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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影闪过之后,小孩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从侧边露出一点点脑袋探望。 刚刚追出没几步,宗政木突然停下了脚步,心想,来人可是寻非,那孩子心思不同于常人。离了这寺庙,周围极少有人家,天色渐深,那孩子定不会随便入了周边的山林,所以这个时候肯定还在寺庙里。 寻非的武功进步多少他无从得知,但按照他的心思,大概是逃不及躲,所以现如今他应当早就躲在了刚才来的路上。 见宗政木远去,寻非从小屋后面钻出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宗政木肯定想不到他会躲在宗政夫人所住之处。 “寻非就是寻非,这种小孩心思,若是我不了解你,这次比被你躲去了。”刚走几步路,身后便传来了宗政木那家伙的声音,“两家遥隔千里,怎么贪玩跑到了这里?” 正欲伸手抓住寻非的肩膀,谁知几根银针直直射去,幸好早有防备,他可不想再受几次曼陀罗毒之苦。 银针未能射中,手腕却被宗政木捏住了麻筋,酥软无力。小孩死死的瞪着他,威胁道“秋烛就在这附近,你别太欺负人!”宗政木三番四次栽在秋烛手上,寻非心想他是否有所忌惮。 谁知这次却猜错了宗政木的心思,手臂上的力度加重,酥软无力却疼痛剧烈。眼前男子冷冷一笑“林秋烛,本意为江湖好友,谁知他伤我大哥,你尽管让他出来,我定以牙还牙。” “喂,你这个恩将仇报的人,算我看走眼了。”寻非自知说错话,忘了秋烛废了宗政山的手臂,宗政木理应记恨才是“什么恩情都已经扯清了,我道出他是元凶,已经算是开恩了。” “好,就算秋烛曾经放你一马,你们两清了。当年是我和我师父救了你,不然你早就毒发身亡,曝尸荒野了,你不能伤我,不然我师父在天之灵,一定不会饶了你!” 宗政木手劲松下了许多,可是眼神却愈发的冷淡,寻非半点旧情不念,这小账一算,突然令他有些心寒。他与这孩子怎么算都是故友,可是这位小故友似乎只当他是敌人。 “你的记忆看起来恢复了许多,不过这件事是林秋烛告诉你的吧。”宗政木一眼便看透了秋烛的心思,他是要寻非以此为要挟,免得来日宗政木寻仇之时,牵连了他,真是良苦用心。 “是谁告诉我的不重要,你放开我!”寻非朝捏住他的手腕的那只手,狠狠的咬了下去。伸指点了他两个穴道,令宗政木有了片刻的无力,小孩趁机逃脱。 “想跑,给我大哥下毒,今日你别想走出这里。”挥袖一甩,金鞕勾直直打去,可是金钩却巧妙的绕过了寻非的身子,金索如细蛇一般快速缠住了寻非的腰,往回拉便把寻非拖到了地上,脑袋撞到了石砖,瞬间鲜血直流。 “你……”用力过度,他本意只想抓住小孩,谁曾想却伤了他。 “混蛋!”寻非气的咬牙切齿,向上弹起,重重踢中了宗政木的一只臂膀,正欲挣脱金鞕钩,宗政木先他一步狠狠拉住,箍紧了寻非的身子“几年不见,武功见长,下手更重了,”寻非不止腕力不小,脚力更是惊人,那一脚令他觉得自己的手臂和肩膀像是被拆了骨一般的疼痛,可见林秋烛平日里对这小孩下了不少苦心。 心想着人多眼杂,贸贸然将寻非交出去,只这小孩难逃一劫,便朝他洒了一些粉末,没过一会儿,寻非只觉得天旋地转,头一重便栽进了宗政木的怀里。 “林秋烛果真没有跟着你来,他竟如此放心你一人来此,这心思也是更加难懂了。”宗政木将寻非抱回到了自己所住之处。细看之下,回想起对小孩的印象,跟随在林秋烛左右,白白嫩嫩的,现在看着如此消瘦,显然是从未名山庄一路至此吃了不少的苦头。能让他如此执着,独自一人便敢上路,此行目的不禁令他有些好奇“毫无心机,就凭你那点小聪明还敢乱闯乱撞?” 他打开药箱,为寻非处理了额角的伤口,并解开了他身上的金鞕勾,药力要持续三四个时辰,宗政木便拉过一旁的锦被为他盖上。 望着寻非的睡颜,宗政木越想越不安,先是林秋烛暗探宗政府,再是寻非不远千里,独自一人前来“难道……” 当初秋烛提及阴角索,宗政木便有几分怀疑乔家一案与大哥有所联系,所料不错,隔天便传来大哥重伤的消息。最为奇怪的是,娘亲自下令,除了大夫,其他人一概不准探视,显然是有所包庇。 这段时间,他三番四次打听哥哥出事的真相,可是娘一声令下带大哥搬到了寺庙里长住,并且不准任何再追究提及此事,连爹也三缄其口。 宗政木对林家了解甚少,但是宗政府与未名山庄素无交情往来,与乔家也无瓜葛,为何爹娘会如此息事宁人,除非是宗政家理亏在先,所以大哥被废了武功也在情理之中? “林秋烛当初是为乔家而来,寻非今日也对大哥下了毒。他们的目标皆是大哥,莫不是乔家血案的真凶就是大哥?” 刚要起身,却踩到了一张纸团,这屋才刚被人打扫过,怎么会有这么大一个纸团,定是从寻非身上掉落的。俯身拾起,展开一看,上面只是写着一句平淡无奇的话“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这是里的一句话而已,不过这字迹有些眼熟。”这并非寻非的所写,那又是何人所留呢,怎么会在寻非这里保留着。 掀开被子,伸手在寻非身上摸了摸,想要看看是否还有其他东西,可惜一无所获。 “叩叩”响起了敲门声,娘亲此时突然出现在门外,惊了宗政木一下,整理好寻非的衣衫,垂下床帐遮掩着寻非。 “娘……”宗政木无论有多少疑问,对娘亲都是极为尊重的,赶忙沏了一杯茶,恭敬递上,“刚才我去看了大哥,大哥又犯病了。” 说道大哥,宗政木便清清楚楚的瞧见了娘亲眼中哀伤,只是却听娘亲说道“他没事,那只是他的心魔。” “大哥究竟犯了什么错,武功被废都无法抵过吗?”宗政木试探着问道。 “不要追问这件事了,许久不见,让娘看看你近来可好?”娘亲嘴角虽是带着笑意,但眼中的情绪变化多端,悲伤渐浓,却不似全为大哥。 “您放心,我向来都好。”见娘想要岔开话题,宗政木又斗胆问了一句“你们都说佛门五戒,我数来数去,猜想大哥是否犯了杀孽?”话音落下,茶杯失手翻滚在地上,足以证实他的猜测。 “不许乱想,此事与你无关,你小住几日便回去吧,别让你爹挂念了。”宗政木听着娘东拉西扯,就是不愿直面回答,心里也明白,大哥造了多大的杀孽,以至于娘宁愿让他武功被废,长跪佛前忏悔。 “知道了。” 若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