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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来也有两三年光景的吧,这种苦差不是人人都熬得住的。你就不需要谦虚了。” 杨晓月的娘与梁母是远亲更是手帕交,婚后虽往来少了但感情还在,前两三年杨晓月的娘突然病倒,梁母得空便去看望,也经常资助些贵重药材,但杨晓月的娘还是没扛过去,病倒的第三年便去了。杨晓月的爹却很快便要纳填房,梁母一怒之下将杨晓月接来了梁府养,没想到同年冬天便发生了赵大娘猝死,梁母悲恸过度病倒的事情。杨晓月突然听到梁母提起她的娘,不由悲从中来,悄悄地红了眼眶。 “丫头你哭什么,也要惹我哭吗?”梁母将杨晓月按到自己怀里。 “我没事。”杨晓月哽着声说。 “没事的没事的。晓月还有我呢,怎么样,你来当我女儿吧。” 杨晓月一惊,挣开了梁母的怀抱。“夫人……” “来,唤我一声娘吧。”梁母难得地笑起来。 杨晓月却不知怎么办好,她才刚丧了母,又怎么能够这么快又认了她人作娘? “夫人,我……晓月福薄,消受不起。请夫人罚我吧。” 言罢,杨晓月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上。梁母虽然待她好,但梁母专断蛮横她岂是不知,而且梁母对待梁景生的事儿她还是没亲眼见过,而她说白了只不过是梁母少时朋友的遗孤,她完全没有信心梁母会真的将她捧在手心里呵护。 “呵呵,起来吧。若你答应了我才要罚你呢。”梁母示意秋嫂将杨晓月扶起。 杨晓月这才明白梁母不过在试探她,只是为什么? 梁母将杨晓月疑惑的表情看在眼里,但没有要给她点明的意思。 “过来。”梁母拍着床边,“我呀是真的挺喜欢你这性子,温柔似水乖巧讨喜,哪里像我的两个孩子,一个二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杨晓月小心翼翼地坐在床边,轻轻地给梁母锤腿。 “表姐生得花容月貌,能诗会文,会持家还识得打理生意,天下多少父母求都求不来这样的好闺女,也就只有夫人还会嫌弃。”杨晓月轻柔地说。 “就你会夸她,我看她还是外强中干了些。生儿呢?”梁母闭着眼轻缓地说,好像在说梦话。 “表哥我不大熟悉。”杨晓月继续低着头锤着腿。 “你且说说,我听听。” “表哥是个温雅公子。”杨晓月憋了许久才说了这么一句。 杨晓月头顶传出梁母平淡的声音:“我却觉得他最是没用,除了个不错的皮囊,哪里有一点梁氏子的样儿?软弱可欺如何在商场立足。” “夫人不要生气,其实表哥这样温和的性子倒也有儒商的风范。”杨晓月细声细气地说,生怕激怒了梁母。 “跟在他身边的人没有不被他带得懒散放肆的,连身边的人都管不住怎么管理偌大的产业。”梁母凉凉地开口。 “但我看表哥身边的人都对他忠心耿耿关怀备至。” “哼,说白了不就是烂好人吗,什么八杆子打不着的人的事都操心,不知多少人在背后笑话他好骗。” “表哥良善,忧他人之忧,是高义。” “他做事还犹豫不决,以后怎么做决策?一大家子人往后都得靠他吃饭的。”梁母睨了杨晓月一眼,平淡地说。 “夫人身子已经大好,只要细心教导,相信表哥肯定能够独当一面。” “哼,他那性子怕是改不好的。”梁母冷哼着说。 杨晓月见梁母来气,软着声说:“毕竟是夫人的孩子,肯定能从得夫人几分干练。表哥表姐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的,偏就夫人还嫌不够好。” 突然梁母笑起来:“原来晓月还知道生儿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瞧你刚才说的我都不认识了,又是温雅又是高义的,原来生儿在晓月心中这么出色?” 杨晓月突地脸飘来红霞,头愈发压得低了,“夫人别闹我了。” 梁母轻抚着杨晓月的头发,“晓月是喜欢生儿?我作主让生儿娶你可好” 听到这话,杨晓月顾不得害臊,猛地抬了头,“夫人,请不要……” “你只回答我喜欢不喜欢。”梁母放轻了声音说。 杨晓月的脸更红了,娇艳欲滴。 “喜欢。”杨晓月的声音从喉咙里传出,几不可闻。 “这就行,一切由我来作主吧。”梁母安抚地拍着杨晓月的手臂。 “这样做会让表哥为难的。”杨晓月轻轻地说。 “傻丫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晓月温柔乖巧,生儿又怎会觉得为难?” 杨晓月绞着衣袖,良久才微微点头,“一切听从夫人安排。” 梁母听到这句话似乎很开心,笑出了眼角的皱纹。“好好好,真乖。” “秋嫂,给我唤生儿过来。” “我,我将药碗拿出去吧。”杨晓月害羞了,随便说了个借口逃出去。 一刻不到梁景生便来到梁母卧室里。 “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梁景生走到梁母面前。 “就不能只是叫你进来让我瞧瞧?”梁母面上浮上了薄怒,转头对秋嫂说:“你下去,我与生儿说些体己话。” 秋嫂的离开让梁景生倍感压力。 “怎么会,娘要干什么都行。” “来,坐下。让娘瞧瞧。” 梁景生坐到床边的圆凳上,梁母的手覆上他的脸,缓慢地摸索着。梁景生觉得有些痒,眼里有些发热,他与梁母这样安静的相处,已经记不清多少年没有这样过了。 “娘。”梁景生覆上梁母的手,已经没有他记忆里的圆润光滑。 “我的生儿已经长得这么俊俏了。”梁母目光柔和地望着梁景生说。 “是,生儿长大了,定会好好孝顺娘的。” “是时候该成家了,生儿觉得晓月怎样?” 梁景生被梁母这一问吓到,“嗖”地站起来。 “娘!” “晓月这孩子我是挺中意的,就这么定吧。”梁母收回了手,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不娶!”梁景生激动地说,手捏成拳。 “我已经跟晓月说了你会娶她过门。”梁母意思就是事情没有转圜余地。 梁景生愤怒,又不敢发作,气得浑身发抖。 “怎么能够这样,你明知道我不喜欢!”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圣贤之书都读到哪里去了?”梁母瞪着梁景生,气势明显比他要高不少。 “你不是一直对她很好的吗,又怎么这样做,你这是害了她你知道吗?”梁景生挂念着梁母的身子,虽然气恼也不敢太出格。 “哪对夫妻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都相安无事的过了一生,我都是为你好!”梁母冷冷地说。 “这哪里为我好!你明知道我的情况不一样,这婚事于她于我都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