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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只雄壮,几乎有半人高的狗朝她狂奔过来。 翠柳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反应,狗便扑到了郑昙的身上。 尖利的牙齿就在眼前,郑昙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一股热气喷在了她的脸上,紧接着,一根湿热的东西就舔上了她的脸颊。 过了几秒,郑昙睁开眼,就见这只大狗摇着尾巴,还尽心尽力地在她脸上舔|弄着,旁边站着的翠柳吁出一口气,见那狗明明是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却偏偏将尾巴摇得极欢快,不由咯咯地笑出声来。 郑昙的心这才落到了实处,她伸手试探性地摸了摸对方额头上的软毛,大狗哼哧哼哧地喷着热气,尾巴摇得更猛烈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就听呼贝朗声叫道:“克尔,过来!” 下一刻,那狗就蹿离了郑昙的身边,飞奔着跑到了主人的脚边,这下倒是不摇尾巴了,只耷拉着脑袋蹲在了呼贝的脚边。 郑昙敲了敲一人一狗,说:“你这气色倒是好了许多。” 听出了她口里的揶揄,呼贝摸着狗的头,笑着说:“好歹睡了一夜,昨日也真是够狼狈的。” 将郑昙迎进了房间,宫女上来倒了茶水,呼贝才耸耸肩膀说道:“公主看到的这只狗,今日本来是要进行训练的,但它每次见了女子都会跑上去,就因为知道你们心软,想逃掉一劫,你看,你来了,我根本拿它没有办法。” 郑昙偏头看了那叫做克尔的狗一眼,它讲舌头伸出嘴,见她看向自己,又竖起尾巴摇了起来,一副讨好的模样,郑昙也不禁笑了。 “这就是那只刚刚产下崽儿的狗,我带公主去瞧瞧。” 那狗窝在内间,速来听说草原人对自己的坐骑和家畜都极为爱护,如今也看得出端倪来。 狗窝下层是用棉布铺就的,占地不小,里面舒舒服服地卧着四只小狗崽,圆嘟嘟软乎乎的身子,将人看得心都化了。 郑昙仔细地瞧了会儿,最喜爱的还是那只灰白色的,她极有兴致地伸出手想去摸,却被旁边的那只纯黑色的咬住了手指。但小狗崽的牙齿都还没长齐,根本算不上锋利,郑昙还曲了曲手指逗了逗那只,结果它哼唧了一声,想吐出来,却又舍不得似的,郑昙感到指尖被那小舌头舔了舔。 真是可爱。她两只都想要了。 在这宫里倒不寂寞,但有时还是觉得无所事事,她极想养这些小玩意,彼此做伴,也是平日里的乐子。 “公主随意带走吧,我们草原的狗戾气都大,母狗对于幼崽也不看重,都不太好好喂奶,养在公主身边也好。” 郑昙最终带走了灰白的和那纯黑色的两只,它们倒也乖巧,乖乖地窝在布篮子里,哼唧着去咬那篮子里的棉布。 回到宫里,郑昙将狗窝安置在自己的屋里,翠柳不乐意了,撇着嘴道:“公主,这狗脏兮兮的,把屋子里弄出了味道就不好了,更何况晚上要是不听话乱叫,公主连觉都睡不好。” 郑昙的手摸着那灰白一只的毛发,那黑色的特别黏郑昙,要争宠一下歪着小身子凑了上来,用头顶拼命地顶着郑昙的手腕。 她忙将手伸过去,忍不住笑着说:“没事的,如果真的那样再说。”翠柳从小是被狗咬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两个小家伙太讨喜,她舍不得放在偏殿里。 “给它们拿一些奶来吧。”呼贝交待说,牛奶和羊奶小家伙们都是喝的,也可以往里面加一些食物碎末混着吃。 幼崽喜欢睡觉,吃饱喝足后,就依偎在一起,乖乖地趴好睡了。 郑昙也有些困了,稍微净了手,卸下发钗,盖了凉被睡去。 醒来已经过了未时,迷糊着醒来时,只觉浑身乏力至极,这午觉睡得多了便是如此。背上也出了一层薄汗,有些黏腻,前几天下了雨,空气湿寒了几日,这又很快升了上来。立夏将至,也是该到炎热的时节了。 在净室里擦了身,翠柳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件鹅黄纱裙帮郑昙换上,又找出铜镜来,帮郑昙梳了个如意高髻,挑那簪钗头饰时,郑昙一时兴起,道:“不如让它们来帮忙选吧。” 翠柳看了那在毯子上扭动的两只,一时无话,干干地笑了笑:“公主喜欢,自然是好的。” 郑昙最终插上的是那支滴珠金步摇,还选了一对珍珠耳环,珠色柔和,珠身圆润,又与璀璨的金饰相映衬,将郑昙的眉眼衬得明丽动人。 待到傍晚的时候,青鸾帮郑昙捶着背,才小心翼翼地说:“公主,昨夜呼贝王子喝醉那事,宫里不少人都知道了。” 郑昙侧了侧头:“嗯,恐怕是被很多宫人都见到了。” 青鸾见郑昙没有说什么,才急急地道:“可是宫里人却将公主与那呼贝王子拉扯到一起去了。” “哦,”郑昙没有生气,只是脸上平添了几许兴趣,“他们怎么说的?” “就说公主与呼贝王子暗生情愫,”青鸾瞧了瞧郑昙的脸色,才继续说,“还说王子因公主拒爱,心中不快,喝得酩酊大醉,醉后还不忘来咱们长安宫里。” 郑昙摇摇头笑道:“真是什么都能编出来,这宫里人的嘴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青鸾见主子没有生气,也大胆了起来,继续道:“还说啊,公主留了人家住了一宿,肯定是心软同意了,再加上中午公主你去了趟承阳宫,他们便说是王子舍犬陪佳人。” 一时不备,郑昙竟生生地呛到了,青鸾忙拍着她的背道:“公主可别生气。” 郑昙扫了她一眼,说:“哪里值得生气,只是这事得压一压,传得太离谱,总是对我们长安宫没什么好处。” “是,奴婢会让下面人都守好自己的嘴。” 谁知啊,这好事没人留意,坏事却总是惹来麻烦。晚上的时候,郑樾传来信儿,让郑昙去景逸宫里一起用晚膳。 果不其然,这饭间,郑樾便问道:“朕今日听说皇姐与那呼贝王子一事,也不知晓是不是宫里人传得过于离谱,真有此事?” 郑昙无奈地放下筷子,瞪了郑樾一眼:“这闲事连你这九五之尊都开始管了。” 郑樾干干地笑了,道:“哪里是闲事,皇姐的事对朕来说都是大事。” “行了,别贫了,要我说,你同阿黎才要尽快生个小皇子,这才是大周上下都关心的大事。” 第10章 误入瓮 郑樾闻言,抿唇含笑望了阮黎一眼,对方趁郑昙不注意瞪了他一眼,惹得郑樾凑过去亲在了她的脸上,阮黎害怕郑昙发现,猛地推开他,一时不备,郑樾的后脑撞在了旁边宫女举着的那扇子尖儿上,疼地“嘶”了一声,郑昙闻声抬头,看到两人一个脸红,一个脸白,顿觉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