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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的时候,徐玉初本就打算将一切和盘托出的,后来是徐玉见主动拦下她自己开口的。 将碟子里的瓜子仁儿一粒一粒的往嘴里塞,徐玉见朝徐玉初笑了笑,“姐姐,你有没有想过,虽然咱们是发现了英国公府没有想象中的好,但在外人的眼里却不是这样?毕竟,英国公府的门第高,人口也简单,是许多适龄女子心目之中极好的夫家人选。” 徐玉初一窒。 就如徐玉见所说的那般,在许多适龄贵女的眼中,英国公府还真是个好去处。 那么,沈怡情既然会特意问起,难免心里就不是这样想的。 见着徐玉初眼中有些沉思,徐玉见便又道:“沈家大姑娘是个做事极有目的性的人,她会向姐姐打听这件事,其目的可想而知,若是姐姐不仅不告诉她当日的情形,还说出那些她并不想听到的话,姐姐以为她是会感激你,还是会认为这是你故意藏着掖着不想说与她听,甚至不惜诋毁英国公府?” 徐玉初默然。 是啊,虽然她一开始就不想攀上英国公府这门亲事,也从光华寺的那次见面之中察觉到了英国公府的情况只怕不简单,可说到底,这一切也只是她与恬姐儿的猜测而已,甚至恬姐儿那对英国公府不喜的直觉都来得很是莫名。 在外人眼里,英国公府始终都是那个虽然身居高位,却又低调内敛的英国公府。 虽然与沈怡情相处不多,但徐玉初也能隐隐感觉到,沈怡情心思可谓是极深,若她真的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得来的,沈怡情大概只会以为自己是在挡她的路吧? 想到这里,徐玉初也摇了摇头。 见状,徐玉见握了徐玉初的手,笑道:“姐姐,沈家大姑娘与我们本也没有什么关系,你又何必担心她会如何,若她真的有心,即使不从我们这里,也能从别人那里去打听英国公府的事。” 徐玉初这才释然。 见姐姐不再想沈怡情的事了,徐玉见腆着脸将已经被她吃光了瓜子仁儿的碟子又推回到徐玉初跟前,意思再明白不过。 “你呀……” 徐玉初白皙纤长的食指在徐玉见额头上轻轻点了点,一副颇为无奈的模样,但到底还是又重新抓了把瓜子在手里剥了起来。 第98章 又吃完一把瓜子,见着时间不早了,徐玉初才回了自己的房里休息。 徐玉见先前才沐浴过,这时倒也不用如何收拾,也没唤锦年和锦华进来,自己将头发打散了就准备就寝了。 正脱了外衣准备往床上躺呢,徐玉见就听到窗外传来一阵“扑棱棱”拍打窗户的声音。 咦? 徐玉见立即就想到了那只往她这里来了两次的小鸽子。 不过,都这么晚了,那只鸽子怎么会这个时候来? 心里虽然有着疑惑,但徐玉见仍披了件外衣起身,来到窗边将窗户打开。 果然,跟着就往里面跳的,可不就是那只灰扑扑的小鸽子么? 不知道是不是徐玉见的错觉,她总觉得,这只小鸽子一段时间不见,好像又长胖了一点。 才这样想着呢,就见小鸽子便又跳到了她掌心里,拿了它那尖尖的喙轻轻啄着徐玉见的手心,明显就是在讨食吃。 徐玉见忍不住失笑。 这时,在外面值夜的锦年许是听到了屋里的动静,有些惊讶地道:“姑娘?” 徐玉见连忙关了窗户,略扬了声音道:“没事,你且睡吧。” 等到锦年应了声“是”,又窸窸窣窣的睡下,徐玉见才又抓了把豌豆递给那小鸽子,“小家伙,赶紧吃吧。” 小鸽子极欢喜的蹭了徐玉见两下,这才开始享受起这把豌豆来。 徐玉见也不急,等到小鸽子将豌豆都吃完了,这才从它足上绑着的竹筒里取出里面的纸条来。 上次徐玉见解答完这小鸽子主人的题目之后,又另出了一题让小鸽子带回去,之后这么久都不见小鸽子再来,也不知道这小鸽子的主人是不是把那道与有关的算学题解出来了。 这般想着,徐玉见就将手里的字条打开了。 不出所料,字条上写着对上次那道题目的解答。 看完之后,徐玉见又翻了一面。 她以为,在这字条的背面必定写着另外一道题目等着她解答,却没想到,这一次背面上虽然有字,却不是算学题。 “这位兄台……” 才看到开头这几个字,徐玉见就忍不住笑出声了。 很显然,对方将她认作了男子。 不过,这也难怪。 就算是在这天子脚下的京城,能读书的女子也大多都是养在深闺之中的贵女,而这些贵女读书习字也不会是为了学多少学问,学的也大多是些附庸风雅的诗词歌赋,或者、等。 数遍全京城,又有几名女子会如徐玉见一般喜欢算学呢? 在大多数的女子眼中,算学无疑是无趣的。 徐玉见又笑了笑。 她本也无意暴露自己的身份,既然对方已经先一步将她认作是男子,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她继续往下看。 看完之后,徐玉见大概明白了对方为何会写这样一张字条了。 对方大抵是处于什么变故之中,心情有些不舒畅,又无人能倾诉,这才会向着自己这个只经由了这只名叫“扑扑”的小鸽子交流的陌生人来讲诉心中的苦闷。 小鸽子竟然叫作“扑扑”,倒与它这毛色能连作是灰扑扑。 这人…… 应该年纪不大吧。 徐玉见猜测。 就比如她自己,有了前面几世的经历,早就已经习惯了心中有许多秘密不能对任何人说的感觉,所以如今遇着任何事,就算不能够解决,也定能自己想了法子将心情排解好。 然后,徐玉见突然就想到了被安阳郡主不知送到了哪里去的沈熙。 沈熙也才比她大一岁,突然被独自送离自幼生活的地方,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心中不安。 不过…… 徐玉见又摇了摇头。 沈熙的事总有安阳郡主操心着,她这又是操的哪门子的心?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