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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血已经染红了胸前,不凉快了,他拖着瘫软的身体在地上挪行,即使在这样羞耻的姿态下仍然想要更多,展辰愤恨,十指在地上抓出血迹,痛楚随之而来,惨白的脸上已冷汗淋漓,他吃吃的笑起来,笑声在空大的房间里凄凉回荡,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多么丑陋,多么可耻,还好没别人,还好.可是自己知道,永远都骗不过的人,痛苦的感觉深深植根于他的感官,不甘心,这样被人当玩具一样摆弄,无法湮灭的火焰在心里蔓延燃烧。 第19章 第十九章 门口站着一个仆人,封凡吩咐他看好展辰,有事报告,不准任何人进去。 他正走神,听到房间里有响动,开门查看,只见床脚到浴室间的地板上拖出一条鲜红的血痕,吓得哆嗦,又不敢进门去看情况,慌慌张张跑去通知封凡。 封凡在封进程的房间,气氛阴沉,他站在门口焦急的望着。 封凡看见他,快步走出来。 封进程无所谓的耸耸肩,勾起嘴角,抽着雪茄吞云吐雾,目光阴寒,隐在鬼魅的烟雾中,让人毛骨悚然。 听完来人报告,封凡整颗都心提起来了。封进程下的药,足够干死一个人,展辰忍到极限,自残寻求解脱并非不可能。 他不知道他急得手心里已经捏出了汗,几乎是跑着回房间,到门口的时候镇静下来。 通知佟医生马上过来,你在门外等着。 他开门进去,看到地上触目惊心的血迹,心里一紧,来到浴室,地面上已是一片血水,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血腥味,花洒哗哗开着,展辰背靠瓷砖坐在地上,仰着头,一条血痕沿着瓷砖的缝隙流出来,他眼神混沌,微张着嘴吸取水分,更多的血从额头上冲下来,手正快速狠命的摩擦着,表情享受又痛苦。 展辰,你住手。 封凡蹲下去拉开他的手,冰水,接触皮肤的瞬间让他眉头一皱。 再搓下去会受伤,当他把他手拿开,那柔软脆弱的地方已经破了一层皮,殷殷点点有血珠冒出来,水一冲就淡开了流走。 封凡瞳孔骤紧,心像被剜了一刀,隐隐作痛,他忽然发现,这个人可以影响他的情绪,可以让他不顾封进程的试探,失控一般冲进去和他针锋相对,看这个人受折磨受伤,心竟被他牵着提起来。 他捧起展辰的脸,看着那双让他着迷的眼睛变得灰暗痛苦,突然收紧,拉过展辰,一个自责和矛盾的吻贴了上去。 展辰的手指也是血迹斑斑,皮肉模糊,他已经神志不清,脑袋里仿佛有根钢筋在搅转,挑着他的神经一圈一圈绞着,头痛欲裂到直想晕死过去。 展辰,看着我,展辰 迷糊中他听到封凡在叫他,焦急深黑的眼睛里水汽蒸腾,一张一合的嘴唇,又是那张迷人的脸。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想看我笑话?你如愿以偿了。 说着说着又哭了。 留下我一个人..又不告诉我这是哪里.我该怎么回去你出去,好热啊好难受头好痛我头很痛 展辰断断续续的说,语无伦次,脸上眼角全是水,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不住的拿头撞后面的瓷砖,仿佛那就是一个泄口,让另一个痛处缓解另一个痛楚。 又是一条刺目的鲜血从瓷砖的接缝处流下来。 封凡急忙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宽大纤长的手握住他手腕抵在瓷砖上。 展辰,冷静点。 他的嗓子因为情绪激动也变得沙哑起来,展辰木讷地看着他,封凡关了水,轻声哄道: 放松。 封凡看着他的伤口,血已经被冲散,心口仿佛被针刺了一遭,锥心噬骨的疼,他看着展辰的眼睛,表情柔和,俯身上前,吻着他的双唇,等到展辰不再挣扎,慢慢用舌尖撬开他的牙关,柔软的口腔内有点腥甜味,展辰绷紧胸膛,抬起迷蒙雾气的眼睛看他,眼里是不知所措的羞赧和更多的渴望,他强忍着仅剩的一点清明,无力地看着封凡的眼睛,眼角又是一颗热泪滴到封凡脸上,久久才哑着嗓子说出一句话: 我是不是喜欢上你了 声音很浊,然而清晰,灼热的气息扑打在封凡脸上,他身心疲惫,无力的瘫倒在封凡怀里,快感如潮水般涌来,让他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头痛好像缓解了,被这太过美妙的感觉。 封凡心里一阵收紧,深得发紫的瞳仁里寒光咋起,仿佛罗刹修罗,展现被放开的手不由自主的抱紧封凡宽阔的背脊,不多时,快感颠覆,在他还剩最后一分清明时登上巅峰,让他觉得仿佛身体已经不在这个世界,失陷于另外一个只有快乐感官的空间, 终于不用再坚持了。 释然的表情让他看起来不像**得到释放,更像痛苦得到解脱,早已痛麻的神经在那一刻也就断了,他向后仰着,自己再无力回到封凡肩上,就那样陷入黑暗,收紧的四肢疲软松散,从封凡身上脱落,仿佛死去一般。 会不会再也醒不过来了封凡。 这是他昏死前脑海里的最后一句话。 从那天失血淋雨起一直发着高烧,他身体薄弱,又是容易发烧的体质,封进程竟让他烧了一天一夜放任自流,真是狠得没人性,强劲药力的摧残下,让他饱受煎熬,身心痛苦双重折磨,经此一役,差点要了他的命。 封凡抄下一条干毛巾,把展辰的身体草草清理擦干,抱到床上,厉声下令让医生马上过来。 当天晚上,展辰高烧到40度持续不退,后半夜开始说胡话,一直没醒;第二天晚上烧还不见退,封凡脸色阴沉如冰,逼迫得人不容近身,先进的医疗设备和专业医生竟然治不了一个高烧,半夜又把医生揪起来给展辰退烧。 其实不是太严重,但是病人失血时间过长,医治不及时,高烧不退导致伤口感染,现在多症并发,情况急速下降,需要输血。接着又是各项检查,扫描,打针输液,情况仍然不容乐观,佟医生酌情给他换退烧针,重新挂液,时刻观察他的情况。 封凡再也没睡,将室内门窗关得严严实实,只留远处一扇窗开着口透风,一直坐在他身边,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稍稍退了点,封凡看到他这个模样,仿佛心脏被捏住,压抑得透不过气来,心如刀绞。 他身体里还有残留药物,让他释放出来,情况会好很多。 佟医生翻了翻展辰眼皮,给他量体温。 感官刺激,或许能让他早些醒过来。 他迟疑的看向封凡,叹了一口气,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封凡没看他,一直看着展辰的睡颜,跟上次一样安静无辜,只是这次真的睡着,脸色苍白,柔弱纯洁得看起来个脆弱的天使,和小谨一样的双眼就那么阖着,连睡着都那么相似。 仅两天,二少爷像变了一个人,似乎被揭开了不甚陈旧的伤疤,原本冷酷的性子中温和的一面更难以见得。 封进程兔死狐悲来探病,他倚在门栏上看封凡,嘴角勾起一抹嘲弄,没敲门直接走进来。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