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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挡就把药包挡开。 林杏一咬牙,手里的剔肉刀送了过去,却被来人扣住手腕,一拉拽进了怀里,死死抱住:“你果然没死,对不对,果然没死,我就知道,你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说着竟有些哽咽,身子也微微颤动。 如果是做戏的话,死太监完全可以够的上影帝的级别了,闻见熟悉的奇楠香,林杏不禁感叹,自己这是什么命啊,怎么来来去去就摆脱不了这几个极品了呢,用力推开他,坐在床上,月光透窗而入照在他脸上,看上去比过去瘦了许多,莹莹月光中,一张俊脸更显清丽。 林杏一直知道无论是变态还是杜庭兰,单论姿色的话,谁也比不上刘玉,或许是这张脸自己看的最多,有些顺眼了:“你说谁死了?” 刘玉:“送你回去的官船翻了,那几个侍卫连同太监都掉进淮河里了,如今还在捞呢,我本以为是你,后来上头下了任务,让寻你的踪迹,我才知道船上的人不是你,但我心里还是忍不住怕……” 林杏看了他一会儿:“这么说你是奉命来找我的了,现在找着了,打算怎么办?把我交给杜庭兰?” 刘玉摇摇头:“我,我想通了,我跟着你,以后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第71章 快憋屈死了 林杏看了他一会儿:“刘玉,我怎么记得你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呢,后来不还是跟你那个什么姐姐跑了吗,你拿我这儿当客栈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当初在安乐堂说的什么,你是不是都忘了 ,用不用我再给你提个醒啊,赶紧滚,别再这儿耽误我睡觉,你聋了还是听不懂人话,我叫你滚没听见啊。” 林杏话音儿刚落,刘玉转身出去了,林杏翻了白眼,这特么都是贱人,不是欠抽就是欠骂,不抽不骂没一个舒坦的。 发了会儿愣,琢磨自己是赶紧跑路还是接着睡,刘玉既然能找来,别人也是早晚的事儿,合着,自己费了这么大劲儿,在寿春城转圈子都白搭了,这些人的脑子倒是怎么长的,怎么就能摸准自己的心思呢。 望了望窗外,现在走也不成,黑灯瞎火的往哪儿跑,坐船目标太大,走路路更危险,这大晚上往外跑的不是逃犯就是疯子,杜庭兰可不是吃素的,没准一出去就给活逮了,怎么也得等天亮了混在人群里才好打掩护。 想明白了,刚要躺下想接着睡,不想刘玉又进来了,手里端着一碗热水递了过来。 林杏一抬手把碗打翻,一碗热水都泼在了他身上,哼都没哼一声,转身出去又端来一碗递过来。 林杏阴沉沉看着他,这死太监跟自己玩苦肉计呢,以为挨两下烫,自己就心软了,她林杏根本没心,哪来的心软,一抬手又打翻了。 刘玉转身出去又端来一碗,饶是林杏都有些手软,这水不用想也知道是刚烧的,就算晾了一会儿,也滚烫,连着两碗泼在身上,死太监连吭都不吭一声,林杏都怀疑他是不是痛感神经缺失,感觉不到疼了。 见她没动劲儿,刘玉把碗往她嘴边送了送。 林杏这会儿正口渴,水送到嘴边了,更觉嗓子眼发干,盯着碗看了两眼,伸嘴喝了一小口,烫的倒抽了一口气,舌头尖都发麻。 刘玉吓了一跳,急忙道:“烫着了,我瞧瞧。”伸手扒她的嘴。 林杏推开他没好气的道:“你傻啊,拿这么烫的水给我喝。” 刘玉急忙道:“我是看你渴了,没顾上,我吹吹,一会儿就凉了。”对着碗吹了起来。 林杏直接夺过碗:“你的口水都吹进去了,我还怎么喝。” 自己吹了两口,试着尝了尝,不那么烫了,才一口一口的喝了下去。 林杏觉得,自己距离贤妻良母真有一万年的距离,安然洗手作羹汤的贤惠劲儿,自己再投生八回也学不来,安然总说她是天生让人伺候的命,这会儿想想,也不知是好是坏,基本上,从穿过来没受过几天罪。 在宫里先头有顺子,后来有刘玉,刘玉跑了还有个旺财,出了宫,还有自己那几个知冷着热的小厮,就算从总督府出来住进客栈,也有伙计上赶着伺候,虽说不如刘玉顺子子苓几个贴心,至少不至于冷着饿着。 从寿春城出来跑到这个小村子,才算真正的自力更生,就收拾收拾了屋子,都快累瘫了,烧水的事儿也就想想,刚才可是就着带出来的水,勉强吞了两口干粮。 如今这一碗热水下去,感觉舒坦了不少,人一舒坦,心情就好,心情好了,看着眼前的人也稍微顺眼了点儿。 不过,还是不想搭理他,把鞋踢掉上床睡觉,刚躺下,刘玉也钻了上来,伸手脱她的袜子,林杏刚要踹他,就觉一阵温暖,死太监把她两只脚塞进了肚子上贴肉捂着,这种温暖太熟悉。 这个身体先头营养不良,又吃了几年左归丸,落下个手脚寒的毛病,尤其到了冬天,不捂着汤婆子,一整晚脚丫子都是冷冰冰的,她睡觉又不老实,捂着汤婆子不定晚上一折腾就踹到那儿去了。 刘玉就把她的脚揣在怀里贴肉捂着,一捂就是一整宿,这些事儿林杏以为自己丢开了,如今给他一个动作就勾了起来。 人是奇怪的动物,有些事想记都记不住,可有些事儿,却怎么也忘不了,哪怕自己以为忘了,一旦那个人回来,做了一样的事儿就会想起来。 在大齐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刘玉算是跟她最近的人,她虽凉薄却也不是石头,有人对她好的过份了,她也不能撂手就忘。 刘玉一这么着,林杏倒不忍踹他了,盯了他半晌儿叹了口气:“刘玉,如今老娘朝不保夕,没闲工夫跟你折腾,你跟我撂句实话到底想什么样?前头说走的是你,这又跑回来黏糊的,也是你,你那个心肝儿姐姐呢,怎么不跟她双宿双飞,跑我这儿来做什么?” 林杏说完,自己都觉这几句话听着酸溜溜的,不免疑心刚喝的那碗不是水,而是陈年老醋。 刘玉抿了抿嘴,唇角微微往上翘了翘,低声道:“以前是我错了,以后都听你的。” 林杏斜眼看着他:“你这话可说了不是一回了吧。” 刘玉:“这次不会再错了,我一直跟着你,除非死。” 林杏皱了皱眉,蹭的坐起来,对着床下呸呸两声:“说什么晦气话呢,老娘这儿刚逃出来,还指望往后天高海阔过好日子呢,你这咒谁死呢。” 刘玉急忙道:“我是说我。” 林杏盯了他一会儿,忽的笑了起来:“死太监,我说你还真是没长劲儿,这都半年了,怎么越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