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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在,娘子只管安心在家玩耍。” 木柔桑低头浅笑,杨子轩便是这点最好,从来不把外头的纷争带回家中,在她面前永远只是丈夫,不会是承得郎又或是编修之类。 木柔桑自此每日早上便乘了马车去新府那边亲自施粥,看着流离失所的平民百姓,在得到她布施的粥后,脸上带着感激的笑容,木柔桑的心情也慢慢好起来。 如此又过了数日光景,慢慢的那些逃难的百姓又回到了自己的家园,木柔桑家的粥棚子也自然是拆了。 建安初年注定了是不安生的一年。 刚出了正月里,木柔桑因心思转移而晚上不再做噩梦了,杨子轩却又有了新的动作。 这一日,他从衙门点卯后回了王府,不过,这一次回来却不是他一个人,还有一位白花苍苍的老妪。 身后的小桐扶着那位老妪,他刚进了府便问守门的小厮:“父亲可在家中?” “在呢,刚回来没多久,听说少爷有留话寻王爷,便交待下来,若三少爷回来,自去书房寻他。” 杨子轩从怀里摸出个荷包赏他,说道:“做得不错。” 这才带了小桐并那位老妪一起去了忠亲王的南书房。 “王爷,三少爷过来了!” 门口的长随见杨子轩远远的带人过来了,忙先进里面禀明。 忠亲王正在书案前翻看折子,听到下人回禀,头也不抬地说道:“请他进来。” 杨子轩带了两人到正屋台阶下时,那位长随正好从里头出来,忙请了三人进去。 “父王!” “父子间不需这般客气!” 新鲜出炉的忠亲王对于杨子轩的努力还是很满意地,说道:“过来让父亲看看,听你上司说,你在翰林表现极为出色,皇上也很欣赏你,明年调动你怕是要留在六部了,可有想去之处?为父也好在皇上跟前说说。” 忠亲王如今就只等新皇脱孝服后,册封杨绢儿为皇后了,那他便是当之无愧的国丈,一时风光无两。 杨子轩略沉思片刻方道:“儿子目前尚未决定去哪个部门,六部中只有礼部稍逊些,其余五部各有优势!” 忠亲王却摆手笑道:“礼部并不弱于其他五部,便是接待外国使节一处就高于其他五部,六部互补缺一不可,你先仔细看看,觉得自己适合去哪部,到时与我提,为父好在新皇面前给你讨了差事。” “是,有劳父王操心了!”杨子轩知忠亲王不过是看中了他的才华罢了,正好借机把自已心中的疙瘩解了。 遂又道:“父王,儿子今日过来却是有事与父王相商。” 忠亲王举目扫了一眼缩在一角的那位老妪,但觉其面善,却又思不起自己几时见过这位老妪了。 “说说看是何事?” “父王想必不会忘了儿子姨娘是如何去逝的吧!”杨子轩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来。 又道:“刘氏家族一直拥护的蜀州锦王,这一次却是受了牵连,主家这边十不存三,母亲那支原就没落了,却是叫他们躲过了这次的危机,又因看在四妹妹的面子上这才不曾追究。” 忠亲王抬起眼扫向他,问道:“你提起此事是想为你姨娘翻案?” “父王往日曾说过定要追察,不知可有察明事实?” 杨子轩却是步步紧逼,他不欲忠亲王看在杨绢儿的面上,便放过作恶多端的忠亲王妃,原来的侯夫人。 “这......为父也曾叫人暗察过,只是事隔几十年却是再难寻到当时的线索,再加上最近一两年的精力都放在国事上,便是有些进展却是不大,并不曾查出凶手是谁。” 忠亲王便是如此的人,就算心中已猜到是谁,再杨子轩没有真正撕破脸面时,他依然如故装糊涂。 杨子轩心中冷笑不已,忠亲王再冷血也会维护嫡统!这不但关系到他的颜面,也是各个世家之间默许的潜规则,只要正妇不要闹得太出格,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父王事忙,儿子却是闲散些许,便暗中找人寻访到了当日伺候我姨娘的奶娘,父亲何不请她来把当年的事说说。” 忠亲王略点头,侧头思索:自家夫人已是成了昔日黄花,虽说女儿成了东宫之主,却也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新皇当日才答应娶了她,以求联姻合作,而杨子智只会在女人的裤裆里钻来钻去,杨子轩虽是庶出,但他的才能、优势已远远超过杨子智,他将来的成就不是杨子智可以攀比的。 这般一想,便觉得该保住杨子轩,不让其与家族翻脸,将来或许看在血脉的份上,能对杨子智照抚一二。 “嗯,即然你已费心去办了这差事,想来你心中对当年之事一直耿耿如怀,为父被那妇人盅惑,却是不知里头曲折几许,你且叫那老妪上前来回话。” 杨子轩忙示意那老妪上前行礼见过忠亲王,方才道:“莫怕,父王一直以来都为我姨娘之事心生不安,妈妈,你想要我姨娘沉冤昭雪,便直管在父亲面前把当年的事说出来。” 那位老妪华发丛生,虽年老却还算精神,衣着补丁不少,却瞧上去很是素净,显然她是个爱整洁的人,不是一般的普通农妇。 ☆、第479章 第四百七十九章 “老奴华金花见过忠亲王!” “华金花?”忠亲王想了半晌都不曾记得此人。 华金花回道:“是,老奴原是姨娘的奶娘,自小便照顾姨娘长大。” “你是华奶娘?” 忠亲王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看向她,他印象中的华奶娘是个沉默寡言又一心为刘姨娘好的人,只不过他却是嫌她太过啰嗦。 “你不是已经那啥了吗?” 明明已经死去的人,却突然站在了他的面前,怎地叫他不震惊呢? 华金花咧嘴笑道:“昔日的华奶娘早已被投河自尽了,老奴现名华金花,是居于京郊十三里弯的一个普通农妇。” 杨子轩见忠亲王疑惑不解,在一旁道:“华妈妈昔日是被人迷晕了投入河中的,只是华妈妈自小在南边长大水性极好,这才逃过一命。” “是的,老奴当日被人投入河中时已有些知觉,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说反正老奴已晕了,直接投入河中制造了老奴投河自尽的痕迹。” 忠亲王伸手抚须,能坐上这个位置可见他的心机有多重,遂问道:“为何有人投你入河,你家姨娘又是为何而死?” 华金花却是颤巍巍地一把跪在了忠亲王的书案前,老泪纵横道:“还请王爷明察,我家姨娘是被人害死的。” 忠亲王不着痕迹的扫了杨子轩一眼,果然见他悲愤填膺,便转而道:“你且细细说来。” 他知今日不听也得听了,只得依了杨子轩叫那华金花把当年的往事一一述来。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