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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是当事人,有知情权,您瞒住可不太好。” 欧老爷子气得一拍桌子:“你少来插手我欧家的家事!” 保镖立刻站了起来。 斯成仍然稳稳地扶住椅子,站在我的身后,只是声音沉了下去,带了怒火,冷酷得像寒冰:“您半夜把我家姑娘的车和人都弄伤了,我都忍下了,欧天,你以为我想插手你那点破家务事?” 欧老爷子不再说话,径自站了起来:“法庭见吧。” 斯成点点头说:“再见,天叔。” 一群黑衣人拥簇着那个灰衫男人走出了咖啡馆,上了外面的车,几台车迅速地开走了。 邹瑞替他拉开了椅子,斯成在我身边坐下:“不害怕吧?” 我笑笑:“怕什么,你一流的侍卫大人在呢。” 斯成说:“谁?” 我指了指邹瑞,笑出了声。 斯成也明白了:“胆子越来越大了。” 咖啡馆内又想起来轻柔和缓和钢琴声。 我心里感觉有事发生:“怎么回事?” 斯成告诉我:“欧宝升醒了,今天。” 我一听到,立刻打起了精神:“然后呢?” 斯成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给他带了点他老爹要杀人的消息,他以死跟他老头抗议,好像要撤销对邱小语的起诉,自己把管子全拔了,差点又救不活。” 我却怔住了一秒,这胡闹荒唐的宝少爷还有点儿真心。 斯成说:“欧家现在把他关起来了。” 我想起邱小语在狱中问起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斯成闭了闭眼,声音有点疲倦:“回去吧。” 我应了一声。 斯成先站起来,晃了一下,我这才扶住他的手,体温低得不正常。 他身上穿了毛衣和外套,却还是冷成这样。 我不放心:“还好吗?” 斯成点点头,握住我的手。 我们往外走。 走到门口,我一眼就看到他的车胡乱地停在咖啡馆门口,想必是来的时候心急,车都没停好。 我站在台阶上说:“你自己开车出来的?” 他应了一声,然后解释说:“再让司机过来太慢。” 我知道他担心,抬起头脉脉地望着他,斯成抬起手,将风吹散我的一缕头发别在耳后。 邹瑞跟在我们身后,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走开了,去将斯成的车开过来 车没开出去两个路口,斯成坐在后座的座位上,他一开始在我身边闭着眼,我以为他太累了需要休息,但随后我发现他慢慢地皱紧了眉头,脸上的表情有着极力忍受的痛苦。 我侧过身去握住他的手,发现他掌心全是汗,皮肤湿冷,身体寒凉,呼吸困难并且紊乱,一阵阵地急促。 他明显的不对劲,我小声地唤:“斯成?” 他勉强地对着我挤出一个笑,却说不出话。 我解开安全带,侧过身去扶住他的肩膀:“成哥哥,怎么了?” 他闭着眼气息模糊地说:“没事。” 邹瑞回头望了一眼,立即开始拨电话,动作熟练而镇定:“邱医生,是的,我们现在回去,大约十分钟后到。” 邹瑞挂了电话,转过头跟我说了一句:“李律师,你扶着斯总坐稳一点。” 他稳稳地把控住方向盘,一路重踩油门,高性能的城市越野车在夜晚的道路上风驰电擎地飞奔了起来。 车子在春漾里的公寓停了下来,邹瑞连车库都没进,直接停在大厦的一楼前,然后飞快地绕到后座,打开了车门。 邹瑞伸出手臂撑住他,斯成抬手按住了胸口,勉强地下车,脚步虚虚浮浮地迈出去,眼前根本看不清楚。 他的私人家庭医生等在公寓大厦的一楼大堂。 一名护理师先疾步跑了出来:“斯先生,可要坐轮椅?” 邱医生跟在后面,看了斯成一眼,立刻说:“治疗做到一半跑了,他哪里还走得了路,坐轮椅。” 护理师转身将轮椅推到了台阶下,斯成咬着牙,再也说不出话,任由他们扶到了轮椅上,他的右手一直按着胸口,另外一只手,一直紧紧地握着我的手。 一行人将他送到了公寓的门前,两名护理师将斯成送进了房间,邹瑞在门口停住了脚步,低声说了一句:“邱医生,要用车打电话给我。” 邱医生答应了一句,转身要关门。 正好把要跟着进去的我卡在了门口。 我担心得不行,正要一头撞进去,差点没被门夹住。 邱医生看了邹瑞一眼,问了一句:“这位能进?” 邹瑞话不多,但却是十分认真地点了头。 邱医生终于正色望了我一眼,露出了点好奇的笑意:“这倒是稀奇。” 他没多做停留,立刻转身往屋里去了。 我走进主卧房的时候,斯成正从轮椅上起来,护理师忙着给他保暖,扶住他的右腿,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躺进床上,他房间里不知何时多了几台仪器,另一个护理给他上监护仪器,滴滴声立刻响了起来,护理师对着仪器紧张地报数据:“邱医生,脉搏很弱,血压降得太快,心率减慢……” 邱医生回头看了他一眼:“多巴酚丁胺5ug/kg/min开始,静滴。” 护理师给他静脉注射,针头扎进皮肤,斯成动都没有力气动,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头。 斯成闭着眼一动不动地躺了几乎有半个小时,终于在床上缓过了一口气。 邱医生认真地重新检查了一遍所有的数据,取下了听诊器,然后说:“你这样身体情况跑出去,实在很危险。” 斯成望了我一眼,然后语气微弱地说:“葭豫,你出去外面喝杯咖啡好不好?” 我顺从地走了出去。 我听到邱医生问:“感觉怎么样?” 斯成恹恹地答:“还是恶心,想吐。” “没有东西吐了吧,已经吐得不人不鬼的。” “你能不能说点好话?” “晚餐没吃?” “吃不下。” “给你打葡萄糖。” “腿呢?” “晚上疼。” “再吃多一点维柯丁,再也别想戒掉。” 邱医生下完医嘱,又叮嘱护理师将之前的治疗做完,然后他先走了出来。 我在客厅中站起来:“医生,他怎么了?” 邱医生说:“他在强制戒断药物,这是正常反应。” ☆、第82章 八二 邱医生交待了护理几句,然后告辞走了。 我外面等了好一会儿,护理给他的腿部做完了按摩,走了出来,轻声跟我说:“李小姐,斯先生让你进去。” 我走进卧室,斯成躺在床上挂营养液,房间里只在床头开了一盏壁灯,他闭着眼躺在床上,浅灰色的被子盖到胸前,身上还是监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