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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见过,那日钦天监的岳罡岳大人来请定天石的时候,用好几层蜀锦严严实实的裹住了,奴才也没瞧见,不过,林哥哥不用着急,等过些日子,定天石移回乾清宫,到时候,林哥哥不是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吗。” 林杏忍不住笑了:“你当暖阁是御花园呢,由着我随便溜达。” 心里倒是不着急了,反正再过几天就能见着了,而且,林杏这些日子也想明白了,自己之前是太想穿回去,有些亟不可待,才会觉得定天石有什么磁场,能打通时空隧道。 后来想想,不大可能,要是定天石真有这样神奇功能,天天都摆在暖阁里,也没见皇上穿啊,所以说,这个事儿还真不可信。 只是,无论如何自己也得看看,真不行才能彻底死心。 虽说是匆忙间做的,御厨的手艺的确不差,浓浓的鸡汤,头发丝细的银丝面,上头的浇头是鸡胸脯肉撕成细细的鸡丝,最难得还有两根嫩绿的小白菜心,光看着就有食欲。 林杏西里呼噜吃了整整一碗,只觉浑身舒坦,见刘喜儿收拾自己的床榻,不禁道:“你收拾这个做什么?” 刘喜儿忙道:“林哥哥如今是侍膳总管,哪还用住在这儿,总管都有自己的院子,侍膳总管的院子就在大总管旁边儿,刚奴才出去,正好碰上来迎您的人,想着先头周和在哪儿住了好些年,怕哥哥忌讳,叫他们回去再收拾几遍儿,之前周和用过的旧东西都扔出去,重换新的,等哥哥伺候万岁爷用了午膳,再挪过去岂非正好。” 林杏点点头,这有了自己的院子,往后就方便多了,天天洗澡也不用避着谁,想着,打了个哈气,刚还勉强能忍着,这会儿一吃饱,更困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生怕她睡着,耽搁了差事,刘喜儿忙提醒了一句:“林哥哥快到午膳的时辰了。” 林杏看了看那边儿的沙漏,认命的站了起来,往大殿走,等着里头传膳,便领着人进了暖阁。 一道道菜的摆在桌子上色香味俱全,林杏刚吃了一大碗面,这会儿肚子饱饱的,再香也吃不下,只意思意思的尝了一遍,旁边侍膳的小太监便接了过去伺候皇上吃饭,林杏倒落了个轻松,只站在皇上旁边儿等着就成。 心说,这当了头儿就是不一样,什么都不用自己动手了,只不过,很快林杏就发现还不如自己动手呢,本来就困,加上什么都不干,暖阁里又格外暖和,阵阵睡意袭来,她努力挣了好几次眼都没成功,最后只能低下头打掩护,可那一个劲儿往下点儿的小脑袋,能瞒得过谁。 从刚才林杏眼睛发直的时候,皇上就发现了,只是不吭声,想看看这奴才到底胆子有多大,现在看来,这奴才的胆儿比天还大,在自己跟前都敢打瞌睡,那眼睛半睁半闭,都成了一条缝儿,小脑袋一点点,跟小鸡吃米似的。 眼瞅就要栽地上了,皇上咳嗽了一声,林杏一激灵,忙清醒过来,站好,提醒自己这是在御前,不能睡,可不一会儿眼皮又开始打架了。 林杏一狠心,刚要狠掐自己一下,忽听皇上道:“小林子,朕知你念过药书,可会写字?” 林杏不知皇上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却道:“奴才能写几个字,只写的不大好。” 林杏这纯是谦虚,自己的书法可是经过名家指点的。 皇上点点头:“写的不好不妨事,心诚即可。”说着一指里头的耳房:“朕这几日有些心烦,你去耳房里替朕抄几遍心经,也好静心养性。” 林杏愣了愣,心说,是自己困极产生幻觉了吗,皇上吃着半截儿饭,竟让自己这个侍膳总管去抄什么心经,自己这本来就困,要是再抄经,还不跟吃了强力安眠药似的。 大概见他不动,皇上有些不耐:“怎么?你不愿意?” 林杏哪敢啊,忙道:“能替万岁爷抄经是奴才的福分,奴才这就去。”说着走了进去。 这耳房估计是平日皇上小憩的地儿,等于是暖阁的里间儿,设有床帐寝具,对面窗下有个小榻,小太监把文房四宝经书摆在榻桌上,又铺好了白宣纸,用是金狮子的镇纸压住,让林杏跪坐在小榻上抄经。 交代好便出去了,整个耳房就剩下林杏一个。林杏只能认命的开始抄经,心里暗骂,你他娘静心养性就得自己炒,让老娘抄有个屁用啊。 这暖阁底下通着地龙,站着还不觉得,这一坐下就更暖和了,屁股底下暖融融,脑子里都是催眠的心经,加上本来就困的不行了,林杏勉强撑着写了两行,就再也撑不住了,偷眼往外头瞄了一眼,中间隔着纱帐,什么都瞧不清,只隐约听见轻微的杯盘之声,估摸皇上一时半会儿吃不完,遂放松儿了下来,支着脑袋,靠在旁边的窗户上,琢磨自己就闭会儿眼,错过盹就好了。 成贵进来,见皇上正用午膳,便立在一边儿,打算等会儿再回方大寿的事儿,却暗暗奇怪,这皇上用午膳,怎么没见着林兴在旁边伺候着,瞧了旁边当值的小太监一眼,顺着小太监的眼色,往里屋望了望,隐约瞧见窗下的小榻上有个人影儿。 心里更纳闷了,林兴这么个侍膳的,跑里屋去做什么? 皇上这顿午膳吃的极慢,足用了半个时辰之久,吃完了挥挥手。 侍膳的太监最会瞧眼色,一瞧皇上的意思,就知道是留着林杏在暖阁里抄经,心里不禁暗暗佩服这位新上来的头儿,果然得万岁爷宠爱,不说别人,就说前头的侍膳总管周和,伺候了万岁爷得有十来年了,也没见万岁爷留下抄过经啊,自己跟着这么一位得宠的总管,往后的日子可好混多了。 不说侍膳监的奴才们怎么想,成贵算是明白了,闹半天林兴是替皇上抄经呢,亲手接了茶捧了过去。 皇上抿了一口看向他:“你去了洒扫处?” 成贵心里暗暗庆幸,亏了自己没耽搁,要是懒一懒,这会儿万岁爷一问,自己答不上来,不定就得倒霉了。 忙道:“老奴刚从洒扫处回来,万岁爷交代的事儿也查问清楚了,洒扫处的管事太监方大寿,的确有负圣恩,克扣属下月例,私拿好处,老奴去的时候,这厮还妄想贿赂老奴,老奴瞧着洒扫处那些奴才也都给方大寿欺负傻了,连句话都不敢说,要不是老奴说是奉了万岁爷之命,过去查问此事,那些奴才估计打死也不敢说出来。” 皇上眉头一皱:“这样的刁奴着实该死。” 成贵:“老奴已经让慎刑司的赵丰把这刁奴当场杖毙了。” 皇上点点头,站起来进了里头耳房。 成贵不敢跟进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