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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学着点儿吧。” 顺子认真的点点头:“嗯,郑爷爷说你比我们都聪明,也让我跟着你学呢。” 郑贯?林杏愣了愣:“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这个?” 顺子挠挠头:“林哥哥第一天来浮云轩的时候,郑爷爷就说了。” 林杏心说,这唠叨的老太监倒是个眼毒的,瞧着挺老实,心里什么都明白,想想也是,郑贯可比方大寿进宫晚,如今混的比方大寿都强,可见比方大寿聪明的多。 两人说着话儿往前走,眼瞅到了浮云轩,迎面却过来个老太监,这老太监生的真难看,绿豆眼,扫帚眉,大嘴叉子,一身的肥肉,下巴上拥着厚厚的两层肥肉,脖子跟脸都连一起了,跟只赖蛤蟆似的,到了跟前嘿嘿一笑:“这才几天不见,小顺子长大了,更出息了,瞧着肉皮儿细粉的……”说着爪子就伸了过来。顺子吓的嗖一下躲到了林杏身后。 林杏微微皱了皱眉,抬头瞄了他一眼:“你是谁?” 因下了雪,林杏把帽子往下扯了扯遮住了脸,省的雪粒子刮子脸上冰的慌,老太监才没瞧见林杏的正脸儿,这会儿林杏一抬头,可看了个正着。 老太监一对绿豆眼都大了一圈:“哎呦,咱们这儿啥时进来这么个漂亮人儿,瞧这模样,比那些主子娘娘跟前伺候的大宫女都体面。”正要往前凑,忽听刘玉的声音:“干爹怎么过来了?” 老太监腿没迈出去呢,听见刘玉的声音,忙又缩了回去,侧过头看了刘玉一眼,呵呵笑了两声:“随便走走,随便走走。” 刘玉:“干爹的病刚好,还是仔细些好,外头冷,儿子扶您回去歇着吧。”冲林杏点点头,拖着老太监走了。 顺子这才从后头出来,拉着林杏道:“林哥哥以后碰上他可得躲远些。” 林杏纳闷:“为什么,他是老虎不成,能吃了我?” 顺子:“他比吃人的老虎可怕多了,他是御花园的管事刘秃子,心肠最坏。” 林杏越发好奇:“怎么个坏法儿?” 顺子凑近他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举凡落到他手里的,没一个有好下场的,死不了也得残了。” 林杏眼珠子转了转,心说,原来是个老变态,估摸是自己残了,造成心理扭曲,忽想起刘玉不禁道:“刘玉真是他干儿?” 顺子道:“什么干儿,哪有天天往干爹被窝里头钻的干儿,听人说刘玉也是洒扫处当差的,后来认了刘秃子当干爹,才调到御花园来,也不知他有什么手段,刘秃子对别人坏,对他却言听计从的,这御花园的掌事太监虽是刘秃子,真正管事儿却是他的干儿刘玉。” 林杏回头瞧了眼走远的两人,暗道,这刘玉为了往上爬,牺牲可比自己大多了,一想到刘玉这么一颗顺溜的白菜,却被这么一头肥猪拱了,真有些可惜。 转念一想,可惜什么,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自己什么事儿,还是赶紧想想怎么谋御前的差事吧,这饵是下去了,就不知是哪儿的鱼上钩了。 算了,先不想了,熬了一宿,这会儿困得都睁不开眼了,拉着顺子回到浮云轩,在郑贯跟前点个卯,就回屋补眠去了。 说起来云美人对自己还是颇为优待的,说是在茶房当差,从进来那天,自己就没干过什么,也就开了几个调养的方子,时不时给云贵人号号脉,就没她什么事儿了,林杏如今的日子,在别的太监眼里要多羡慕又多羡慕,可羡慕也没用,没人的本事也只能干瞪眼。 林杏窝在被子里睡得正美呢,却被人推醒了,自然不爽,睁开眼一看是郑贯,只能咕哝两声认倒霉,她能对付方大寿,却拿郑贯这样的没招儿,这老太监虽然唠叨,对自己还挺好,弄得林杏有火也没处发。 往窗户外头瞟了一眼,白的晃眼,不禁道:“天还没黑呢,您老叫我起来做什么?” 郑贯:“刚敬事房传了信儿来,今儿晚上万岁爷召咱们娘娘伺候呢,嬷嬷叫你赶紧过去。” 林杏挑了挑眉,看来这萝卜丝饼还真管用,云美人这冻没白挨。 侍寝就侍寝呗,这会儿召自己过去做什么?莫非还想让自己一个太监传授她房中术不成,更何况,不说皇上有毛病吗,就算云美人的技术再好,也是对牛弹琴,不过倒是可以趁此机会探一下皇上的底儿,要真是有什么毛病的话,自己给他治治,或许就不用费劲了,顺理成章就能到御前伺候。 想到此,一咕噜爬起来,洗了把脸就去了,刚进屋就给兴奋的刘嬷嬷抓着,带到了云贵人前头:“快着给主子瞧瞧,调养了这些日子,可好些了,昨儿又受了凉,要不要紧?” 林杏搭着脉琢磨着怎么开始:“娘娘,奴才的爹说过,治病最怕讳疾忌医,有几句话奴才想问底细?”说着扫了眼旁边立规矩的宫女。 刘嬷嬷会意,挥手遣了屋里的宫女太监:“行了,人都出去了,有什么话问吧?” 林杏略沉吟方道:“娘娘屡次侍寝,却始终不得龙胎,娘娘虽有些体寒之症,却也不至于不孕,会不会是万岁爷……” 说到这儿顿了顿,刘嬷嬷脸色大变,忙道:“这话可不能胡说,要掉脑袋的,万岁爷春秋鼎盛,太医日日请脉,哪会有什么不妥?” 林杏却看向云贵人:“有句没王法的话,奴才问了,娘娘可别恼,娘娘侍寝的时候,万岁爷的表现如何?可有后继无力之态?” 云贵人一张美人脸腾地的红了起来。 刘嬷嬷指着他:“你这狗奴才年纪不大,男女间的事儿懂得倒不少,我瞧你不该在浮云轩,该着去敬事房当差才对,今儿你嘴里这些话让外人听了去,你这狗奴才纵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林杏:“此事干系娘娘能否怀上龙胎,奴才不得不问。” 忽听云贵人小声道:“皇上龙虎精神,又怎会后继无力,到底是我没福气,虽侍寝多次,却仍无喜讯。”说着长叹了口气,神色黯然。 刘嬷嬷忙道:“娘娘何必如此,今儿万岁爷不是召娘娘侍寝吗,娘娘上心的伺候着,不定老天垂怜,就怀上了。” 云贵人点点头,仿佛想起什么,目光一变,软软的荡起几分春意,林杏反倒更纳闷了,从云美人的反应来看,皇上不像有毛病的样儿,不然,云贵人绝不可能如此神情。 这是一个女人想男人的情态,而且,对那个男人在床上的表现异常满足,才会如此惦记,可外头不都说皇上不好女色吗? 林杏真有些糊涂了,算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反正跟自己一个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