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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想起这是云庆帝的主张,又不好多加置喙,只摇了摇头,“我堂兄那人油盐不进难缠得很,王爷你做好心理准备吧。” 宋晗随手斟了一杯茶,桃花眼角微微上挑,揽住顾小四的肩膀,笑了一声:“俗话说,只要有软肋就不怕他油盐不进,你堂兄难道还能半点儿软肋也没有?” 虽然顾小四没有听说过那句俗话,但是对于宋晗的话却是赞同的。 堂兄是个不好说话的人,但是这份不近人情也是因人而异的。堂兄的软肋……顾小四的脑海里突然划过一张眉眼弯弯的明媚笑脸,顿时无力地抽了抽嘴角。 宋晗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得了,本王已经有章程了,你回头收拾一下,随我一起去青州。” 顾小四内心是拒绝的,却只能笑着应下。 总感觉自己一不小心坑了自家堂兄一把,这难道不是一种错觉? —— —— 青州平阳城外十里竹林深处藏着一处妙地,乃是一片野湖,湖水澄澈,夹岸长着一片野生榴树,这般初夏时节,恰是榴树开花的时候,走在竹林里,未及靠近湖边便远远地能瞅见苍翠中掩着大块大块的火红。 这片竹林本就偏僻,藏在深处的湖泊与榴花便更是鲜少有人能窥其盛景。一袭月白色锦衣的男子信步穿过竹林,颀长的身姿宛若琼枝玉树,映着婆娑竹影,显尽天地殊色。林风飒飒,卷起男子的衣袂翩跹,恍惚间,竟似勾勒出了一副绝美画卷,而这男子更是恍若从画中走出的谪仙,拥有着令昆山美玉失去莹泽的绝美相貌。 这男子不是旁人,正是那教京中惦记上的顾家庄掌家人——顾岑。 踏着地上散落的竹叶,一步一步往竹林深处走,顾岑的面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 穿过竹林和榴树林,来到野湖的岸边,举目四望,只见湖面开阔如镜,映着天水一色。 美景如斯,顾岑却似无心欣赏,他的目光逡巡,眉目间的浅笑隐去,渐渐地多了一丝焦急。 忽而不远处岸边草丛里的一点蓝吸引了他的目光,他信步走过去,见到一双蓝色绣花鞋和白色,目光蓦然一缩,脚下更是一个踉跄。 只是还没等他心生担忧,身后榴树林里就传来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顾岑循声寻去,却发现一树花开正盛的榴树下,那个他寻了一路方才还让他担心不已的小丫头正没心没肺地卧在茵茵绿草地上睡得香甜。但见其眉如远山,肤色白皙,睫毛弯弯似是半开的扇儿,青丝如墨铺散在青草上,小嘴儿嫣红,于睡梦间更是平添了几分诱人。小姑娘微微蜷着身子,落满榴花的宽大裙摆掩住了她一双玉足,双手相合垫在脸侧,半分没有醒来的迹象。 立在五步开外,顾岑的目光落在小姑娘白净的睡脸上,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里不知该笑还是该怒。 这荒郊野外的深树林里,她竟然也敢这样毫无防备的睡这么沉! 薄唇一点一点抿紧,顾岑沉了脸色,一步一步朝着女子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1.本文架空,架得很空,考据就不必了 2.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入坑请慎重 3.姊妹篇,郡主和洪宝都有戏份哎嘿嘿 4.话痨扇还是那个话痨,欢迎来唠嗑=w = ☆、chapter2 痒! “阿嚏——” 好梦正憨的苏绾宁突然觉得鼻头一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后,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入目先是一根绿莹莹的青草叶子,目光上移,顺着草叶子看到一只五指修长的白皙大手,再往上是月白色的绣着木槿暗纹的锦衣袖子,然后是一张紧绷的冷峻面庞…… 言之哥哥?! 神思迅速回笼,苏绾宁“腾”地一下坐起了身子,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却忘了身后是一株榴树,碰上去,尖利的枝桠戳到她后背,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这下子才算是彻底清醒了。 “言之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她小脸微皱,还没来得及呼疼,便看见眼前的男子目光沉沉。苏绾宁小心翼翼地顺着他的目光低头,方才她只顾着往后躲开,却忘了自己此刻并未穿足衣,这会儿一双白净的玉足露在裙摆外没有半分遮掩,映着那郁郁葱葱的青草更显白玉无瑕。 苏绾宁的脸“腾”地红了,宛如天边的晚霞一般,手忙脚乱地拿裙摆盖住自己的脚,一副局促不安的模样。 平阳城第一世族苏家与顾家庄乃是世交之谊,苏绾宁打小就喜欢跟在比她大七岁的顾岑身后当小尾巴,虽说顾岑是看着她长大的,但到底男女有别,如今这般在他面前袒足,到底是失了礼仪。 苏绾宁又羞又臊,只想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也好避开这令人尴尬的境地。 然而顾岑却忽然站起身转了方向,一句话也没留下就朝着湖岸边走去。 看着那道颀长的身影被榴花枝叶掩去,苏绾宁蓦然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才松到一半,她便立即瞪大了眼睛,俏脸也红了个彻底。 只见顾岑去而复返,手里竟然拿着之前她戏水时遗落在湖岸边的绣鞋和足衣! “又不是三两岁的小孩子了,还这么大大咧咧的,也不怕苏伯母知道了再罚你抄,嗯?”弯腰将鞋袜放到苏绾宁跟前,顾岑语气淡淡地数落了两句,而后便站起身背对着苏绾宁走开。 苏绾宁呆呆地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鞋袜,又看了一眼顾岑的背影,一口气轻轻地被吐了出来。 刚刚顾岑数落她的语气就跟数落他妹妹顾燕笙一样,倒叫她少了几分羞意。 动作利索地穿好了足衣和绣鞋,苏绾宁站起身,拍了拍裙子上的落花和尘土后,才慢吞吞地朝着顾岑的方向挪了过去。 方才顾岑一直绷着脸,可见是生了气,仔细想想自己就这样大剌剌地在野外深林睡着了,似乎的确做得不对。苏绾宁有些心虚地站在顾岑的身后,决定主动认错:“言之哥哥,我错了。” 她向来敬重顾岑如亲兄长,顾岑也一直待她极好,心知他这会儿生气也是因为担心自己,因此这错她认得诚心实意。 顾岑侧过头,看着苏绾宁笑了一声,声音却冷得如同数九寒天的冰雪一般,薄唇微启,反问道:“哦?错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