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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头,他也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了。 他草草收拾了行囊,与驸马二哥在一队禁卫军护卫下奔往京城。 驸马爷只怕那三个怪人,尤其是那道士,还会来趁机对三弟不利,便吩咐人好生守卫。 郭三公子房间的门外窗下都有人把守,房梁上还趴着俩,虽然郭三公子跟二哥抗议过,但是没用,他气愤之下没有沐浴洗漱便上了床,还把床帐放了下来。 他手拿了本书卷倚在床头消磨时间,很快就睡了过去。 一阵呼呼地风声,不甚猛烈却意外地舒服,轻轻拂过面颊的时候带来一阵清冷的气息,又有“叮叮铃铃”清脆的响声。 郭三公子睁开眼,执心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道长……”他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眼圈一红,双目泪水滚滚而落。 第60章 清风劫难,法器相托 执心真气散乱不堪,尘心渡了真气到他体内,助他调息平复。 “师兄你好糊涂啊,即便你想亲近那郭家小公子也该从长计议选个更温和的法子才是,怎能自曝人前还与官府作对呢。” 执心归理真气完毕,睁开眼睛,长长地呼了口气,抬眼问尘心:“你为何来此?” “唉,说起来真是气大!”尘心甩袖坐在一旁,“也不知我清风派哪个弟子惹了官家,外面到处张贴缉拿榜文,已有几个下山弟子被捉,我和白连一路从京城到这里,你勿担心,被捉的弟子已经让我们救出来了。” “哦?竟有此事?”执心凝眉思索,这里有蹊跷,他清风派又不是天下名派,好端端的怎麽会被朝廷通缉呢。 “我们一到钱塘镇,正遇驸马爷下令封锁,听说这里有个道士,我们以为是派中弟子,不想是师兄你啊。” 执心站起身,在房间中踱来踱去,口中道:“既是朝廷下令,何劳当朝驸马亲至?”他突地转头问执心,“被捉弟子可有损伤?” 尘心一扑楞脑袋:“那到不曾,与其说是被捉不如说是软禁。” 执心不语,又陷入沉思当中。 尘心急道:“不管朝廷是何意,我清风派劫难当前,师兄,我们速速回青羽山守阵罢。” “……应是如此,尘心你回去部署,把下山弟子召回,若有必要,带弟子遁走后山寒洞。” “师兄,你呢?” 执心眸光闪动,里面有压抑不住的激动:“我去京城。” 尘心神色一凛,冷言道:“师兄,你切不可再接近他,你可知你的天师印已经有了解封前兆!”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执心垂眸道。 “你——”尘心还要说什么,被白连制止了。 “把捆仙绳给我。”执心朝尘心伸出手来。 “给你?万一你封印解了,我们拿什么制你?” 执心嘴角微微一动,隐隐含着笑意。 “喏。”尘心满心不情愿地把捆仙绳交到他手上。 “道长……”郭三公子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忽然间醒悟过来,他猛地从床上坐起, “你怎么又来了!” 执心但笑不语。 郭三公子却心中发颤,他转头四顾,似是十分惊讶自己并不是在驿站房间,便又厉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你的梦,我怎知这是哪里。”执心开口道。 郭三公子不由得气鼓了嘴:“难道我梦见了你不成?一定是你这道士使的手段。” “是又待如何?” 郭三公子似是很无奈:“我只是一介凡夫俗子,道长你是要成仙的人,何苦与我纠缠不清呢。” 执心坐在床边,专注地看着他,慢慢开口道:“你怎知我要成仙?” “……”郭三公子愣了一下,咬咬嘴唇,“我看道长着实厉害,行动如仙人般,二哥也说了嘛,你二十年前就来过我家,可是我看你现在也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不是仙人是什么?” 执心长长地叹了口气,略微偏过头:“……能不能成仙无甚打紧,让我不再见你却绝无可能。” “……”郭三公子的嘴角轻微动了一下,许久才酝酿好情绪再度开口:“为何不想成仙呢,容颜不老,寿岁绵长,天下山川美景自由来去,哪有人比神仙更逍遥快活。” 执心沉默了半晌,从袖中掏出捆仙绳塞进他手中:“给你。” 郭三公子却如被烫到了似的,全身都挣动起来:“我不要!我不要!” “你不是不想我靠近么,有了此物你便能制住我。” “我……” “我把咒语教给你。”说着话,执心凑近郭三公子耳边低语着。 他只觉得执心说话一字一字极其缓慢,似是怕他记不住,又重复了几遍,那唇轻轻合动不时地落在他耳廓鬓角,他只能紧紧地攥着捆仙绳…… 郭三公子从梦中醒转过来,身上衣服几乎被汗浸透,他睁着眼睛许久回不过神,桌子上的烛火还燃着,显然他这个梦并没做多久。 他一扭头,枕边放的正是捆仙绳,他扯着嘴角苦笑一下,拉开帐子,在烛火的映照下,桌子上放的可不就是那琴和埙么…… 郭三公子回到京城,在父母膝下以尽孝道,郭老爷只道是他在外面玩儿够了,便又重提举荐他到内书院做个录薄小吏。 “你既不愿再参加科举便罢了,以你才学作个录薄足矣,至少拿份俸禄将来也可成亲养妻儿。”郭老爷又把一叠地契拿给他,“你若是还有余力,这些田产便交给你管。” “多谢爹,孩儿知道让郭家蒙羞了,我愿意听爹的安排。”郭三公子叩首。 内书院的录薄无需大才,科举不及第的官家子若是家里有些权势的常被送到这里,看似闲职,其实不然,各部书文均交由他们誊抄,若是有关系好的宫人找他们代写书信也使得,甚至还能赚些小钱。 郭三公子有四个同僚,三个同他一样,只是家里权势比郭家低些,偶尔与他寒暄几句,却不敢与他说太多,还有一个据说是家里用钱捐来的,便受到若有若无的排挤。 他们一月里沐休三天,晚间要当值到戌时,那个捐官的程子豫总要比其他同僚多值几天。 这日,郭三公子把书案收拾利落正要回家,程子豫急慌慌地进来,见只有他一个,便上前一把拉住了他:“郭……郭大人,我内子要临盆了,可是今天我当值,您能不能跟我换值,我……我……” “好,你莫说了,快快回去罢。” 程子豫脸庞通红眼睛含泪,不知是激动的还是着急的,一连跟他拱手道谢,然后急匆匆地走了。 郭三公子掌了灯,掸掸袍子又重新坐下,他今天刚誊写完太医院院使口述的伤寒药事,便拿出来验看几遍。 突地房门被推开,一个宫女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她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