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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 第27章 指点 书房里,洛恒山看着白锦就要离去的背影,宛若尽力的想挽留什么,一手捂着流血的额头,另一手则抓紧身旁的门把。 他两只眼睛映满了焦虑,微开的嘴张了又阖,半晌才有一丝低哑的声音从他喉头溢出来。 “白锦,你对我一定…有什么误解……” 那声音是如此虚弱,彷佛瞬间苍老了数十岁。 当下饰演白锦的祁萧对洛恒山就是这个感觉,只是洛恒山演的再有感情,这声音仍是从时程口中传出来,并不从季于然。 祁萧并没有听见季于然嘴里有说出任何一句台词,因此他扶了扶额转过身,便无声的叹了一气,下一刻钟若的声音也传进了耳里。 “卡卡卡。”她在边上大喊着,然后就是一阵头大的道:“于然,你的台词呢?你怎么能连台词都忘了?” 季于然本还愣在原地,在钟若那高音的指责下惊醒过来,他转头问一旁的助理:“等等,这是第几次了?” 一直守在旁边的男人朝他比了个数,季于然这才抱着头跪了下来。 “妈的,怎么这么难演……” 光是同一段他就NG了二十多次,而且NG的还不只是大婚前夕这段。 说来也是可怜,自从听过祁萧对剧本的理解后,钟若要求季于然的新诠释就一直演不到感觉。 因一直卡着没过,钟若想他先换个心境会不会好些,就先提了后头的剧情来拍,也就是他与张妍结婚时的场面。 那段是他们一整晚都寻不见白锦,本想婚礼时白锦大概就会回来,没想婚礼都要结束,却仍然没看见对方的人影。张妍一直怕白锦出事,自首至尾都闷闷不乐,而洛恒山因清楚气走白锦的罪魁祸首就是自己,也因此心不在焉。 因没有哭戏,钟若本想对季于然而言该会好演一些,然而大概他过往的戏路都是青春热血的男主,从没演过这么低潮抑郁的角色,即便是婚礼的戏,他虽是苦着一张脸,但却不够心痛,看着就像缺了点什么。 因此结果还是不行,没法只得叫上祁萧,再回头拍与白锦的对手戏。 眼看再这么下去进度肯定要推迟了,季于然眼眶有些红,朝着钟若便绝望道:“钟导,我是不是演不了洛恒山?” 季于然对演戏很感兴趣,在这方面一直很努力,再加上面皮子好看,又多少有祁家给他做后盾,他的星途一直都很顺遂。 洛恒山大概是他第一次碰了钉子,虽说钟若这人对戏的要求高,刁难演员也是出名的,但季于然那感情明显不到位,就算想闭一只眼让他过也是不行,只要稍微理智点的观众肯定会看出来。 钟若无法放过他,因此纵使见他崩溃,也只得拍拍他肩膀道:“没有什么戏是演不了的,只要你认真感受肯定能演出来。” 接着便让摄影师等人准备,待他心情平复一些就得继续演。 已经晚间十点多,由于季于然不断卡戏,他们前一晚就没什么睡,今天更是连休息时间几乎都省了,根据钟若的说法,在今日休息以前,季于然得至少再拍完一段,否则肯定会跟不上原订的计画。 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季于然心里说不急是假的,然而他一急状态自然变得更差,本来只有感情没抓好,后来竟连咬字不清,台词漏字这类毛病都上来了,气的他直想去撞墙。 谢莹莹是个好脾气,所以就算季于然失误也会等他,还会对他说些安慰的话,但祁萧就不同了。历经这些日子的相处,全剧组都知道祁萧不仅没啥耐性又很易怒,但大约是军人的关系,他看待别人虽严格,但反求自己的心态却非常强,因此拍摄至今,祁萧也是主要角色中NG次数最少的。 他NG的越少,大伙儿就越担心季于然,因为这也代表要季于然再搞不定,离祁萧发火的时刻肯定就不远了。 . “白锦,你怎么会…会会在这儿?” “卡。这句台词不行,完全不行,重来。” 随着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回荡在整座洋房,这会儿季于然迎来他第三十次失误,祁萧也终于如众人所料,重重的放下手中的书本。 他脸色凶狠如阎王,长腿一迈,就往季于然的方向急走而去。在灯光的照射下,投射出来的影子也更显高大,看着威逼感十足。 大伙儿以为季于然肯定要凶多吉少,纷纷沉住气不敢发。 然而就在此时,祁萧的身体却似乎被什么绊了一下,接着便停住了脚步。 他杵在原地许久该是在思考着什么事,但表情却又不大像,总之停了将近一分多钟,这才看向季于然缓缓的开口道:“你不懂在哪儿?” “啊…我……”季于然僵着,满脸都是惊惧之色,似乎不懂问什么,祁萧只得再解释道:“洛恒山这个角色,你哪儿不懂?” 大抵是没想到祁萧会这么温柔,季于然又要傻了。 所幸钟若在一旁喊他,他伸手揉了揉眼,这才道:“我明白他痛苦,可就是感受不了,若是可以,我想知道个更贴切点的,或者对我来说更具象一些……” 他抿着嘴唇,有些落寞的看着祁萧,但祁萧的视线却没与他对上,而是停在他身旁一些的地方,两人之间有着一瞬的安静。 季于然的问题很难,毕竟这是个人感受的问题,就连作为导演的钟若也只能照剧情和他说,更别说是祁萧,祁萧光是演好白锦就分/身乏术,怎可能有闲暇去揣摩洛恒山想什么?因此季于然话一出,大伙儿便想祁萧该也是爱莫能助。 场面再度静默,就在钟若以为祁萧不会回答,正想打个圆场的时候,没想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便见祁萧喉头动了动,尔后他那低沉好听的嗓音,便在偌大的书房里响起。 “我不管你要把我假设成谁,反正你的心中总会有一个人,是让你想无私对他,即便牺牲自己也无所谓,而现在你就得把我想成是那个人。” “然后你明明为我付出了一切,但我却什么都没看见,一直以来没察觉你的心意也就算了,居然还为了点小事就想杀死你。” “不是只有拿书砸你,白锦对洛恒山的恨意不是只有这些,在一瞬间你看到的是对死亡的恐惧,你险些就死了,还是死在你最信任最想护着的人手上,就是这种痛苦让你哭,这样你明白了没有?” 祁萧的声音很平稳,就像单纯在道出个事实一样,但话中的用词却很强烈,尤其是他以“死”相比拟,很直接,也具体点明洛恒山在面对白锦时有多痛心以及恐惧。 原来还能有这种说法。 这说法很容易理解,在场的人员都懂了一半,季于然自然不可能不懂。 只见他原本揪紧的眉头微微张开,脸上的困顿也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