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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受不了了,因为这小木屋里的霉味太大,还有难闻的腐烂味道。 “是兽皮,”陈柯说,“这里确实不是普通蜜蜂的居所,这里的主人,战斗力应该很强。” “你是说……?”周六惊讶,难道真的是杀人蜂? 陈柯摇了摇头:“不能确定。不过,这地方确实很久没人住了。”他转向挚臣,问道,“你上次见到杀人蜂,是什么时候?” “一年前……”挚臣弱弱地说。 “一年前?”陈柯道,“一年这皮毛烂不成这样子,起码有个……二十年了。” “二十年?有点夸张吧?”周六惊讶,他感觉这房子顶多也就十年,二十年不都烂成一地木板了? “可能与这里的环境有关,早晚有雾,空气湿度大,没有大风,总体而言,不是那种风吹日晒的环境,屋子也烂的慢。”陈柯道。 周六点点头,赞道:“你观察得真细。” 陈柯笑而不语。 挚臣撒的谎接二连三被戳穿,他不由得冷汗涔涔。 显然,周六和陈柯不会信任他了,如果他们不信任他,他就无法把他们带到倾巢去,就无法完成任务…… 不,决不能这样,一定有什么办法,要让他们信服他的话! 挚臣拿着夜光石,走向墙壁,他突然被什么吸引住了注意力。 而此时,陈柯和周六则站在一边,周六跟陈柯抱怨说走路走的腿疼。 “要不要我背你?”陈柯问。 “不用,”周六拒绝,“只是腿疼,又不是腿断。——对了,你用一下你的外挂呗,看看有没有这个小屋的信息?” 陈柯一笑:“用过了。” 周六扬眉:“用过了?” “对,【废弃二十年的小屋】,上面是这么说的。”陈柯道。 周六恍然,指着陈柯:“你刚才又偷偷用外挂装逼?!” “快来,快来看呀!”挚臣突然大叫起来。 周六和陈柯正在交谈,听他这么一叫,便回过头去。 挚臣指着墙上:“这里有字迹。” 两人立刻过去,挚臣举起手里的夜光石,照着墙壁上的字迹:“你们看啊,这上面写的是——杀、杀、杀。” 陈柯的第一反应是,这什么鬼画符?他为什么看不懂?第二反应是,不会是挚臣刚写上去的吧? 陈柯伸手摸了摸墙上的字,随着灰被擦掉,字迹更加明显地显露出来。 令陈柯意外的是,这字确实是老旧的,不是新刻的,木头断面是陈旧的。 “这一定是杀人蜂刻的字!”挚臣觉得今天他简直运气太好,如有神助,想啥来啥,指着墙上的字便说,“这是我们部落的字,但是杀人蜂也懂,我们部落没有戾气这么重的人,所以肯定是杀人蜂写的。” “那倒未必。”陈柯道,“还是再翻翻其他东西,找找佐证吧。” 三人在小屋里一通翻,本来就是方寸之地,没多少东西。 更何况废弃了这么多年,能留下来点字迹就算不错了。 “找到什么了吗?”周六捏着鼻子问,“我快受不了了!” “没有。”挚臣摇摇头,“我们出去吧。” 陈柯却没动,他还在看墙上的字,并不断用手去摸那些字。 他总觉得那些字像是一个个小人一样,摆出不同的姿势,兽人族的文字本来就很简单,而且大多是象形的,但这三个杀字写的各不相同,像是三个小人做出不同的姿势,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陈柯打开【看穿一切的智力】,对着墙上的字看去。 只见黑暗中逐渐显出一行标注:雄蜂延寿法。 “雄蜂延寿法?”陈柯自语。 “什么?”周六虽然被臭得快要窒息,但余光一直偷偷溜着陈柯,陈柯很细心,总能发现一些别人发现不了的东西。尤其是现在,他带了外挂,那简直如虎添翼,开上金手指就能当侦探。 “雄蜂延寿法是谁发明的?”陈柯转过身,看向挚臣,“是不是虹江公主?” “是啊!”挚臣立刻道,“虽然我不喜欢虹江公主那一型优柔寡断的,但是她对我们雄蜂的帮助还是很大的。” 本来雄蜂寿命短促,基本过不了冬,为女王蜂献出精华之后,差不多就可以等死了。 而虹江公主发明了让雄蜂延长寿命的方法,使得现在蜜蜂部落的雄蜂们,在交过粮之后,还能享受十年甚至二十年的寿命,这是过去几乎不敢想象的。 “所以,这里曾经住着虹江公主??”周六问。 三人出来之后,陈柯把他的分析跟另外两人一讲,挚臣十分惊讶,他立刻跑进小木屋里去核对了一番,发现墙上的三个杀字,确实和雄蜂延寿法的三个常用姿势一模一样。 但是…… “不可能啊。”挚臣百思不得其解,“虹江公主放着好好的王台不住,怎么可能跑到这种地方来呢?” “所以你也不知道这里住着什么人,”陈柯说,“你是第一次见到这座小木屋吧?” 挚臣一下子语塞住了。 陈柯迫向挚臣,两人的身形本就相差略大,一个熊族王子,一个柔弱纤细的雄蜂,怎么看都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陈柯的身影笼罩住挚臣,他眯起眼睛,凝向后者:“别撒谎了,你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主动来给我们带路?你不是最恨闽姬么?我们可是闽姬派来探路的人,你没有立场帮我们。” 第175章 兽人世界 挚臣感到颈部被箍住,呼吸不畅,他使劲踢腾双脚,却无法挣脱陈柯的压制。 “唔……我确实和……你们立场不同!”挚臣叫道,“但我真的没有想害你们!” “那你想干什么?”陈柯问,“想利用我们害女王?” 挚臣不吭声了。 下一刻,挚臣颓然倒在草地上。 陈柯退开一步,看着他:“虽然我们很同情你被女王抛弃,但是,我们也不想参与到你的复仇游戏里去,所以,希望你不要把算盘打到我们身上。” 挚臣垂着头,手捂着脖子。 “既然你满嘴谎话,我们跟着你也是徒增危险,那就在这分别吧。”陈柯说道。 周六默认了陈柯的决定。 挚臣突然哭了起来。 一开始是抽抽噎噎努力压抑着的,后来压抑不住,开始呜呜地小声哭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睫毛上掉下来,落在手背上、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