙就笑:“心病还需心药医。” “文翰,几家掌门都到了,爹叫我们赶紧过去。” “哦。” 晏冰炸毛:“你差不多得了,这都多久了!” 袁文瀚面无表情的越过她,然后无声微笑,门开,阳光落了两人一身。 作者有话要说: 改自皇甫松。 第25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晏冰生病了,高烧不退神色不安喃喃呓语。 昨晚失眠,小孩儿回来才睡着,醒时都快中午了。 小丫头换了条毛巾给晏冰搭上,对我道:“总算醒了啊徐大哥,快起来帮忙做药丸子了。” 不见天日,烛光黯淡。 我挠挠头,四下一看除了还在躺着的老前辈和晏冰,只有小丫头陆妙妙还有两个年轻人在一旁碾药粉,小孩儿他们不知道去哪了。我洗漱好过去接手,用下巴点了点小孩儿睡觉的位置问小丫头,小丫头想了下答道:“他们出去打探消息,药丸子做好也要送进去才管用,只要他们功力恢复便可冲出来,届时里应外合……唉,徐大哥你知道夏大哥去哪找来的药材吗?” 摇头,我确实问过,只是小孩儿做个了噤声的手势,没有告诉我。 小丫头可有可无的点头,我拍拍她的头算作安慰。 小孩儿昨天临出门前跟我讲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起码十二年前迎娶这位袁夫人时,袁堡主应该已经是那个五鸿派赵云天扮的了,那时候真正的袁堡主大概已经遇害了。三兄妹侍奉了杀父仇人这么多年,不止,很大可能先袁夫人也是这人害死的。 所以那么宠老幺啊,只有他是亲生的,说起来幸好小丫头的侄子去了他姥爷家,不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必然苦了袁陆二人 再说武林大会上,他突然发难,大半的人中了暗算直接倒地,剩下的措手不及,伤的伤逃的逃。 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转个不停,猜测蛰伏这么久的赵云天选这么个时候抽风的原因,纠结间,小丫头忽然停手跑了出去,两个小年轻愕然,陆妙妙叹气:“见谅,家妹心情不好。” 我看着小丫头背影,却想到昨天睡不着时看到袁文昌通红的双眼。 药草碾的差不多了,开始过筛子,晏冰精神好了些,拉开帘子,面容姣好,神色衰败。 陆妙妙停手,过去拉上帘子隐去身形:“不要看了,听话,再睡会儿。” “妙姐姐,”晏冰声音有气无力的又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