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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输的劲儿,忍不住开口道“你年长他八岁,理应数量折半。” 林棋虽觉得在情理之中,但还是忍不住反驳着“公子,您可不能因为寻非还是小孩就偏向他,这可不公平。” 寻非一听秋烛在为他说话,情绪立即得以平复,挂在树枝上往下瞧“水虽平,必有被。衡虽正,必有差。不能因为秋烛不偏向你,你就抱怨噢,我年纪小,我就吃得好。” 第35章 赤焰蛇窟(2) “凭什么吃饭鸡腿都是你的,捉蝉还要去一半,就是公子受不了你这耍赖的本事才帮忙的。”林棋将寻非从树上揪下来,揪着他的耳朵,寻非抬手就是直指林棋的腹部,林棋先一步跳开“你这臭小子,认几个穴位就敢乱点了。” “信不信下次我点你笑穴,让你笑足一个晚上。”寻非作势手指头要点上去,可是却做了一个鬼脸朝秋烛跑去了。 秋烛看着眼前气喘吁吁,却对这些东西乐此不疲的寻非,伸手用袖子细心的拭去了他额上细密的汗水。 “你说我捉这些蝉够不够换一株水兰草。”寻非蹲下身来数着一旁捉来的蝉,秋烛敲敲他的头“原来某人倒不是好心帮忙,是另有所求。” “你不是想看水兰草吗?听别人讲的这么神乎其神的,苏大夫说他有,我就答应捉蝉,他给我一株。”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水兰草不过只是秋烛一时兴趣所致,只因它浑身通透,状似兰花,老一辈人常说这是幽冥花,具有起死回生之力。 “随口一说,你却真是有心了。”秋烛伸手帮忙拾起竹球,寻非脸颊泛着微红,颇为不自在“谁,谁有心了,我只是好奇长的这么独特的花是什么样的。” “不如我现在带你去苏大夫那里瞧瞧,若是人家不肯割爱,看一眼便罢。”秋烛一提,寻非开心的将竹球统统抱在怀里,乐颠颠的跟在他身后,最后只由得林棋在后面一路的捡掉落的可怜竹球。 这个时节,水兰草并不开花,秋烛本以为寻非会扫兴而返,谁知拿着水兰草的种子,寻非将它细心种在花盆里,摆放在窗户边上,时时等候着它的发芽生长。 “要到来年四月才能开花,你再看它还是一颗种子。”秋烛站至寻非身后,看着他盯着水兰草的种子出神“水兰草长在阴暗角落,不见天日,放在一旁,几个月后自然如你所愿。” “为什么不像其他花草一般在太阳底下自由自在,反倒是躲了起来,白长的这么漂亮。”寻非不乐意的撅着嘴,秋烛轻轻的从身后抱着他,手指敲了敲花盆“万事无两全,正因为不见天日,才有如此的独特。” “那倒也是,我等会儿将它搬到角落里去,给它整的舒舒服服的长大。”寻非将水兰草搬至了角落里,还细心的扫开了其他东西,安置下来细心等待。 “明日要随我离开一阵子,你可照顾不到你的水兰草了。”秋烛不禁提醒道,寻非不以为意“它如此坚强,才不会这么容易的死掉。” “对,就像你一样。”秋烛望着寻非蹲在角落里的背影,这小孩如同水兰草一样,别于其他花草,野生野长却又生长的如此独特,浑体剔透晶莹,如同寻非的那颗心。 翌日,秋烛便要启程离开山庄了,这是寻非住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出远门,兴奋不已,甚至是对于前来送别的其他人都是一脸不舍,惹得林正清一阵大笑。 林棋将他抓到马背上,寻非不爱与他同骑一匹马,可是无奈自己骑术不佳,不敢放肆。 “我早说为你安排马车,堂堂林家二少爷,出去未免太让人笑话了。”林正清心想身边就林棋一个,寻非又是一个小孩,连个丫鬟都没有,男人难免照顾不周。 秋烛倒是不放在心上,不以为然的一笑“这有何妨,爹不是也说过,江湖儿女就应不拘小节。” 秋烛总是可以一句话便说进林正清的心坎里,父子俩便不再多谈,目送着秋烛一行人远去。 “老爷,秋烛此行是去看望未来亲家公,不必如此担心。”二夫人走上前来安抚,心里难免吃味,说到底林正清偏爱的还是秋烛,一句不温不火的话,就足够别人十句话了。 “那门亲事,虽说秋烛从未反对,但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很想和柳家姑娘成亲,回家数月,也从未见他提过柳家姑娘。”林正清几十年的阅历,秋烛心里是否属意,他可一清二楚,这门娃娃亲,只怕是柳家姑娘单相思“我们恐怕将来还要做好赔不是的准备呢。” “秋烛还小,秋声倒是到了娶亲的年纪,上次和老爷您提过的几家姑娘,都是门当户对,就是不知你们父子俩满不满意。”二夫人所说之事,林正清也想起了个七七八八。 那几户人家倒是都不错,真当是门当户对,可是却一一被否,还未传到林秋声那儿已经没信了。 “娶妻求淑女,门当户对固然不错,可是秋声是林家大少爷,娶进来的自然便是林家大少奶奶,上有公婆伺候,下有秋烛这个小叔子,脾气太大,准是要搅得鸡飞狗跳,将来待至秋烛娶妻,妯娌之间定是不得安宁。”林正清的一席话,二夫人也听了个大概。 “老爷的意思是,找一个稍微低一点的,也好将来不会这么兴风作浪。”二夫人自知白费力气,也听明白了几分林正清也是怕秋烛将来那一边受委屈,林正清自觉话意不对,又补了几句“秋烛娘亲不在身旁,可怜了这孩子,有些事要劳你多费心照看,别说将来欺负人家没娘的孩子。” 林正清懂得把握尺度,虽然只是妾侍,却也知道如今山庄只有以为二夫人持家,未免苦了秋烛,才要两头都照顾好。 “老爷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 这里至柳家,行程需要三四天,寻非半道上便嚷嚷着要换人,躲到了秋烛怀里,惬意的坐在马背上看着一路上的风景。 一路上秋烛心事重重的,他并不想去柳家,柳家待他虽好,可是与柳家小姐并无半点男女之情,何来白头偕老,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难以反悔。 “公子,此行我们到了柳家,住几日便回,免得他们着急……”话未说完,却被秋烛打断了“礼数还是要有的,不能让人觉得我们林家自持过高,再说了柳家大门大户,也并非会如你所说那般。” “可是柳家小姐她……”林棋担忧的看着秋烛“听说公子去了青州,柳家小姐哭的很是伤心,还曾派人来青州探消息。” “她长住香闺楼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确实可怜,心想若是我死于青州,会不会成了望门寡。若是像寻非这般野生野长,定不会如此为我担忧。”秋烛猜中了柳家小姐的心思,也是谅解,不过才十六岁,若是成了望门寡,那真是可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