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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柔华咬了一小口,咬碎了,嘴对嘴喂给阮勋吃。 小家伙尝到了甜味儿非常喜欢,嘴里咿咿呀呀的,小脚直蹬。 谢柔华就说:“看都没有,不愧是我的孩儿,我喜欢吃的他也喜欢吃。” 如此说着,就咬了些喂他。 一边的谢绣姬道:“还是不要给他吃多了,怕他克化不动。” 谢柔华并不听她的,因为她认为谢绣姬连母亲都没做过,说这些都是不切实际的。她的孩子她了解,阮勋能吃,消化能力强。别说这点儿蜜瓜了,就是干肉他也能吃,吃下去还没事儿。在养孩子一事上,她跟她丈夫阮献意见一致,儿子特别不能娇养,得养得粗糙点儿,这和绝大多数人的想法不一样。 又喂了阮勋一块蜜瓜后,谢柔华让.乳.母跟两个婢女抱着他去花园里转一转,晒晒太阳,她则是跟谢妙容和谢绣姬说起了别的事情。 “其实,这一次我回娘家,一来是想管十九妹讨点儿瓜果好过节,二来我来跟你们说个事儿,就是我那个小姑子阮十二娘……” 谢妙容问:“她怎么了?得罪你了啊?” 谢柔华撇撇嘴:“她不是得罪我了,而是三房得罪了我们二房。” 阮明月是三房的女儿,而谢柔华嫁的阮献是二房的庶子,所以谢柔华这么说。 谢绣姬感到奇怪,问:“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可知道阮十二娘嫁给了谁?”谢柔华看向两人问。 这之前,从谢柔华嘴.巴里,谢妙容和谢绣姬也知道了阮明月定亲了,但是定下的谁她们却是不知道,因为连谢柔华本人也不知道,当然她们也不知道了。 当初,谢妙容还很奇怪,为什么谢柔华这个阮家的媳妇都不知道小姑子阮明月许给了谁。谢柔华告诉她,三房的人没有说,阮献的祖父也没告诉别的人,她当然不知道。这就成了一个古怪的谜,让人挺奇怪。因为,历来谁家女儿跟别家郎君定亲,这都是喜事,做父母的都喜欢对外人说跟谁家结亲了,轮到阮明月可好,大家都是隐隐约约知道她定亲了,却不知道她定的谁。 所以,这会儿听到谢柔华说起先前吊起她们胃口的话题,谢妙容和谢绣姬当然是异常感兴趣,两人都望向谢柔华,叫她快说,快说。 谢柔华:“三日前,她出嫁之前我们才晓得原来她嫁给了桓家的四郎,桓密。桓家,你们应该知道是谁家吧。” “桓翌?当朝第一权臣?”谢绣姬脱口而出。 谢柔华点头:“正是,这会儿你们晓得为何三房不跟咱们二房的人说了吧?” 谢妙容跟谢绣姬互看一眼,谢妙容就说:“因为你们家二房是站在当今皇帝这一边的,而三房把阮明月许给桓家的四郎,他就是投靠桓翌了,你们家二房和三房就对立起来了。三房之所以不愿意一开始就告诉你们,就是怕你们二房的人会出面阻拦搅黄这桩婚事。而你们阮家大房,还有老太爷可能知道这桩亲事也不阻止,是考虑到桓家现在势大,将来还不定哪边能赢。所以,你们阮家老太爷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让二房站在皇帝那边,而三房则是站在桓家那边,大房和老太爷就骑墙,保持中立。将来不管哪边赢,阮家都不会彻底倒霉。” “十五妹真是聪明,一下子就分析出来了我家老太爷和大房的想法。”谢柔华向谢妙容竖起大拇指赞道,接着说,“我家郎君也是在晓得三房将女儿嫁给桓家那个庶子桓密后,私下里这么跟我说的。只不过,这样一来,我们二房从上到下还是跟三房对立起来。你们也晓得,虽然桓家如今势大,投靠的人不少,但更多的是耻于跟桓家扯上关系。三房为了投靠桓家,把阮十二娘嫁给桓家的一个庶子,忒让人看不上。” “哎,这就叫做人各有志吧。只是希望阮明月嫁到桓家以后,不要跟着夫家的人一起做恶,到时候把你们阮家都拖下水。”谢妙容叹气道,“对了,你们三房的人晓得阮十二娘嫁给桓家四郎后,可去桓府吃了他们的喜酒啊?” 谢柔华:“去了,本来我阿姑和阿翁不想去,但是我家郎君说必须去。他说,虽然咱们二房跟三房不对付,可是桓大将军的面子必须要给,咱们内里虽然看不上他,觉得他是个奸臣,可是外面还是不要做出跟桓翌对立,否则咱们会吃亏。” “姐夫说得对,桓翌现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人的权臣,能不得罪还是不要得罪。你们没看到自打他录尚书事后,皇城的牢狱里一下子就关进去不少得罪他的官员,他可是明目张胆地在打击异己。朝廷里一些职位上的官员全部都换上了他的人,好在皇帝也有应对之策,趁着桓翌将一些职位上的官员赶下台,他也趁机在一些位置上安上了自己的人。比如说武陵睿王做了卫将军,又可以参政,实际上也跟阿父一样做了宰相,朝廷里的宰相如今除了桓大将军外,竟然有六人。你们晓得为何皇帝要设置这么多等同宰相的人吗?” “不知道。”谢绣姬和谢柔华齐齐摇头。 “因为啊……皇帝想分权,分谁的权呢,当然是桓大将军的权。桓大将军兼录尚书事,虽然说他有权力截留给皇帝的奏章,但是底下办事之权,却被皇帝细分开来,以诸位宰相要替皇帝,以及替大将军分忧为名,给细分开了去。这样一来,桓翌也就不能事事都抓到手里了。这也不知道是谁给皇帝出的点子,只能说很厉害,弄得桓大将军恼火但又发作不出来。 “圣上就不怕激怒桓翌,那依然驻扎在建康城外的五万荆州的精兵杀进城来?”谢柔华担心道。 谢妙容:“这么往下拖,只会对桓翌越来越不利。那些城外的兵要吃要喝,现如今东海贤王管着粮草,听说桓翌虽然发了手令去调集朝廷的粮草,但东海贤王常常喝醉酒,不办理公事,桓翌的手令去了十天半个月,才给他发送粮草,而且也是发不够数。桓翌的那些驻扎城外的兵常常吃不饱肚子,故而颇有怨言呢。” 谢柔华:“十五妹,这话你听谁说的?” 谢妙容:“听萧三郎说的,几年前,他不是送了我一个他名下的粮食店做为生日贺礼吗?我那店里卖的粮食都是从他那里弄来的,他给我的粮食是按照他收的本钱送来的,半个多月前,我去我那粮食店里算账。正好碰到萧三郎也到我那店里来结账。于是,他就对我说了这些话。他说,因为朝廷调给桓翌的建康城外那五万精兵的粮草不够,所以桓翌军营的人进城来他的粮食店里买粮食,那些来买粮的军人说了些抱怨的话。我那粮店里的管事也说,最近卖了一些粮食给桓翌军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