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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个小时之内回来,便不会超过时间限制。 当兰蒂斯推开宿舍的门,在客厅中没有看到南镜。 卧室的门半敞半闭,兰蒂斯加快脚步,将门打开—— 他看到坐在床边的南镜。 南镜的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睡袍,身体上散发出沐浴过后独有的水汽淡香,黑若丝绸的长发失去了发绳的束缚,垂落在背上。 “你回来了。”南镜说。 没有责怪,没有质问,仿佛他只是个等待自己丈夫回家的妻子。 兰蒂斯淡淡皱眉,他刚想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南镜拉开腰间的捆绑的带子,动了动肩膀,任凭唯一遮挡住身体的睡袍滑落在地板之时,全部卡在嗓子里。 奇妙的欲望从小腹传来,令兰蒂斯口干舌燥。 对他而言,南镜的一举一动都能轻易勾起他的心思,更不要说主动有意勾引他了。 南镜朝他走来,搂住兰蒂斯的脖颈,身子贴在他的身子上,乖顺地仰起脑袋追逐着那双红唇。 理智占据上风,兰蒂斯没忘了现在是来做什么的,以及——他虽然不得不承认很想要,但他知道南镜的状态非常不正常。 “亲爱的,你别这样。” 兰蒂斯拉开南镜的手臂,分开两人交合的唇。 南镜怔了一瞬,黑眸中染上些水雾。 “你不喜欢吗?” 怎么可能不喜欢? 兰蒂斯几乎要呕死了,心中有两个小人分别扇着对方的巴掌。 一个冷静小人说:“都特么怪你,把媳妇儿给逼成这个样子!你好意思下手吗?” 另一个淫荡小人一巴掌糊上去:“美色当头,傻叉快扑倒!” 冷静小人:“呵呵,你喜欢你媳妇儿这样吗?你才傻叉!” 淫荡小人:“再憋下去你都憋成圣人了!” 两个小人一直在交锋,终于狠狠一巴掌下去,冷静小人把淫荡小人拍飞了。 兰蒂斯冷静果断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二话不说给自家夫人披在身上,遮挡住无边春色。 低头系带子的时候,兰蒂斯没看到南镜微微上抬充满算计的微笑,等他和南镜对视之时,南镜已经恢复了一脸委屈难过,眼眶都u开始泛红了,就差一眨眼,估计泪珠子都能掉下来。 “你不喜欢我了,连和我亲近都不愿意了。”南镜吸吸鼻子,比凤萌萌嚎啕大哭听起来还惹人心疼。 兰蒂斯:“……” 我冤枉啊aaa! “亲爱的,我对你的心意……” 兰蒂斯刚一开口,就被南镜打断了:“你喜欢惊华公子是吗?他那么厉害,又那么漂亮,定然比我拿得出手。可是我们的萌萌呢,如果你给他找个后爸,你还会爱他对他好吗?” 一连串的问句下来,让兰蒂斯当即脸黑了——这都扯到哪儿了? 他该说自家夫人想象力太过丰富吗? “我没有……” 南镜继续不给兰蒂斯说话的机会,抬高了声音,往后退了两步,哀戚地看着兰蒂斯,眼泪滴滴答答滑落下来。 他的脚丫子在地上偷偷一踹,把一瓶眼药水踹到床底下。 兰蒂斯却是惊住了——你特么牛逼啊兰蒂斯,你能把媳妇儿给欺负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啊兰蒂斯?我知道我做的不够好,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甚至不是一个合格的爸爸,可是我对你始终全心全意努力让萌萌有个温暖的家……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么自私这么不负责任,你不能连一个理由都不给我就不要我了……” 南镜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委屈地哭个不停,眼泪一颗接一颗往下掉,然而心里在阴测测地咆哮——尼玛眼药水白用了,最近情绪的确出奇的激荡,根本不用演戏,绝壁是真情流露啊! 他都豁出去哭成傻逼了,兰蒂斯你要是还敢给我掖着藏着,后果自负! 兰蒂斯吓傻了,从认识南镜开始他还真没见过对方这么伤心绝望的时候。 “镜儿你别哭啊……宝贝儿你是要心疼死我吗?” 兰蒂斯连忙把南镜抱到怀里哄着,将他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头,不停亲吻着他的发顶,心里那个酸疼,那个难受,简直不足为外人道也。 南镜呜呜呜呜哭了起来,仿佛所有的委屈都想在这个时候倾洒出来。 原本是装哭,但到了后来,他却是真的悲从中来,哭的险些收不住了——每每想到和最爱之人分开,以及那一千多个苦苦等待独独支撑的日日夜夜,就觉得憋屈的要死。 兰蒂斯起初还有解释的打算,然而当他感受到南镜哭泣中的莫大委屈之后,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抱住他,给对方一个可以随时依靠的温暖怀抱。 离开银河帝国之时,南镜才十八岁,怀着孩子,可怜他自己都还只是个没成熟的孩子。 哪怕四年之后的今天,南镜依旧太年轻。 大风大浪之后,南镜从来不曾发泄过他的情绪。 也许他需要借助这一场哭泣,将埋了这么多年的尘垢清洗一空。 南镜感到他的脑袋有些昏沉,也许是体内的水分流失太多,也有可能是哭得太投入,总是就连他什么时候被兰蒂斯抱到床上都不知道。 兰蒂斯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微凉的手在他通红的脸颊上抚摸着。 南镜吸吸鼻子,顶着一张可怜兮兮像是被欺负过的脸,睁着一双肿肿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兰蒂斯。 ☆、第108章 心魔 “你发烧了。” 兰蒂斯察觉到偏高的温度,又吻了吻南镜的双唇,确定他在发热之后,准备起身去拿一些药片。 然而他的手腕被南镜死死拽着,根本走不开。 “镜儿,我给你拿点药。”兰蒂斯有些无奈,却没有把南镜的手拉开。 而南镜摇了摇头,撑起身子抱着兰蒂斯,额头抵在他的肩头。 “没关系的,最近压力有点大,情绪不太稳定,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兰蒂斯摸摸他的脑袋,揽着南镜重新躺下,将被子的边角为南镜盖严实。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窗外仅有微弱的余光,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若之前兰蒂斯还有些犹豫是否要将自己的状况如实告知南京,经过这场令他手足无措自责至极的哭泣之后,兰蒂斯一个字也不敢隐瞒了。 轻轻吻上南镜的脸颊,兰蒂斯轻声说:“我和惊华没有任何私情,这几日我的确在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