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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府中有多少如夫人,多少妾妃、王姬?” 苏瑞睿不屑撒谎,便老实道:“两位如夫人,四位妾妃,王姬、侍妾、卑妾没数过,这些都是父皇母妃所赐,长者赐不敢辞,桑儿,不要如此刻意为难爷,爷看重的只有你一个,有些事慢慢来。” 一句“长者赐不敢辞”狠狠地撕碎了木柔桑滚热的心,在他的眼里这就是为难吗? 她强忍着撕心裂肺,心肝寸断的痛楚,即使眼泪已漫满一双水眸,她也强忍着,倔强地昂起头嫣然一笑:“那你又能许我什么呢?” “桑儿,爷身为王爷,身上肩负着许多责任,不但但是一句话能解决的,你不要这么任性,纵然是王爷也不能随心所欲,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残忍,再说,你哥往后有出息了,爷自会找机会提你的位分。”王府进来的每一个女人都是一步棋,他不能随意处置任何一个,哪怕只是一名侍妾,这就是身为皇子的悲哀,有些东西注定是要求而不能得。 苏瑞睿也许不明白这份感情对他有多重要,但有一点他清楚,他与木柔桑相识于微末之时,她从来没有开口求过他,也没有打着王府救命恩人的牌子招摇过市,便这珍贵的一点他就不想放过她。 只想把她揣在兜里贴胸口放着...... 木柔桑摇摇头,凄美一笑,有些事终归难强求,站起来朝苏瑞睿轻轻一施礼。 他忙站起来扶她,恼道:“你非得这样拧着,非要与我呛着干么,何苦......” 趁着苏瑞睿伸手扶她不防之际,木柔桑伸手点了他的穴。 她紧咬的苍白小嘴快速染上一抹粉红,如那盛开的樱花般美丽,只是吐出来的字却叫苏瑞睿迷恋她的同时,心又沉入寒冷的谷底。 “对不起我无法应承你,苏瑞睿,就此别过,你我今生再不相见。” 清脆的声音里飘荡着剁碎人心的决裂与无奈,苏瑞睿永远不可能明白两人思想上的差距。 她落下的热泪烫伤了苏瑞睿的手背,无声浸入他的肌肤,凝成一颗朱砂痣栖上他的心头,每每夜深人静扰得他寝不能眠,只觉心口烫得酸痛,如人挖走了他的心肝一般。 木柔桑从怀里掏出那块贴身放着的紫罗兰玉佩,放到苏瑞睿的手心里,还带着她体温的玉佩快速催生他心中莫名的感情,却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木柔桑。 她凄婉一笑:“这玉佩还给你。救你,只是因为我的善良,但这,并不能成为你要我进王府的理由。还有,一个时辰后你便能动了。” 说完不再看想言却不能言的苏瑞睿,一脸挣扎与怒意的他只能无奈地瞪大双眼,看着魂牵梦绕地她毅然离去。 木柔桑心如刀绞却还得强忍着,拿帕子擦干眼泪回头望向苏瑞睿,她的初恋啊,只能成为珍贵的礼物收藏在记忆深处了。 出来时樊公公正候在门边,木柔桑微低着头眼珠子一圈,笑道:“王爷有些醉了,说是要小睡一会儿,你一个时辰后再进去叫醒他。” ☆、第238章 第二百三十八章 “有劳姑娘了,奴才送你下楼。” 樊公公小心的说道,心中却有些疑惑木柔桑的声音似乎有些与平时不一样。 木柔桑知他是在试探,果然什么样的人身边便有什么样的奴才,她到是好想念暖暖的杨子轩和一根直肠子的小桐了。 “多谢公公了!” 又从怀中摸出一个荷包来赏给他:“急着取门也没带什么贵重礼物,还望公公莫要嫌弃,拿去买些小酒喝了暖暖身子,王爷说过,他身边时刻离不开你。” 樊应德笑眯眯地接了,也不说什么,又引了木柔桑原路返回,只道:“姑娘往后若有什么事,可通过这酒楼联系到王爷。” 他全然只当木柔桑已应允了,樊应德能从苏瑞睿的眼中瞧出,他待木柔桑是不同的。 行至酒楼后门处,木柔桑停下来再次道谢:“有劳了,樊公公请留步。” “姑娘,你坐上这马车吧,能送你到木少爷身边。” 他指着墙角停着的一辆青缎两轮马车说道。 木柔桑依言行至墙角处,又由旁的小太监扶着,这才提起裙摆上了马车。 回头再看向苏瑞睿所在的包房,却只瞧到灯火通明的院子里,间间包厢都亮着灯,无从分辨出到底哪一个才是他在的房间。 正在出神际,脸上划过一丝凉意,木柔桑伸手接过飘零的雪花,又下雪了么?她的心亦如这雪一般的冻人,回头留念的望了酒楼一眼,咬牙强忍泪水钻进了马车里。 马车缓缓前行,外头雪越下越大,很快把轴轮压出的黑色痕迹抹去,不留一点痕迹,不知可否将两人心中的遗憾抹去,压在雪地上的轱辘发出一声声叹息。 可叹元宵佳节断新春,从此青丝不再与君缠...... 木柔桑受不了马车里的清冷与孤寂,她逃也似的进了空间,在里头快速的奔跑大哭,只恨不得哭到地老天荒才罢休。 最终到底是哭累了,在里头泡了一个温泉暖暖身子,感觉好受许多了,这才穿了衣裳出了空间,不过多时,便听到外头跟随的护卫说道:“姑娘,已经到了。” 木柔桑的小手紧了紧自己的厚斗篷,这才挑起车帘去来,一看,原来已到了左府门口,街上的行人已散去多半,只有些零星的花还在亮着,早已不复先前的热闹繁华...... “妹妹,你可回来了,可有吓着?” 木槿之远远瞧着一辆马车停下来,顾不得披上斗篷就跑了出来,一脸担忧地看向她,见她全须全尾好好的,这才放下心来。 “叫哥哥担心了,只是我一时贪玩迷了路,好在遇到了王爷他们。” “小表妹,吸~吸!” 左人贤冻得发抖狠狠地吸着鼻子,也跟着来到木槿之身边,哈着白气笑骂道:“难怪祖母说你是天上掉下来的小猴儿,不过是错眼儿的功夫便寻不见人,你若再不归家,可怜小表哥要被冻成那冰凌了。” 左人贤虽有些小抱怨,却很是高兴自家小表妹安全归来。 “是表妹的不是,怎地的你俩会在这侧门处?” 木柔桑这才想起自己晚归,按理儿木槿之一行人早就应该回房了才事。 “小表妹,你没有回来,槿之表哥不肯回房,又怕惊动了祖母若她老人家不快,这便留在了西角门的门房里烤火,我们两位表兄自然少不得要做陪。” 左人贤在木柔桑面前从来是有啥说啥,再说他自己也是很担心这位有共同爱好的小表妹。 “这可使不得,都是我的不是,到是连累了你们几个跟着在房门处吃冷风。” 她又问及同行的两位庶表姐妹,左人文正好也过来了:“她俩已叫人先悄悄送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