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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邮局的某只信箱就作罢,搞得有小道消息说这人其实是判了终生监禁一辈子见不得人的,又有人说他是末代王朝嫡系子孙,最可笑的,说既然姓卫,那一定是卫斯理附身,说不定就是外星传来的脑电波操纵电脑写作而已。由此可见这人下笔有多鬼斧神工。他虽然著作不多,但那些故事老辣诡谲,往往在不可思议处一针见血,让人读後掩卷叹息,不由自主就对这个名字诡异的作者油然生起种敬畏,心痒难熬,止不住想要与写出这种故事的人当面交谈,好好亲近一番才解恨。 现代媒体的力量就是强劲啊,这回连这人都要公开露面了,我领著周彬麒在办公室看书架上我收藏的那一列不同版本的卫氏作品,心里欢喜,忍不住赞叹。过一会见少年觉得无聊,用手指磨梭他颈侧那些小茧:“等他现身了,我想办法让出版商介绍我们认识……嗯,他的新书插图,我会争取让你来画”。 彬麒有点懒洋洋地,翻一下书本:“字太多了,我看不下去”。 呃,这孩子似乎是有一点点障碍,但对於色彩以及形状有格外灵敏的触感,我有时见他用电脑画出那些气势宏大的图案都有些心惊,不知他小小的脑袋里,到底还装了哪些惊世骇俗的场景,又会在何时一笔一画将它们呈现於世。 嗯,我看著少年在夕阳下低头,光线映出脸颊上细微的绒毛,忍不住去吻他头顶发旋:“嗯,那你画一些漫画,我帮你结集出版”。 “我不知道画什麽内容”,他嘟著嘴,是真的烦恼。 “嗯,那你觉得,到现在为止,身边发生过什麽格外重要,让你无论如何都忘不了的事情吗?”,我握住他手指细细诱导:“很多作家的第一部作品,都与他本人的切身经历都有关,或许你可以从这里入手。”。 “呃,嗯……”,彬麒抬眼看我一下,有点怯生生地:“其实,嗯,我到现在为止,唯一觉得,应该画出来的,是,嗯,我以前,嗯,”,他声音渐渐低下去:“我以前喜欢的那个人”。 “呃……”,我心里一抽,不会吧,魏少爷我也会吃醋,而且……对方还是个未成年的……死人。 忙清清喉咙,吻一下彬麒手指:“你可以画他的故事啊……嗯,把你自己最真实的感情画出来也很好……到时候,首页写上:献给某某某,我的初恋”,见他抬头忙把自己额头抵过去:“好不好?”。 “嗯,青衡”,少年抽一下鼻子,紧紧环住我腰:“你对我真好”。 11, 嗯,我心里其实非常酸软,感受复杂得不得了,揽住少年细瘦的脊背沈默良久。 “嗯,青衡,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彬麒半晌幽幽道:“我以前喜欢的人是交通事故……当时开车的人,是我”,他脸埋在我胸口,泪水滚烫地印在我心口:“我……都是我的错……”。 呵,我恍然大悟,难怪周家急著要把小儿子送出国来,看样子他出事时仍不满十六岁,该是违法驾驶,说不定还是酒後。车上载著的又是个年轻的同性爱人,难怪会被当成丑闻,不,十成十,是为了逃避刑事责任。 我一时间对怀里哀哀哭泣的少年怜惜疼爱到了极点,捧著他脸不住亲吻:“都过去了……小麒,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彬麒在我怀里依偎良久,哭得累了在沙发上睡著,睫毛也不住颤抖,时而从耳侧流下点泪水来。 我握著少年冰冷的指尖靠在沙发旁边,抽了很多支烟。我想我该去跟郑泽摊牌,周彬麒在这世上就只有我了,与他在一起又跟郑泽纠缠不清,我对不起少年这片真心。 次日是个周六,我早早便听见公寓外鸽子咕嘟嘟地叫著展翅,骂一声娘,艰难地在被单下翻个身。头天晚上我整夜没法合眼,倒不是为了郑泽的事情发愁,而是彬麒不知在哪里听说所谓的“不射精的高潮”,嘟著嘴撒娇非要跟我尝试。 啧,当然是我在下面。 也不知道哪个不负责任的王八蛋在网上尽瞎扯这些摸不著边的“男男爱爱秘笈”,x的一整晚折腾下来,我疼得几乎当著周彬麒的面痛哭流涕,他才讪讪地放弃尝试,但也不肯好好收场,非要等我射了才罢休。 我……我何时受过这种苦。 闹到快天亮少年紧紧抱住我吟哦著高潮时我已经快要晕过去,前後都痛得发麻。彬麒则乖巧地抱著我亲个不停:“这回你也到了,我们其实在这方面很和谐,对不对?”。 “嗯,对,当然对”。对才见鬼了,我那纯粹是用手挤出来的好不好?男人就是这样,只要前端不住收到刺激,就算後面插著的是根烧火棒最终也会射,何况还是个不知轻重打桩一样边全力顶撞边断断续续说著“我爱你”的小恋人。 我实在是疼,虽然累得要死也睡不著。翻来翻去地看著彬麒孩子般稚嫩的睡脸,不明白为什麽对他这麽不忍心,只要想象让他疼一下,我自己都觉得难受,宁可趴在下面把牙关咬碎。 再躺一会头都开始疼,啧,我一节节从床上撑起,见彬麒睡得熟便轻手轻脚出门往自己公寓去。这段时间都住在彬麒这间阁楼,一直没回去过,也不知道郑泽当宝贝般养著的几棵植物,是否还健在。 想到郑泽我又有些心烦,他最近打电话回家自然不会有人接,只是他也不打我手机。啧,还在闹别扭吗?我实在不明白,年近四十的男人了,为什麽莫明其妙生个气,就能对我十天半个月地不理不睬,也难怪我跟著周彬麒走。一边冷一边热,傻子也不会放弃温泉而一直腆著脸去贴冰山啊。 公寓门并没有关,我心里一动,探头往里看,客厅正中那个男人半跪在地上,一手戴了园艺手套,正神情温柔地为那棵巨型龙吐珠打枝。他两鬓那些灰白的头发向後梳得一丝不苟,睫毛纤长,脸上似笑非笑,半晌侧头冲我打招呼:“回来了?”。 呃,我心头立刻被大石击中,就算做了再多心理准备想了再多自己出轨的理由,此刻跟他面对面,我气馁得干净彻底。郑泽这麽英俊善良,我暗地里背叛他,就算有一万条借口,也说不过去。 “呃,嗯,你什麽时候回来的?”,我咬紧下唇慢慢往厨房走,腰背疼得厉害,但也不敢给郑泽看出来。 “有一段时间了”,他放下剪刀干净利落地站起来,冲著花盆拍一下手上的土:“这棵龙吐珠也有八九岁了,干死了未免可惜”,男人侧头对我微微笑一下:“你不介意的话,把它给我吧”。 “你……你什麽意思”,我瞪著眼,口干舌燥。 “我回来那天打过你手机……当时比较晚,你睡了……”,他笑笑过来在厨房流理台洗手:“是彬麒接的电话”。 “呃,那个……”,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