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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能够自保……” 她面朝着“白萝卜”坐下了,叫出了纸鹤,在手心里来回揉着它,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什么。 今天的辐射云并不厚,又正是日头高挂的时候,阳光将她身边一片诡异的景象都染上了一层明亮的暖意,连“白萝卜”看起来都有几分晶莹剔透。 在这样的阳光下,身边如果忽然多出了几道长长的影子的话,是很显眼的。 林三酒“腾”地一跃而起,当她拧过身子来的时候,长刀已经被她紧紧握在了手里。 不管是谁,能这样悄无声息地来到她身后,都绝对不是好相与的—— 然而她的目光刚落在身后不速之客的身上,顿时松了口气——林三酒自己也没想到,她竟然认识来人。 怪不得走路没有一点声音,也不招呼一声就来到了背后呢—— “怎么是你们……”她对来人并没有恶感,但是仍然不得不防。“难道女娲又让你们来攻击我了?” 身后两人高达两米的躯干上,左右各生了两对胳膊,头呈现出杏仁的形状——正是女娲制造出的“新人”之二,孟德斯鸠和亚里士多德。 孟德斯鸠似乎听懂了她的意思,微微地但明显地摇了摇头——它青灰色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烁着亮泽的质感,叫林三酒想起了海豚。 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一个人承受了太多压力的缘故,这一次见到了先贤们,她竟然生出了几分亲切感:“……那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如果被其他进化者看见了,会把你们当作堕落种攻击的。” 看女娲之前的行为,分明是将它们给藏在黑塔顶层的——这次也不知为什么,先贤们竟然光明正大地行走在外头了。 亚里士多德闻言点点头,也不知道是赞同她还是对她的关心表示谢意——随即,孟德斯鸠从身上的一条皮带兜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递给了林三酒。() ps:哎呀妈呀,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没想到我今天这么快就写完一章了! 虽然又欠下了给锦城斋二号的和氏璧加更,但是昨天晚上的更新算是补上了,略觉得对得起你破的一笔大费……抹泪,和氏璧长得真好看,还有谢谢你的粉红…… 另外还要感谢存在着同学的粉红、幻妙幽梦批发商的3个平安符、小白墙(哪里不对?)的香囊,感谢你们对本文的支持,我今天就算吐血,也会争取再码一章的! 而且我要在五月份把欠下的4章和氏璧加更全部补上!豆莞、t舵主、魔性5、锦城斋,你们等着我啊!! 因为母亲节,下午要回家给妈妈溜须拍马按摩嘴甜,所以今天的第二更可能要到晚上了,大家周末愉快! 第164章 以后再说下一个目的地的事儿 除了制式大小与地球上的纸不太一样之外,孟德斯鸠递过来的这张淡蓝色信纸,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 林三酒满腹疑惑地接了过来,收起刀,打开信纸。 这就是面对先贤们时的好处了——就算敌我关系不明,也永远不用担心对方会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偷袭。 在她展开信纸,仔仔细细地看上头字句的时候,孟德斯鸠和亚里士多德各自拢着四只手,静静地等在一旁,平和得仿佛一潭深水。 半晌,林三酒突然紧紧攥住了手里的信纸,稳了稳呼吸,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将信纸收好了。这时,她才抬头看了看先贤。 “我……我不是很明白。”从她唇齿间吐出的语句有些犹疑,与其说是在问两位先贤,不如说更像是自言自语。“女娲她说……‘时候到了’是什么意思?” 这封信正是女娲送来的。 在正午炽烈的阳光里,女娲一笔潦草而狂放的字迹,看起来颜色显得很浅;林三酒一目十行地读了一遍以后,发现自己竟然一点儿都没看懂,不得不重新又看了一次。 “林三酒你好,见字如故。最近这几天的天气很好,如果你身边也有辐射测量仪的话,可能会发现辐射量低了好几个希,是一个好兆头。这一次我使孟德斯鸠二人去送信,因为听说你跟他们的交流不多,希望你们能够成为朋友。” “……近来一切可好?必须要说的是,你好像遗留了不少同伴在伊甸园旧址附近,制造出了很多噪音,有时不免让人以为回到了新春格斗赛中。但是当然,我的朋友。这一切都不怪你。时间总会把这一点点不愉快的小问题解决的。”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感到十分高兴。圣彼得他们也很高兴,这是出生以来第一次,他们可以无拘无束地行走在大地上。虽然现在还不能得到彻底的自由,但以后这样的日子会越来越多的,因为——时候到了。” “虽然不想让自己听起来好像一个救世主,但是我的朋友。你此刻还能够这封信。都是多亏了我。” “这封信是为了向你道别。我现在即将要离开这儿了,以后这里会是属于圣彼得们的家。如果你还记得我们在塔顶的谈话,那么你就应该知道我去的地方。希望有一日能够在那里见到你。” 这世上简直没有比这一封更加云山雾罩、叫人不知所云的信了。 然而向孟德斯鸠二人问话也是白搭——信上说得很清楚。它们此时正等着听林三酒的一句话—— “……东西,你们带来了?”她喉咙干干地问道。 孟德斯鸠点头的动作,看起来是那么和平柔顺。它小心地打开自己牛仔风格的皮带兜,拿出了一小张纸片。递给林三酒。 在女娲的信上,最后一段是这样写的:“即将分别。重聚的日子遥遥无期。为表心意,请容许我奉上签证一张。虽然我并不是签证官,但是我在上一个十年的研究里,已经成功地获得了签证官的技能。所以不要客气,请笑纳。” 接过那张轻飘飘的纸片时,林三酒的手指都在微微地颤抖。 见她傻呆呆地盯着签证半天。才终于将它收好了——这个时候,孟德斯鸠二人才像是终于等到了一个合适机会的绅士一样。轻轻朝前迈了一小步。 “嗯?要、要干嘛?”林三酒茫然地看着它们站在自己的身前,高大的身体几乎挡得她什么也看不见了。孟德斯鸠先抬起了一只手,点了点自己的额头,又轻柔地在林三酒的眉心间碰了一下,随即退到一边。 接下来,亚里士多德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做完了这一切,它们似乎觉得才可以走了,沉默地转身离去。 “这个……似乎是一个道别的礼节?”林三酒摸着刚才被它们触碰过的地方,额头上仿佛还留着温凉的触感。“新人”们的皮肤远远比人类、肥皂、或海水更光滑,稍一接触,就能体会到那种形容不出来的古怪感觉。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