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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恋人。” “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中川翻著便条本,他半天才抬起头来:“我是不是很喜欢你?”迷茫地问著问题,他略带恐惧地看著上杉。 上杉似是非是地点点头,“去洗澡吧,你也很累了。” “……要一起洗吗?” “什麽?” “不是说是恋人吗?” 被中川认真的表情吸引,上杉拉起他的手,“一起洗吧。” “前几个小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都很痛,大概受了伤,不要介意。” 谨慎的句子是中川一贯的风格,只是上杉不希望他道歉。 他拉著中川的手臂,领他到了浴室。 在以前的男友家里边洗澡边做爱的次数很多,自己家的浴室却是上杉的私人场所。 “我开始放水,你可以脱衣服了。” 中川点了点头,上杉见况走进浴缸旁打开水龙头。 他想和中川一起洗澡,不知道为什麽就是想和中川一起洗澡。看到彼此的裸体可以更加了解,也更加容易爱上。曾经多次的六小时游戏,上杉都试著尽最大的努力让对方爱上自己。对方越爱自己,这个游戏就愈加有趣。 可是这一次,上杉是第一次对於对方爱上自己抱著这麽奇怪的期待。 他回过头去,中川还在脱衬衣,确切的说他的手还放在衣服扣上没有动弹,上杉走过去,中川抓住扣子的手指不断地颤抖。 上杉抓紧了他颤抖的手指:“不用害怕。” “不是……”中川抽出手指,“……是说,上杉君看到我的身体,会觉得很讨厌。” 抬起中川的脸,上杉不能理解为什麽自己的内心像是被冲击一样疼痛。 他帮中川脱下身上的衬衣,中川紧张地没有看他一眼,上杉持续自己的动作。 暴露在面前的身体让上杉脊背的颤抖著: ──肩膀上的牙印,胸前的吻痕,大腿根部的乌青,膝盖和手腕处摔破的伤痕。中川全身都是被前天的自己虐待过的痕迹。 最触目惊心的是中川手臂上的刀伤──那天被上杉用刀子割开的──伤口周围有的地方已经化脓,医生的简单处理没有起作用。刀伤周围一圈红肿了,看起来像是虫子爬在皮肤上般恶劣。 中川的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被啃咬出的淤青布满全身,比摔倒的伤口还要可怕。 “很痛吗?” 上杉被布满伤口的身体震惊了,他愣在原地,竟然被中川小心地问了。 “上杉君的裤脚上都是血迹。”中川继续说道。 上杉看了看裤子上的血迹,那仅仅是在森林里面的擦伤,他全身上下只有右手伤得重一点,但和中川的伤痕比起来,他的伤口根本不值得一提。 上杉想抱住面前的人,却没有勇气伸出手。因为不论碰到哪一处,中川都会痛得受不了。 造成这些伤害的人是自己,让他变成这样只是因为当时的一时兴起。 他自责地拉起中川的手,手上的刀伤非常可怕,黄色的脓水和里面的血丝结合在一起。 上杉抬头看中川,男人没有要抱怨的样子。 相反,他露出了非常可怜的笑容:“我很糟糕,上杉君,不要讨厌我。” 满身是伤痕的中川低下头,上杉无法按捺心中火烧般的创痛。 “对不起。”他握著中川的手。 中川只有手指没有受伤,上杉只能牵住他的手告诉他自己根本什麽东西都不是。 ‘求求你杀了我。’没有人知道上杉多麽想说出这句话,然而,他不敢开口。 他的目光又一次被液体湿润,为了不让中川看出他的胆怯,他吻上了面前的嘴唇。 温暖到让人想马上死掉的感觉,又一次在接吻中体会到了。 保护什麽的全部是鬼话,不伤害面前的人已经很好了。 他对中川做出这种事情,中川还是如此相信著他。 ‘求求你爱上我,求求你杀了我。’ 心脏中有碎片爆裂的声音,哪一种才是自己的心声上杉已经判断不出了。 意识里仅仅剩下中川口腔中残留的水果糖味道。 13──(6小时恋人游戏)【浴室】 13─6小时的恋人(浴缸) 试著睁开眼睛,上杉遇上微微抖动的睫毛。 “你没有试过接吻吗?” 如他想象的一样,中川点了点头。十六岁前没有尝试过的东西,这辈子也没有记住它们的可能了。成长为比昨天更加成熟的人,是大部分人都在努力的事情,对中川来说,他只能做到比16岁的自己进步一个小时。中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悲哀之处,上杉却带著非常纯粹的心情觉得可怜。 “你讨厌这种感觉吗?” 中川摇摇头:“不讨厌,和上杉君在一起很好,上杉君很耐心。我说话没有重点,从初中开始就被人呵斥,都不喜欢和我说话。现在有了这种病,还这麽有耐心……” 没有用敬语,句子也很凌乱。上杉腾出手摸著他的头发,像是没有主人疼爱的杂毛狗,头发摸起来乱糟糟。 “在这里稍微等我一下。” 上杉离开浴室去卧房拿了药箱,过了一会儿他再一次回到浴室,中川正站在原地等他。 “手上的伤口必须做处理。昨天晚上医生已经看过了,大概是因为夏季太热,现在有点发炎。” 中川点了点头。 “痛的话就说一声。”上杉用钳子扯了棉花,又从盒子里面拿出酒精倒上去。 棉花碰到伤口时,中川稍微动了一下,接著立马恢复了平静。 消过毒,上杉熟练地去除了脓肿。上了药膏之後,他拆开新的一卷纱布,开始包扎伤口。 “这样就没事了,洗澡的时候不能遇水。明天和後天我会定时换纱布再看一看伤口的情况,如果不化脓,拆开纱布好得比较快。”上杉一边包扎,一边埋头说道。 “好厉害。” 被称赞了,上杉对上中川的眼睛。 “上杉君处理伤口很熟练。” “我以前常常受伤,一般伤口都是自己处理。” “上杉君是运动员吗?” “什麽?” “脾气很好,人也可靠……” 上杉将东西收到药箱里:“我可不是什麽运动员,我只是以前常常和人打架。” “你不像是会惹人生气的人。” 以前的上杉的确不惹别人生气,只是因为不太说话就无辜地受到殴打。暴力来的莫名其妙,上杉在那段时间内学会了处理伤口。 在绷带的最後一段贴上医用胶带,上杉把医药箱放在一边:“现在可以洗澡了。” 他说著脱光了全身的衣物,中川还是站在那里。 “内裤也要脱掉。” 中川慢吞吞地褪下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