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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才好,是接着攻击,还是冲出重围逃跑?最重要的是,他们的Boss到底去哪里了,会不会出事了?所有人都一无所知。 没人能越过他下决定,只能全部都站在原定地点,等待Boss的归来,不想却被今井信女找到了机会,直接提着刀进来,将一时无察觉的人却都一刀切翻了,后面又有柯特在帮忙暗戳戳补刀,两把伊尔迷亲手调、教出来的利刃,几乎将带过来的为数不多的天照院剩余精英全都干翻了。 “帮我传递一个消息吧,柯特。”当时,柯特的大哥伊尔迷是这么对他说的,“告诉骸,将所有插手此事的天照院成员全部清理干净。”他已经准备好了,夺回自己的大基地,胧在他走了之后帮忙保管了组织这么多年,虽然经营形势每况愈下,但好歹还没有赔钱,就看在他苦心经营的份上,伊尔迷发誓,绝对会好好珍惜再次收回来的产业,将它扩张扩张再扩张,变成世界第一。 只有这样才配得上它一波三折的命运。 无能成这样,果然胧不在吗?她反应速度够快,最重要的是,杀了这么多人竟然还没有看见同样为吉田松阳弟子的胧出现,今井信女还以为自己的举动能够将那个男人引出来,杀了他,这才是伊尔迷给她带口信的最重要原因。 她将自己完美地分裂成两个,一个是被伊尔迷捡回去的骸,一个是被佐佐木异三郎取名的今井信女,两人,每一个都是她的主公,每一人都有特殊的意义,在她力所能及的范围中,会达成一切。 这大概就是猫的报恩吧,虽然不像狗一样,高傲又很难养熟,不过一旦成功打上主人的烙印,就会把爪牙磨锋利,在最前线撕裂敌人。 可能是被拖延住了,她想的是胧,在这里能够拖延住他的人不外乎就两个,坂田银时以及伊尔迷,前者是大脑将军府的罪魁祸首,而后者…… 好吧,她甚至不知道后者有没有到这里来,但是凭借野兽般惊人的直觉,她能感觉到,所有应该出现在此地的人都齐聚一堂,即使他们没有看见。 因为战争,要开始了啊。 抬头望向蒙昧的天空,明明只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傍晚,但天竟然如同海平面一般,被扁平的落日涂抹出大片大片的鲜红,那并非是让人愉快或者惊叹的颜色,因为红得不刺目,不亮眼,只能感觉到深沉,黯淡的颜色被压抑在遥远的尽头,残阳如血。 逢魔时刻,在天与地的交界处,似乎能看到通向冥界的大门,那一边是鬼怪的世界。 真是不得了的画面,她想到,就好像闭上眼睛就能听见鬼的嚎叫声一样。 她不怕阿飘,甚至也不怕亡者,因为有限的神明中已经看见了好几个跨越生死极限再度回到人间的亡灵。 唯一感到头痛的应该是怎么再把他们送回去吧?她不由自主地想到,这场战争,根本就是亡灵与亡灵之间的战争啊。 所有人都死过一次。 “但还会复活。”伊尔迷站在仿唐式建筑的墙壁下面,别怀疑,他可没有在神秘的小房间中进行试验,那里空气不够流通,所以,有关开颅手术之类的丧心病狂举动都是在阴凉的通风处完成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巡逻的人突然从这里走过去,发现非人道的实验,将可怜的胧公主救于水火之中。 比如说现在,脑袋被开瓢的胧就被他的王子揽在怀里,要是此时此刻张开眼睛,搞不好会一下子兴奋地晕厥过去,被他亲爱的松阳老师关心似的抱在怀里,即使知道皮囊中的灵魂另有其人,对于脑回路清奇的胧来说一定是能被冠以幸福之名的体验吧。 “莫非你是特意来救他的?”伊尔迷才不会叫虚松阳老师,因为那并非是他的金大腿,虚就是虚,一个努把力就能杀掉的存在。 他歪头,显然在思考,并不是很懂得虚此时此刻的举动是为了什么:“安心吧,考虑到他身体中流淌着你的血液,这一点小小的伤害还是没有关系的。”头掰直,“过一会儿见就会复活的哟。”语气像是在哄骗小孩子。 “虽然会复活,但是胧体内的血液是有上限的。”从吉田松阳的记忆中,虚已经多多少少知道了伊尔迷是一个非常恶劣的人,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一开始就准备把他杀出去,天知道他是怎么从三途川爬上来的,看在体内没有阿尔塔纳血液的份上,这也算是奇迹了吧? “但如果我不出手的话,你一定会挑战阿尔塔纳的存活上限的吧?”他微笑,但是只有嘴角上扬,笑意不达眼底,某一瞬间,吉田松阳与虚重合了,当他露出冰冷的笑容时,几乎与虚一模一样。 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不过坂田银时他们,大概没有机会接触冰冷血腥的吉田松阳,他们所看见的只是残酷而漫长岁月中转瞬即逝的微笑而已。 “这样可不行。”虚或许是趁胧失去意识,说话同打开了的天窗,明亮得让人心生恐惧,现在他们的对话是没有掩饰的,赤、裸而透明,与日本人委婉的说话方式是南辕北辙的两个极端,“他对我还有用处,所以现在不能让你杀了他,毕竟只是继承了一点血液的他复活次数是有上限的。” 伊尔迷听见此话睫毛轻颤,他或许想到了什么,但并不会在脸上表现出来,紧接着,竟直接对虚问道:“那么你的复活次数也是有上限的吗?” “如果真要计算,应该是永远吧?”他是这样回答的,“除非这个星球爆炸得不成样子,分散成宇宙中一粒又一粒细小的尘埃,否则我是不死的。” 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件事情是虚可以确定的,那定然是他不会死亡这个事实。 在漫长的岁月中不断追求死,对他来说,活着是唯一一件能够让他感受到痛苦的事,烧伤、鞭打或者其他诉诸于肉体上的疼痛,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不死的属性在百年之前让他成为人人喊打的妖魔,而东方与西方异曲同工的便是对巫女、异教徒或者非人类的敌视,他们缺乏想象力,处刑方式也十分类似,捆绑在木桩上,撒油,然后在烈火中化为尘埃。 只有三千度以上的火焰才能将人体熔化,在他成为吉田松阳之前曾经尝试过被烧成烟灰,然后再由烟灰重组,这样的疼痛足以任何人失去理智,但是对于一个不断复活的人而言只能让他的一重人格崩溃,最后的人格继承了所有的痛觉,也许是为了保护身体机能,降低了对于疼痛的敏感度,身体实际上没有任何区别,但是思想层面却杜绝了传输的可能。 疼痛仍然存在,只是他的忍耐程度变高了。 “你可以试着杀了我,但是我会还手。” 站着让伊尔迷砍头?开玩笑,他可不是吉田松阳,而且谁都知道,那样只是徒劳的重复劳动,无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