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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柯深吸了一口气,又重重叹息出来,“他叫雅辛托斯。” “谁?”周六反应过来,瞪大眼睛,“这身体……是有主的?” “对,昨天晚上,西厄斯杀了他。”陈柯的神色十分凝重,“你要记住,西厄斯不是一个正常人,假如说你遇到的最早的那个我,只是有点变态,那西厄斯就是一部杀人机器,他心里没有什么道德观念,只有看得顺眼和看不顺眼的,他不会处理人际关系,只会杀掉看不顺眼的人,这样也就不用处理和这人的关系了。” “但他喜欢你。”周六说,“你‘背叛’了他,他也没有杀你。” “谁告诉你的?”陈柯接着就想到,除了“小陈柯”还有谁,他是万万不想把“小陈柯”留下来的,可是情势危急,除了“小陈柯”也没别人了。 陈柯又叹了口气,周六发现,来到的世界之后,陈柯就特别爱叹气。 “西厄斯不喜欢我,我说过,不能以常理去揣度他的心思,”陈柯说道,他轻轻地抚摸着周六的脸颊,黑色的眼眸中明明还有留恋,语气却十分决绝,“你该走了,我送你回去。” “啊?”周六一下没反应过来,陈柯双手穿过他肋下,像抱小孩子一样把他抱起来,从自己身上放下去,然后翻身站起来,向斜坐在地上的周六伸出手。 “来,我送你回去。” “……”周六总算明白,陈柯说的什么意思,他疑惑地看向陈柯,“那你呢?” “等一会再走。”陈柯敷衍道。 “等一会?等多久?五分钟?一个小时?还是一天?一个月?”周六在陈柯脸上寻找答案,可是陈柯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没有给他一个确切的回答。 周六明白了,陈柯还要留在这里,继续和那个变态杀人狂纠缠。 一股酸涩之气涌上来,周六只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个汽油桶,再见点火星就能爆炸。 他咬住牙,忍着背上的疼痛,推开陈柯的手,自己摇摇晃晃站起来:“好啊,那我走了,我不管你的破事了!” 陈柯听出周六话语里的生气,他不由得看向周六的脸,眼底流过担心的神色,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比起让周六生气,他更不愿意看到周六陷入危险,如果二者只能选一个,他选前者。 “等会我在这里开一个通道,你一直往前走,就能回去。”陈柯缓声说道。 周六鼓着腮帮子,不吭声。 微弱的烛火照亮他的侧脸,陈柯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这一看,目光就好像黏在了周六的身上,舍不得移开。 要问他是怎么看出周六就是周六的,其实也简单,周六习惯性的姿态、动作,哪怕只是坐在黑暗中时的轮廓,都是陈柯牢记于心的,只要看上一眼,便能认出来,这无关于周六现在用着谁的身体。 “阿衍,我很快就会回去的。”陈柯低下头,讨好地去拉周六的手,食指指节顶在他的掌心,拇指不轻不重地摩挲着他的手背,“别这样了,笑一笑,我才能安心啊。” 周六心内稍微好受一点,但仍然气不过:“我为什么要让你安心,你又不让我安心!你有本事让我一个人回去,就、就——别怪我给你刷负分!”周六本来想放两句狠话,但又说不出口,于是来了这么不伦不类的一句话。 本来气氛挺凝重的,陈柯突然憋不住想笑。 “你笑个P啊。”周六甩开陈柯的手。 “真的,我处理完西厄斯,就出来找你。”陈柯又拉住周六的手,墨瞳认真地望着他,他微微欠着身子,贴近周六的脸,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周六脸上发烫,有些手足无措,偏偏手心又被陈柯攥着,顿时心里的气都没了,之前好不容易撑起来的场子也崩塌了。 唇吻分开后,陈柯又摸了摸周六的脸,与他鼻尖相触,亲昵地蹭了蹭。 “最多一天。”周六低声说,“我最多给你一天时间。” “一天恐怕不行。”陈柯斟酌了一下,“三天呢?” “有你这样讨价还价的吗?你一天办不到的事,三天就能办到了?”周六又生气了。 “行,那就一天,”陈柯叹了口气,“一天办不到,我就先出来。你看这样行吗?” 周六盯着他,打量着半晌,低声问:“你和西厄斯是怎么转换的?你能看到他经历的事么?” “大多时候不能,有些时候,他想气我的时候,会让我看到一些。”陈柯说道,事实上,西厄斯的控制力非常强,尤其这里是西厄斯的地盘,陈柯很难抢到控制权,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西厄斯又会冒出来,所以急于把周六送到安全的地方。 “那你不许找别人过夜,不许叫奴隶近身,如果……西厄斯主控,你控制不了,就不要看,不要听,”周六紧紧盯着陈柯,琥珀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揪心的情绪,“你不知道,我……在外面,每一分钟都是煎熬,但如果我在这里会碍你的事,那我可以走,我只是要你知道,我、我一直在想你。” 周六说到后来已是真情流露,陈柯不由得贴近他,再次捧起他的脸,两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热烈地亲吻他的嘴唇。 “一天,”陈柯说,“最多一天,再等我一天。” 在这一天里,如果找不到办法,陈柯会选择直接毁灭这个身体,就像上一次一样,在动脉上划一刀,不过上次他走得太仓促,没有确证西厄斯死了,这次他就算以灵魂的形态留在这里,也要亲眼目睹西厄斯的邪恶之血放干净了,再离开这个世界。 这种方法有一定危险性,但好在见效快。 两人又黏糊了一阵,眼见着周六的情绪也好转起来,陈柯稍稍放心些,便按着以前的方法,用意识画一个区域,让周六能回到现实世界去。 …… 周六心情复杂地看着墙面,墙上的春2宫画他都能记住了,陈柯所说的通道入口还没出现。 陈柯也有些奇怪,他往前走上一步,集中注意力,盯着墙面。 五分钟后,墙面岿然不动,两人站在墙根下,目光集中在墙上,周六已经总结出规律了,古罗马壁画总是把男人的那个啥画的特别小,是不是说明罗马人特别谦虚呢? “不行。”陈柯终于吐出两个字。 “真不行?”周六惊讶地抬头看陈柯。 “真不行。”陈柯摇了摇头,眉头深皱。 周六拉住陈柯的手,这回轮到他来安慰陈柯了,他的心情简直叫一个爽。 然