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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颤巍巍地站起来,喉咙里咕哝两句,似乎在酝酿说辞。 兰蒂斯垂放在身侧的手突然抬了一下,老板顿时两腿一软自觉地跪了下去,捂着脑袋大声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一边鄙视地白了眼刚才还气焰嚣张此时抱头求饶的老板,兰蒂斯淡声道:“我几时说过要杀你?” 老板愣了,兵器已经出鞘的打手们愣了,甚至南镜都愣了愣。 南镜问:“你不准备揍他?” “脏我的手。” “那你抬什么手?” 其他人也一脸问号。 兰蒂斯挠了挠脖子,“有点痒。” 南镜:“……” 众人:“……老板好丢人。” 不管是不是真的挠痒痒,老板这下子老实了,刚才恨不得化身呱呱叫的青蛙,此时恨不得假装自己是个河蚌,嘴巴能闭多紧就闭多紧。 樊清来的时候,就看到兰蒂斯和南镜坐在大厅最豪华的长沙发上逗弄凤萌萌,自己的手下还没囊气地端茶倒水,顿时火冒三丈。 “你们还敢来送死?”樊清冷笑,他狠狠瞪了老板一眼,道:“你给我把他们弄出去!” 老板咽了咽口水。 兰蒂斯将在路上买来的花糕喂给凤萌萌,看了旁边双腿大颤的老板,说道:“送人去死也不是不可以效劳。” 老板顿时尿急,只听南镜说了一句“还不快走”,就立刻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冲出这个是非之地。 樊清被手下削了面子,面色阴郁地能来场暴风雨。 他还想说些什么,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清脆的少年音—— “两位真是会找好地方,我家老大有请,绝对比这臭气熏天的狗窝好得多!” 沈明泽一张青涩的脸上全是毫不掩饰的鄙视,朝樊清撩了两眼后,转向南镜夫夫二人之时变脸一样和善起来。 樊清仔细辨了一辨,脸色稍稍有些变化。 “沈明泽,你怎么会在这里?玄风哥夫在哪里?” 南镜和兰蒂斯对视一眼:认识的。 沈明泽脸色顿时臭了下来,说道:“谁是你哥夫?大庭广众之下你再敢信口胡诌小心少爷撕烂你的嘴!” 樊清的嘴不用撕,一下子就气歪了。 “全世界都知道玄风是我堂哥的丈夫!” 沈明泽嗤笑:“我怎么记得是你家用救命之恩相要挟?” 樊清高昂着头颅,“那也是丈夫,这是他该还的!” 沈明泽的表情更加鄙视:“难道不是送上门还没人要的未婚妻吗?说丈夫还早点吧。” 樊清像是被踩住了痛脚,脸色阴沉。 沈明泽痛打落水狗,在玄风的问题上绝不含糊,还朝南镜那边问道:“你知道我家团长是他堂哥的丈夫吗?” 这问题真是问对人了。 南镜立刻摇头:“别说玄大哥是他堂哥的丈夫了,我连他堂哥是谁都不知道。” 就冲着这一句神补刀,沈明泽就决定要和南镜做朋友。 他也学着樊清抬高下巴,用欠打的表情语气说道:“听到了没有,这种糟心事,全世界都不知道,你以为谁会像你们樊家那样不要脸地大张旗鼓到处宣传?谣言止于智者。” “谈话止于呵呵?”南镜顺口接了一句。 发现无数双眼睛在看他,南镜干笑两句:“呵呵。” 视线转移。 果然止于呵呵! 樊清显然是被骄纵惯大且总是有人替他出头,以至于嘴上功夫轻而易举就被人压了个彻底。 他习惯性地搬出身份来,“我堂哥是第三联邦最……” 沈明泽不耐烦地打断樊清的话,道:“现在也是个没用的残废。” 樊清被打击的不行,嘴巴张张合合,连兰蒂斯和南镜的深仇大恨都抛在了一边。 他一跺脚,转身就跑,还撂下狠话—— “我一定要告诉玄风哥夫!他不会让你这么侮辱我堂哥的!” 南镜也觉得说人家残废什么的有些过分,不过看在沈明泽对玄风深切热烈的感情的份儿上,倒也觉得对待情敌就要像冬天般寒冷。 不雪上加霜落井下石狠狠踩两脚就不错了,难不成还指望沈明泽对那个堂哥如同春天般温暖? 离开旅店后,一行四人走在大街上。 走到一半的时候,沈明泽突然捶胸顿足蹲在地上不走了。 凤萌萌揉揉小脸,问:“这个葛格肿么了?” “吃坏肚子了。”兰蒂斯道。 南镜扫了兰蒂斯一眼,点头说:“葛格吃了太多花糕,所以肚子痛。” 凤萌萌看着手中抓着的一块花糕,默默塞到了兰蒂斯嘴里。 兰蒂斯:“……”儿砸真孝顺。 南镜走到蹲在地上数蚂蚁的沈明泽身边,看了看蚂蚁道:“你准备等它们搬完家再走还是准备送它们一程?” 沈明泽垂头丧气地说:“我今天骂那个人了。” 南镜表示不解:“难道骂过之后你不是应该觉得通体顺畅精神抖擞吗?” 骂了情敌还这副被人痛揍一顿的样子,南镜实在想不出缘由。 沈明泽朝南镜看了一眼,继续垂头丧气,道:“你没听樊清最后说的什么吗?” “他一定不会让你这么侮辱我堂哥的。”南镜为自己的记忆力默默点赞。 沈明泽揉揉眼睛:“还有前面一句。” 南镜说:“我一定要告诉玄风哥夫这句话?” 沈明泽颓丧地继续抠蚂蚁。 现在南镜确定他不是准备帮蚂蚁搬家了,而是来泄愤。 ☆、第059章 这孩子完了 “告状难道不是小孩子常用的把戏吗?你都这么大了,难不成还真怕他告状?”南镜有些哭笑不得。 沈明泽垂头丧气道:“你不了解老大,以前佣兵团里有个哥们儿,就说了樊子然一句废物,就被老大直接除名了。就算他嘴上不说,心里对我也会有芥蒂。” 原来堂哥叫樊子然。 南镜只想说孩子你太单纯了。 要不是玄风对沈明泽有某种不足为外人道的心思,绝对不可能走到哪儿都把他带到身边。 南镜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说道:“你对樊子然的成见很深,不像是单纯的情敌关系啊。”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 残废什么的,这种实话说出来未免太打脸了。 沈明泽捶地,愤愤道:“你以为樊子然是什么好鸟?成天摆着一副白莲花的样子,其实这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 “算计?”南镜疑惑。 沈明泽已经将南镜拉到了自己的阵营,发挥了话唠本质,道:“樊子然的伤早就能治好,五大世家中,樊家和古家是药剂师世家,他们手中握着无数高级药剂秘方,而且古家能拿出来的药剂,他们樊家绝对也能拿出来。而且樊子然是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