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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若是没有不安生的,我家到是愿意受下,只不过,到底有多少户,大人,老人,小孩,需得提供个具体数据。” 李伢侩大喜,没想到这一次木槿之这么好说话,他哪里想到木家早已把那些人事摸得门儿清了。 “如此多谢了,小的回头就去管那户人家说一下,请他们先清点一下,回头造成册子送到府上来。” “麻烦李伢侩了。” 正在他说话间,已经躲在碧纱橱内的木柔桑,早已命春染去后院房间内开了钱匣子取了赏钱。 “少爷,姑娘说李伢侩最近跑腿儿辛苦了,姑娘备下了茶水钱以表谢意。” 说完捧着个盘子送上来,上面放着一个鼓鼓的荷包,李伢侩大喜过望,没想到今日喜事连连,难道今早出门踩了狗屎?! 木槿之端起茶杯挡住微微上翘的嘴角:“李伢侩,小小心意,还望万莫推却。” 李伢侩神情还有些愰忽,悄悄伸手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还挺痛的。 “那小的恭敬不如从命了。” 喜滋滋的取过红漆盘中的荷包垂下手来,暗中捏了捏,怕是有二两多银子,哎哟,相当于他两个月的分红了,再加上这一次的大生意,今年一年,他都可以歇气了,心中暗想,他家今年又添了个大胖小子,这回有银子再置上几亩地,过上富裕日子了。 又过了些日子,等到木槿之沐休,李伢侩一早便来请了他去衙门,谁知,他这一出门却是到了晚上才回来。 木柔桑一直等到快宵禁了,才有门子来报木槿之回来了。 她刚站起来,木凤钗从罗汉床上蹦下来:“堂姐,我跟你一起去,哥哥陪着堂兄出门一天,又听研墨说两人碰到了高秀才,八成又是贪杯了。” 木柔桑轻笑,伸手牵着她,春景与春风提着灯笼走在前头,四个丫头跟在后面:“你到是猜得不错,哥哥打发研墨回来时,确实是说过要喝上几杯。” 一行人刚刚到了垂花门处,木槿之与木意杨一身酒气的走过来。 “哥哥,你又贪杯了。” 木槿之的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般,看到木柔桑便扯着木意杨摇摇晃晃地过来:“妹妹,今天哥哥高兴。” 能不高兴吗?都已经成了大地主,原本他是想把田地和铺子都给木柔桑,好为她慢慢攒些嫁妆,木柔桑却不同意,只挑了个六顷多的大庄子,然后加上城南的那个铺子,粮油铺和四顷多的小庄子落在了木槿之名下。 说来,两兄妹的身价,在县城也也算是小富之家了,等铺子再开起来,不说日进斗金,一年少说也要多进几千两银子。 迎面扑来的酒气熏得木柔桑后退两步,忙道:“春意,快去厨房给哥哥们把醒酒汤端来。” 春意应声而去,木槿之却乐呵呵的指着正被他夹着的木意杨道:“他才应该多喝,没想到那高秀才酒量极好,我们俩个合起来才把他灌倒。” “咳,拾书你们快些把两人扶到房中,换下这一身衣服,我已经叫厨房早就烧好了热水,待两人喝过醒酒汤休息一会儿后再沐浴更衣。” 木槿之把木意杨交给跟在身后的洗砚,润笔:“好生伺候着堂少爷回屋子。” 打发走了醉熏熏的木意杨,木槿之对木柔桑道:“妹妹,随我去一下书房。” 木柔桑点了一下头,木凤钗笑道:“我去给哥哥送醒酒汤,也不知他醉成什么样了。” 木凤钗见春意端了醒酒汤过来,便示意春雨从中端了一碗,这才带人去了木意杨的屋子。 木柔桑随木槿之去了前院的南书房,待两人落定后,她从春意手中接过醒酒汤端给木槿之:“哥哥,快些喝了这个,早早便叫厨房熬上了,知道你不喜那味儿,旺财婶子在里面加了些糖。” 木槿之笑着接过她手中的汤碗,端起来几大口喝完,一旁的春风早已取来了洗手盆与帕子,待木槿之净过脸,擦拭干净,这才打发下人们都出去。 又叫春染重新奉了热茶上来,等春染退下后,木柔桑才开口问道:“哥哥今儿真高兴。” “那是肯定的,这个好生收着。”他从怀里取出厚厚的一摞契纸。 木柔桑看着他手的契纸问道:“这是?”怎么有这样多? 木槿之看见她呆滞的样子十分好笑:“呵呵,我去县衙把白契换成了官契,如今咱家的两个庄子谁都不能私自坑了去,这一摞是那些庄户的卖身契,反正还有几个月时间,你可以叫旺财叔先去那边看看,等到接手时也能顺利点。” 木柔桑接过手中的卖身契问道:“唉,两百零几户人家,啧啧,花了我快两千三百多的银钱。” “这样也好,自家的田地用自家的人,将来挑下人也可以直接从庄子上挑,省得到外面买,还怕人家手脚不干净。” 木槿之这样讲是有出处的,买来的婆子有几个就爱值夜时喝酒赌钱,还有那轿夫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叫他们抬个轿颠三倒四,摇得人的胃都快翻出来了。 木柔桑一听,赞道:“不错,反正也没几个月了,到时把人都换了,从庄子上挑些上来用。” “嗯,我问过了,这户人家是上上辈人置下的,庄户们已经在那里生活过三代了,到如今小一辈的成亲,生出的小孩就是四代了,这样的人知根知底,卖身契都捏在咱家手中,怎么也好过外头买进来的,对了,我看了一下买身契,那里面有些小姑娘,妹妹不是想开绣坊吗,尽管挑了去。” 木柔桑甩甩手中的卖身契,笑道:“不急,等到秋收后再议。” 木槿之伸手揉了揉脑门子,放松下来靠在椅背上:“咱家的银子怕是用的差不多了吧。” 木柔桑掰掰手指:“十顷多地就花了六千三百六十六两,这边的良田比小山村的要贵一两银子一亩,两个铺子,大的那个花了四千八,小的那个也要了三千七,再就是买庄户们两千三百零五两,虽说人家说了半卖半送,但我们不能占这个便宜,所以,按实打实的作了价。” 木槿之在一旁道:“没错,我家若真按那两位老人说的做了,少不得将来他家的儿子要来跟我们扯皮,没得心烦死。” “可不,我也情愿多花些银子,也不愿意占了这点子便宜,另外再加上办官契花了一百六十一两,还有给李伢侩和那位主薄大人的茶水钱,跑路费等一共花了,咱家一共花了一万七千三百四十两整。” “咱家还剩多少银子?” 木槿之想着一大笔银子换来这么多家产也值了。 木柔桑笑道:“还有差不多一万五千多两,等到秋收时,又能进项不差不多万把两,哥哥只管放心,咱家的花费越来越多,可是进项的地方也越来越多,不说旁的,就说这个米铺子子,一年到头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