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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胸膛贴著我的,传过来低低的震颤:“你那个时候,在暗恋国际红十字会的小医生Jane……你跟我在一起之後,对於从後面得到快感这一点非常恐惧,一直担心自己会变成娘娘腔”。 我目瞪口呆,几乎有点啼笑皆非:“你……你就因为那个……嗯,一直在我下面……”。 “……也不是,你学得很快,我其实很享受”,他翻个身将我揽紧了苦笑:“十年前社会不像现在这麽开放……红十字会里都是受洗的天主教徒,对同性恋格外反感而防备,尤其不能接受男人在下面……你一直喜欢的是女孩子,我把你带到这条路上,肯定要好好照顾你。” “可是,你如果之後跟我说……”,我喉咙梗住无法发音,一时糊涂爱上个孩子,然後在他身上付出无数心血与代价……郑泽为我这样,我有什麽资格再埋怨他一句? “嗯……其实在你下面也很舒服,所以没有必要说的”,他当然知道我要讲什麽,一手抚摸我耳垂:“你就是爱想太多”。 “胡说”,我咬住嘴唇笑,翻到他身上用後面碰触他坚挺的下身:“再来吧”。 在地板上沙发上折腾,又靠著书架与办公桌用尽全力交媾,依稀记得在我失去意识之前又做了很多次,这回的“次数”,是以他在我体内到达高潮的频率来算的。 朦朦胧胧觉得後面空了,我忍不住叹息,果然做再多回,也还是要收场的。男人把我抱到沙发上躺下,他不住吻我额头跟鼻尖,喃喃叫我“小衡”。 我仍心跳得厉害,喉咙叫得非常沙哑,抽著气握住他手腕:“嗯,你不要走”。 “我不走”,他声音很沈,轻轻吻我鬓角:“你睡一下”。身上被盖了大衣,我听见暖气嗡嗡的声音,嗯,他还是这麽温柔体贴,生怕我著凉。 就像过去无数次在办公室做完爱之後一样,我紧紧依偎著他,脸埋在他肩窝,额头抵住他锁骨:“你不要走”。他一直爱抚我耳垂头发,低低说些爱语。 我实在筋疲力尽,终於在他温和而耐心的承诺中渐渐睡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我茫然看四周,郑泽当然是已经离开了,自窗外传进汽车压破积雪的声音,显得这间屋子格外寂静。 低头苦笑一下我撑起上半身,啧,全身都酥软而麻,後面完全失去感觉,小腿不停抽筋,伸都伸不直。果然做得太多是不太好。 揉一下脸勉强穿好衣服,一直起身子就有液体温热地从後面漏出来,怎麽擦也擦不完。唉,男人做爱就是这麽麻烦,可是一想到对方是郑泽,又心里麻胀胀的。 他至少还肯跟我做爱,无论是出於什麽心理,我都觉得庆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希望得到对方的心,所以至少得到身体也是好的。 34 扶著墙慢慢往外走,嗯,这间办公室从来隔音都很差,以前跟郑泽在里面偷情,都拼命忍住不发出声音。这次激情太盛,我叫得连屋顶都要震破……不过也没什麽好丢人的,少爷我是因为爱他才跟他上床,又不是满街搞ONS,就算被全世界知道我也理直气壮哈。 图书馆大厅早就关闭,一片漆黑,我懒得开灯,摸索著到门前,抬眼却愣住。街对面长椅仍然坐著李道文,彬麒半蜷缩著身子躺在椅上,头枕著李道文双腿,像是极度疲倦而不得不睡下一样。 他们……就这样等了我一天。彬麒还是个孩子,冰天雪地的,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我揉一下脸转身往地下室走。我想无论如何彬麒应该是幸运的,李道文对他那种纵容比之郑泽十年前对我的态度,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等彬麒忘记我,他们会很幸福。 从地下室绕个圈子从图书馆後门出去,鼻尖碰触到寒冷而湿润的冬季空气,突然就有点热泪盈眶。 我想我需要的也只是时间而已,再多一点时间跟郑泽相处,多一分锺多一秒都是好的。就算他早早放弃我去跟别人结婚,只要他还肯看我一眼,我也还是爱他。 随便叫个计程车找间酒店住下,身後渗出来的液体把人家座位弄得湿透,好在天色暗,没人能发现。 在酒店床上翻来覆去翻看郑泽发过来那句“我想我会一直往前走,怎麽样也不回头”,慢慢地微笑著睡过去。我想我也会爱著郑泽一直往前走,怎麽样也不回头。 次日起个大早,特地开了自己车子去郑泽家。也不知道为了什麽,路上绕个圈子到图书馆门口看看,彬麒跟李道文果然又已经坐在街对面那条长椅。少年穿了鲜红的羽绒滑雪外套,帽子上有雪白的一圈狐狸毛,衬得他脸只有巴掌大,坐在雪地里象只娃娃。 我想如果不是郑泽,我真的会回到彬麒身边,好好照顾他爱他,就像郑泽十年前对我那样。嗯,然後十年之後,我也会揉一下脸大大方方放手,让这个孩子好好地去过自己的日子。 彬麒真是比我幸运太多,他身边还有李道文,而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犯什麽傻。可是我的确爱郑泽,比之空气与食水来,这一点对於我保持生命反倒更重要一些。 早晨沐浴的时候别别扭扭地清理过自己後面,弄了大半个小时也没办法搞定,笨手笨脚地摔倒好几次。果然经验这个东西非常重要。 其实同志间做爱的善後理论我也非常清楚,只是过去那麽多年,郑泽从未允许我为他做过。他那种高雅自持的人……就像永远包在某层透明而光滑的坚硬外壳里面一样,我想我从未真正进入到他心里过。 慢吞吞地开车,不是少爷我不著急,而是一踩油门就觉得後面有东西要出来,那种感觉……啧。 郑泽在家,只是那个德国人Markus也在,而且还是他开的门。高大的金发男人见到我就一愣,随即脸色不善,一手撑住门框沈声道:“你来了”。 啧,我有没有来跟你无关,我就算来了也不是为你而来,少爷心情很不好,没空跟你个鬼子吊洋屁。我一手拨开他腕子径直往屋里走:“我找郑泽”。 “等等”,他一掌搭住我肩膀:“主人并没有请你进屋”。 罗唆,我动作熟极而流,反手握住他肘弯,肩膀架著他腋窝,腰腹使力“嘿”的一声,以肩胛为支点把他甩出去。男人高大的身躯被我整个砸在地上,发出巨响,客厅的茶几都给震得“当啷”直响。X的这些天也不知踩的什麽太岁,动不动就跟人交手,我爹当年逼我学点柔道空手道,真他X的有先见之明。 “你在干什麽”,郑泽在书房门口皱眉瞪我,随即铁青著脸要来搀扶Markus。 我一脚迈过地上的男人过去截住郑泽:“他脚滑,摔了一下”。随即觉得不对劲,自己脚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